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替嫁的棋子_大佬的掌心嬌颯爆了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一章 替嫁的棋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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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城的六月,本該是蟬鳴聒噪、陽光熾烈的時節,蘇家彆墅的客廳裡卻彌漫著比隆冬更刺骨的寒意。水晶吊燈的光芒透過冰冷的玻璃罩灑下,照在蘇晚蒼白清瘦的臉上,將她眼底的嘲諷襯得愈發清晰。

“蘇晚!你妹妹都燒成這樣了,傅家的婚期就在明天,你說你不替嫁誰替嫁?”蘇父蘇建明猛地一拍實木茶幾,價值不菲的骨瓷茶杯在桌麵上劇烈震顫,茶水濺出的水漬像蜿蜒的蛇,爬過昂貴的桌布。他鬢角的白發隨著怒氣微微顫抖,看向蘇晚的眼神裡沒有半分養父的溫情,隻有被利益裹挾的逼迫。

沙發另一端,蘇母劉梅正拿著濕毛巾,小心翼翼地敷在“病號”蘇晴柔的額頭上,聞言立刻直起身,尖利的嗓音刺破客廳的寂靜:“就是!晴柔可是我們蘇家的寶貝疙瘩,從小嬌生慣養,怎麼能嫁給傅景深那種傳聞中殺人不眨眼的煞神?你不一樣,在蘇家吃了十幾年飯,現在是你報恩的時候了!”

被簇擁在沙發中央的蘇晴柔,正虛弱地靠在軟墊上,臉頰泛著不正常的潮紅,嘴唇卻毫無血色。她聞言輕輕咳嗽兩聲,虛弱地擺了擺手:“爸媽,你們彆逼姐姐……都是我不好,偏偏在這個時候生病……傅家那邊要是知道了,會不會為難我們家啊?”話雖如此,她垂在被子裡的手指卻悄悄勾了勾,眼底飛快閃過一絲得意。

蘇晚靠在冰冷的牆角,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袖口磨損的布料。她從五歲被蘇家收養,就知道自己不過是蘇晴柔的影子——蘇晴柔穿剩下的衣服,她穿;蘇晴柔用膩了的玩具,她撿;蘇晴柔闖了禍,她背鍋。十幾年如一日的隱忍,不是因為感恩,而是因為她還沒找到離開這個牢籠的機會。

“報恩?”蘇晚終於開口,聲音平靜得像一潭深水,“我在蘇家這十幾年,做的家務夠抵得上十倍的飯錢;替蘇晴柔背的黑鍋,夠讓我少活好幾年。劉阿姨,你確定這是報恩,不是把我往火坑裡推?”

“你這白眼狼!”劉梅氣得臉色發青,衝過來就要擰蘇晚的胳膊,“我們收養你這麼多年,供你吃穿供你上學,現在讓你辦點事都推三阻四!傅家是什麼人家?那是海城隻手遮天的存在,多少人擠破頭想嫁進去,你還不知好歹!”

蘇晚輕巧地側身躲開,劉梅撲了個空,險些摔倒。蘇建明連忙扶住妻子,看向蘇晚的眼神更加陰沉:“蘇晚,我警告你,這事由不得你!傅家給的彩禮能救我們公司,你要是不嫁,我們蘇家就完了!到時候大家一起完蛋!”

他這話像一把重錘,砸在客廳的寂靜裡。蘇晚冷笑一聲,目光掃過蘇晴柔那張“虛弱”的臉:“救公司?我看是救你們的寶貝女兒吧。傅景深到底是煞神還是財神,你們比誰都清楚。隻是蘇晴柔怕嫁過去受委屈,所以才裝病讓我替嫁,對嗎?”

這話一出,蘇晴柔的身體明顯僵了一下,隨即咳嗽得更厲害了,眼淚都“咳”了出來:“姐姐,你怎麼能這麼說我……我真的沒有裝病,我頭暈得厲害……”她說著就要起身,卻“虛弱”地倒回沙發上,劉梅連忙按住她,心疼地罵道:“你彆理這個沒良心的!晴柔你好好躺著,媽一定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蘇建明深吸一口氣,努力壓下怒火,語氣帶著一絲虛偽的緩和:“蘇晚,算爸求你了。你嫁過去,傅家不會虧待你的。等我們公司緩過來,爸一定給你補償,好不好?”

