江凡換上軍訓服,去了洗手間。
這個態度看得童鳴鬱悶不已,對著趙海南吐槽:“老趙,你瞅瞅江凡,他根本不把我的話當回事,川渝人的名聲再被他這樣敗壞下去,算是徹底洗不清了。”
“咳——”
趙海南憋著笑,“童鳴,川渝人的名聲…早就已經洗不清了。”
童鳴啞口無言。
好像……
確實如此!
“那個…老趙,其實我祖上是安北人,從我爺爺那輩才在川渝定居,所以嚴格意義來說,我是安北人,不是川渝人。”
趙海南笑而不語,“不管你是哪裡人,你以後彆靠我太近就行。”
“為啥?”
“害怕。”
“……”
軍訓前幾天的內容非常枯燥,隊列操練,站軍姿。
聽上去並不難,卻耐不住天氣太熱,高溫下一站就是一天,這種體驗讓很多新生叫苦連天,江凡也不例外,作為一個學生兼網文作者,坐著學習,坐著寫網文,近幾年運動的次數屈指可數,體能比一般人還要差。
江凡堪堪堅持了三天,第四天便遭不住了。
上午十點出頭。
正在站軍姿的江凡麵色蒼白,眼神空洞,整個人晃晃悠悠,仿佛隨時都會倒下。
隨著教官宣布休息十分鐘,江凡毫無形象往腳下的草坪上一癱,大口大口地喘著氣,一旁的童鳴和趙海南紛紛圍了過來。
“江凡,你沒事吧?”
對上兩人關心的目光,江凡擠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有事,我好像有點中暑了。”
童鳴試探性地建議道:“要不,你下午去找教官請個假?”
江凡有些心動,“好請嗎?”
童鳴耷拉著頭,“不好請。”
趙海南往江凡身旁一坐,“從軍訓第二天,童鳴每天早上都去教官宿舍請假,從未成功過,祝你好運。”
江凡果斷打消了請假的念頭。
他的臉又不比彆人大,彆人請不到假,他也一樣。
就在這時,不遠處傳來一陣驚呼聲。
聽到動靜,童鳴朝著遠處看去。
刺眼的陽光下,一名身著長裙,皮膚白皙的女孩款款而來,背在身後的手還拿著一瓶冰鎮礦泉水。
當他看清楚女孩的長相時,一巴掌拍在了趙海南的大腿上,疼得趙海南齜牙咧嘴,“乾什麼?”
“快看,那位就是我跟你說過的夏蟬,咱們西陵大學校花榜排名第二的大美女,她好像在往我們這邊來啊,你說…夏蟬該不會是被我該死的帥氣所吸引,來給我送水的吧?”
“我是在問你,拍我腿乾什麼?”
“我怕疼。”
“草!”
趙海南暗罵一聲,抬頭看去,頓時看直了眼,自言自語道:“給你送水?開什麼國際玩笑!我不比你帥?就算送水也是給我送。”
正在閉目養神的江凡睜開一條縫,看到夏蟬的那一刻,隻覺得腦仁發疼。
不出意外的話,夏蟬應該是來興師問罪的,前幾天在微信上被那樣冒犯,任何女孩都會生氣。
天是洛仙聊的,鍋為什麼讓他來背啊?
見童鳴和趙海南還在爭夏蟬為誰而來,江凡暗暗搖頭。
眼見爭不出結果,童鳴提議讓江凡來猜一下夏嬋是為誰而來,趙海南點頭同意。
江凡睜開眼,有氣無力地歎了口氣,“你倆顏值方麵不相上下,各有千秋,夏嬋學姐無論給你們誰送水都合情合理。”
什麼叫一碗水端平?
喏,這就是了!
童鳴嘴角一咧,“老江,雖然你眼光不錯,但還是不儘完美,什麼叫我和老趙的顏值不相上下?我比他帥多了,你看他,瘦的跟個麻杆一樣。”
“嗬——”
趙海南翻著白眼,“對,我確實瘦的跟個麻杆一樣,但也總好過你胖的跟個石墩一樣。”
“你麻杆!”
“你石墩!”
“你猴子!”
“你死豬!”
…
江凡被兩人吵得一陣頭大,有氣無力地說了句,“你們說有沒有另外一種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