“補償?”蘇晚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用我的終身幸福換你們的公司,蘇總覺得這補償我受得起嗎?”她太清楚傅景深的傳聞了——傅氏集團的掌權人,二十歲接手瀕臨破產的家族企業,短短五年就將其打造成海城龍頭,手段狠辣,性情冷漠。更可怕的是,他前兩任未婚妻都在婚前意外身亡,外界都說他是克妻的命。蘇晴柔怕,她蘇晚就不怕嗎?

劉梅見軟的不行,索性撕破臉皮:“不怕也得怕!你以為你有的選?告訴你,今天這婚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明天傅家的人一來,你要是敢說半個不字,我就把你趕出蘇家,讓你流落街頭!”

“趕出蘇家?”蘇晚眼底的寒意更甚,“我早就想離開了。隻是你們以為,傅景深是那麼好糊弄的人嗎?他要是發現我不是蘇晴柔,你們覺得蘇家還能存在於海城嗎?”

這句話戳中了蘇建明的軟肋,他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傅景深的手段他早有耳聞,若是被發現替嫁,彆說公司保不住,恐怕他們一家都要在海城消失。可事到如今,他已經沒有退路了——傅家的彩禮已經用了大半,要是毀婚,不僅要雙倍賠償,還會徹底得罪傅家。

就在這時,蘇晴柔忽然“醒”了過來,拉住蘇建明的手,虛弱地說:“爸,要不……要不我還是去吧……不能因為我連累家裡……”

“不行!”劉梅立刻打斷她,“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媽怎麼活?蘇晚,我看你就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她轉身衝進臥室,片刻後拿著一個陳舊的木盒出來,狠狠摔在蘇晚麵前,“這是你親生父母留下的東西,你要是不替嫁,我現在就把它燒了!”

木盒摔在地上,蓋子彈開,裡麵放著一張泛黃的照片和一枚小小的銀鎖。那是蘇晚唯一的念想,是她在這個世界上還有過親人的證明。看到木盒的瞬間,蘇晚的身體猛地一震,眼神裡的平靜終於被打破。

劉梅見狀,知道拿捏住了蘇晚的軟肋,語氣越發囂張:“我數到三,你要是不答應,這東西就沒了!一——”

“我答應。”蘇晚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她死死盯著那個木盒,指尖因為用力而泛白。她可以不在乎蘇家,可以不在乎自己的名聲,但她不能失去父母留下的最後痕跡。

劉梅的數數聲戛然而止,臉上立刻露出得意的笑容:“早這樣不就好了?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她彎腰撿起木盒,小心翼翼地收好,仿佛那是什麼稀世珍寶。

蘇建明鬆了口氣,臉上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這才對嘛,識大體。你放心,傅家那邊我們會打點好,不會讓他們發現破綻的。”

蘇晴柔也“適時”地露出感激的表情:“姐姐,謝謝你……等我病好了,一定好好補償你。”

蘇晚沒有看他們,隻是緩緩蹲下身,撿起地上濺落的茶葉,指尖冰涼。她知道,從答應的那一刻起,她就成了蘇家用來換取利益的棋子,前路未卜,生死難料。

第二天清晨,天還沒亮透,蘇家彆墅就熱鬨了起來。化妝師和造型師圍著蘇晚忙碌,將她一頭烏黑的長發挽成精致的發髻,戴上沉重的鳳冠。大紅的嫁衣穿在身上,襯得她皮膚愈發蒼白,卻也意外地生出一種驚心動魄的美。

“記住,到了傅家少說話,多做事,彆露餡了。”劉梅在一旁叮囑,語氣裡滿是不耐,“晴柔已經去鄉下避風頭了,你可彆給我搞砸了。”

蘇晚坐在梳妝鏡前,看著鏡中陌生的自己,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搞砸?她偏不會讓他們如願。既然成了棋子,那她就要做一顆能掀翻棋盤的棋子。

早上八點,傅家的車隊準時出現在蘇家彆墅門口。十幾輛黑色的勞斯萊斯一字排開,氣勢恢宏,引得周圍鄰居紛紛探頭觀望。為首的轎車車門打開,下來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身形挺拔,麵容冷峻,正是傅景深的特助,秦峰。

秦峰走進彆墅,目光在蘇晚身上掃過,眉頭幾不可察地皺了一下。他昨天見過蘇晴柔的照片,眼前這個女人雖然也穿著嫁衣,卻比照片上的蘇晴柔多了幾分清冷和疏離,氣質截然不同。

“蘇小姐,準備好了嗎?”秦峰的聲音沒有一絲溫度。

劉梅連忙上前,滿臉堆笑:“準備好了準備好了,秦特助快請坐。我們晴柔……今天有點緊張,可能話少了點。”

秦峰沒有坐,隻是淡淡道:“傅總在車裡等,我們該出發了。”

蘇晚站起身,厚重的嫁衣讓她行動有些不便,但她的脊背卻挺得筆直。她沒有看蘇建明和劉梅,徑直跟著秦峰走出彆墅。

坐進勞斯萊斯的後座,蘇晚才終於鬆了口氣。車內的裝潢奢華低調,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雪鬆香氣。她靠在椅背上,閉上眼睛,腦海裡全是昨晚查到的關於傅景深的資料——傅景深,二十五歲,傅氏集團總裁,傳聞他心狠手辣,曾一夜之間讓三個競爭對手破產;他性情冷漠,身邊從未有過女伴;更詭異的是,他前兩任未婚妻,一個在婚前車禍身亡,一個突發心臟病去世。

“蘇小姐似乎很緊張?”駕駛座前的隔板降下,秦峰的聲音傳了過來。

蘇晚睜開眼,平靜地說:“隻是有點不習慣。”

秦峰沒有再多問,隻是將一杯溫水遞到她麵前:“傅總交代,讓你先喝點水。”

蘇晚接過水杯,指尖觸碰到杯壁的溫度,心中微微一動。傳聞中冷酷無情的傅景深,會特意交代給她準備溫水?

車隊行駛了半個多小時,終於抵達傅家老宅。老宅坐落在半山腰,占地麵積廣闊,中式園林的設計古色古香,卻又處處透著現代化的奢華。門口站滿了傅家的傭人,整齊地低著頭,恭敬地迎接新少夫人。

蘇晚跟著秦峰走進老宅,穿過雕梁畫棟的走廊,來到一個寬敞的大廳。大廳中央站著一個男人,背對著她,身形頎長挺拔,穿著一身剪裁得體的黑色西裝,領口係著紅色的領帶,與她的嫁衣遙相呼應。

聽到腳步聲,男人緩緩轉過身。

那是一張極其英俊的臉,輪廓分明,如同上帝最完美的傑作。劍眉入鬢,鼻梁高挺,薄唇緊抿,透著一股生人勿近的冷漠。最讓人印象深刻的是他的眼睛,漆黑深邃,像寒潭一樣,仿佛能看透人心。

這就是傅景深。

蘇晚的心跳莫名漏了一拍,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他身上那種強大的氣場,讓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敬畏。

傅景深的目光落在蘇晚身上,從她的發冠到裙擺,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一遍,眼神裡沒有任何情緒,卻讓蘇晚感覺自己像被剝光了衣服,無處遁形。

“傅總。”秦峰在一旁低聲提醒。

傅景深收回目光,淡淡道:“進去吧。”

婚禮儀式很簡單,沒有賓客,隻有傅家的幾個長輩和傭人。蘇晚按照秦峰的指示,一步步完成儀式,與傅景深交換戒指時,她的指尖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掌心,隻覺得一片冰涼,還有一絲粗糙的薄繭。

交換完戒指,傅景深沒有按照習俗親吻她,隻是轉身對秦峰說:“帶她去房間。”說完,便徑直離開了大廳。

蘇晚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嘲諷。果然和傳聞中一樣冷漠,不過這樣也好,省得她應付不必要的麻煩。

跟著秦峰來到二樓的臥室,蘇晚終於卸下了沉重的鳳冠和嫁衣,換上了一身舒適的家居服。臥室很大,裝修風格簡約大氣,落地窗外是一片精致的花園。

“少夫人,您先休息,午餐會有人送上來。”秦峰說完,便轉身離開了,順手關上了房門。

房間裡隻剩下蘇晚一個人,她走到窗邊,看著外麵的花園,眼神漸漸變得堅定。蘇家把她當成棋子,傅家或許也隻是把她當成一個需要應付的聯姻對象,但她不會任由彆人擺布。她要在傅家站穩腳跟,查清父母去世的真相,還要讓蘇家付出代價。

就在這時,手機響了起來,是一個陌生號碼。蘇晚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起來。

“喂,是蘇晚嗎?”電話那頭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帶著一絲急切。

蘇晚皺了皺眉:“我是,請問您是?”

“我是你外婆家的鄰居,張奶奶。你外婆快不行了,她想見你最後一麵……”

外婆?蘇晚的心猛地一沉。她從小就被告知外婆已經去世了,怎麼會突然出現?

“您說什麼?我外婆還活著?”

“是啊,當年你父母去世後,你外婆就中風癱瘓了,一直由我照顧。她昨天聽說你結婚了,非要見你一麵……”張奶奶的聲音帶著哭腔,“孩子,你要是方便的話,就來看看她吧,她快撐不住了……”

蘇晚的眼眶瞬間紅了,她握緊手機,急切地問:“張奶奶,您現在在哪?我馬上過去!”

“我在城郊的養老院,你過來的時候……彆讓蘇家的人知道,你外婆說,不想再和蘇家有任何牽扯……”

掛了電話,蘇晚立刻起身,抓起外套就往外跑。她必須去見外婆,這可能是她唯一能找到父母真相的線索。

剛跑到樓下,就遇到了正要上樓的傅景深。他看到蘇晚急匆匆的樣子,眉頭皺了皺:“去哪?”

蘇晚停下腳步,深吸一口氣,儘量讓自己的語氣平靜:“我外婆病重,我要去見她最後一麵。”

傅景深的目光在她臉上掃過,看到她泛紅的眼眶和急切的神情,沉默了幾秒,說:“讓秦峰送你。”

蘇晚愣了一下,沒想到他會這麼說。她以為他會阻止她離開傅家。

“謝謝。”蘇晚低聲說了一句,便轉身往外走。

傅景深看著她的背影,眼神深邃。秦峰剛才告訴他,蘇晚的身份可能有問題,她和蘇家提供的照片上的蘇晴柔氣質完全不同。但他剛才看到她的眼神,乾淨而急切,不像是裝出來的。

“秦峰。”傅景深開口,聲音低沉。

秦峰立刻上前:“傅總,有什麼吩咐?”

“去查一下蘇晚的外婆,還有蘇家的所有事情。”傅景深的目光落在窗外,“我要知道全部真相。”

“是,傅總。”秦峰連忙應下,轉身去安排了。

傅景深走到窗邊,看著蘇晚坐上秦峰的車,絕塵而去。他的指尖輕輕敲擊著窗台,眼神裡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興趣。這個替嫁來的新娘,似乎和他想象中的不一樣。

蘇晚坐在車上,心情無比急切。她不停地催促秦峰開快一點,腦海裡全是外婆的樣子。她從小就沒有親人,外婆的出現,讓她看到了一絲希望。

半個多小時後,車終於抵達了城郊的養老院。蘇晚推開車門,飛快地衝進養老院,按照張奶奶說的地址,找到了外婆的房間。

房間裡很簡陋,彌漫著一股藥味。床上躺著一個瘦弱的老人,臉色蒼白,呼吸微弱。

“外婆!”蘇晚撲到床邊,握住老人的手,眼淚瞬間掉了下來。

老人緩緩睜開眼睛,看到蘇晚,渾濁的眼睛裡閃過一絲光亮,她顫抖著伸出手,撫摸著蘇晚的臉:“晚晚……我的晚晚……”

“外婆,我在,我來看您了……”蘇晚哽咽著,把臉貼在老人的手上。

“孩子……委屈你了……”外婆的聲音很輕,斷斷續續的,“當年……你父母的死……不是意外……”

蘇晚的心猛地一震,她抬起頭,急切地問:“外婆,您說什麼?我父母的死不是意外?那是怎麼回事?”

外婆的呼吸越來越急促,她緊緊抓住蘇晚的手,眼神裡滿是恨意:“是……是蘇家……是蘇建明和劉梅……他們為了霸占你父母的財產……害死了他們……”

蘇家?!蘇晚的瞳孔驟然收縮,一股寒意從腳底直衝頭頂。她一直懷疑父母的死有問題,卻沒想到真的和蘇家有關!

“外婆,您說的是真的嗎?有證據嗎?”

外婆搖了搖頭,呼吸越來越微弱:“證據……在……在你父母的老房子裡……床底下……一個鐵盒……”話還沒說完,老人的手就垂了下去,眼睛永遠地閉上了。

“外婆!外婆!”蘇晚悲痛地哭喊著,卻再也得不到任何回應。

張奶奶走了進來,歎了口氣:“孩子,節哀吧。你外婆撐到現在,就是為了告訴你這件事。”

蘇晚擦乾眼淚,眼神變得無比冰冷。蘇家,蘇建明,劉梅,蘇晴柔……你們欠我的,欠我父母的,我一定會加倍討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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