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冷漠的婚禮_大佬的掌心嬌颯爆了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三章 冷漠的婚禮(1 / 2)

傅家老宅的晨霧還未散儘,青灰色的磚瓦上凝著細碎的露珠,空氣裡飄著淡淡的檀香,卻驅散不了客廳裡的低氣壓。蘇晚站在雕花屏風旁,身上那件量身定製的正紅色秀禾服,金線繡的鳳凰繞著牡丹爬滿衣擺,本該是喜氣洋洋的顏色,穿在她身上卻像裹了一層沉重的枷鎖。手臂上未愈合的傷口被衣料磨得發疼,她下意識攥緊了藏在袖口的木盒,冰涼的觸感讓她稍微穩住了心神。

“少夫人,該上妝了。”傭人張媽的聲音溫和,手裡捧著的妝奩是上好的紫檀木做的,裡麵擺著珍珠粉、胭脂膏,都是頂好的物件。可蘇晚看著銅鏡裡自己蒼白的臉,隻覺得這一切像一場荒誕的夢——她明明是被逼著替嫁的逃兵,如今卻要規規矩矩地扮演傅家少奶奶,嫁給那個傳聞中能讓海城商界抖三抖的男人。

梳妝台的抽屜沒關嚴,露出半張泛黃的照片,是傅景深少年時的模樣,穿著白色襯衫站在老宅的銀杏樹下,眉眼間已經有了如今的冷意,隻是眼底還藏著一絲少年人的清澈。蘇晚的指尖剛碰到照片邊緣,門外就傳來秦峰的聲音:“少夫人,傅總讓您十分鐘後到前廳。”

她連忙收回手,對著鏡子匆匆理了理衣領。張媽想幫她綰發,她卻搖了搖頭:“我自己來就好。”她的頭發很長,是這十幾年在蘇家唯一沒被苛待的地方,此刻她笨拙地將頭發挽成一個簡單的發髻,隻插了一支素銀簪子——那是外婆生前給她的,藏在木盒最底層,是她唯一能帶來點安全感的東西。

走到前廳時,傅景深已經站在那裡了。他穿著一身黑色暗紋西裝,沒有係領帶,領口的兩顆扣子解開,露出線條清晰的鎖骨。晨光透過雕花窗欞落在他身上,卻沒讓他冷硬的輪廓柔和半分,他手裡拿著一份文件,指尖漫不經心地劃過紙頁,聽到腳步聲也沒抬頭。

“傅總。”蘇晚輕聲開口,聲音還有點發啞,昨晚被保鏢抓回時受的驚嚇還沒完全散去。

傅景深這才抬眼,目光落在她身上,沒有停留超過三秒,就像在看一件無關緊要的物品。“妝沒化好。”他的聲音很淡,聽不出情緒,卻讓蘇晚的臉頰瞬間發燙——她確實沒好好上妝,一來是沒心思,二來是怕厚重的胭脂蓋不住眼底的疲憊。

張媽連忙上前,想幫蘇晚補妝,卻被傅景深抬手製止了:“不用了,反正隻是走個過場。”

這句話像一根細針,輕輕紮在蘇晚心上。她早該知道,這場婚禮對傅景深來說,不過是一場應付家族、穩定商界的戲碼,可親耳聽到,還是覺得有些難堪。她垂下眼,看著自己繡著紅牡丹的裙擺,沒再說話。

“秦峰,把東西給她。”傅景深說完,又低頭看起了文件,仿佛和她多說一句話都是浪費時間。

秦峰遞過來一份打印好的協議,標題赫然寫著“婚前協議”四個大字。蘇晚接過,指尖碰到紙張的涼意讓她打了個寒顫。她快速瀏覽著,裡麵的條款清晰又冷漠:婚姻期限三年,三年內她需配合傅景深出席所有必要的家族和商業場合,不得乾涉他的私人生活,不得向外界透露婚姻細節;作為回報,傅家會給她一筆豐厚的生活費,三年後協議到期,她需無條件離婚,不得糾纏。

“沒有異議的話,簽字。”傅景深的聲音適時響起,打斷了她的思緒。他不知何時已經收起了文件,正靠在沙發上,眼神裡沒有絲毫波瀾。

蘇晚捏著筆的手頓了頓,她想起外婆臨終前的話,想起父母留下的證據還沒完全整理,想起蘇家雖然倒了但還有些殘餘勢力沒清理乾淨——她需要傅家的庇護,至少在她徹底查清父母死因、穩住局麵之前,她不能離開傅家。

筆尖在紙上落下,“蘇晚”兩個字寫得有些潦草,卻帶著一種破釜沉舟的決絕。傅景深看了一眼簽名,沒說什麼,拿起筆在甲方那欄簽上自己的名字,字跡遒勁有力,和他的人一樣,帶著不容置疑的強勢。

“記住,我們是契約婚姻,互不乾涉。”傅景深將協議收好,遞給秦峰,“除了必要的場合,不要出現在我麵前。”

蘇晚的心沉了沉,卻還是點了點頭:“我知道了。”她本來也沒指望和傅景深產生什麼感情,這樣的約定,對她來說反而更省心。

前廳的鐘聲敲響,早上九點整,傅家的長輩們陸續走了進來。傅老爺子走在最前麵,他穿著一身藏青色的唐裝,手裡拄著龍頭拐杖,眼神銳利,掃過蘇晚時,眉頭幾不可察地皺了一下。蘇晚知道,傅老爺子肯定已經知道了她替嫁的事情,隻是礙於傅景深的態度,沒有當場發作。

“景深,該去接親了。”傅老爺子的聲音很沉,帶著長輩的威嚴。按照海城的習俗,新郎需要去新娘家接親,再一起回新郎家舉行儀式。雖然蘇家現在已經沒人了,但流程還是要走一遍。

傅景深站起身,沒看蘇晚,徑直往外走。蘇晚連忙跟上,走到門口時,秦峰遞給她一件紅色的披肩:“少夫人,外麵風大,披上吧。”蘇晚愣了一下,接過披肩,低聲說了句“謝謝”——這是她來到傅家後,收到的第一個善意的舉動。

坐進勞斯萊斯的後座,傅景深靠在椅背上,閉上眼睛,似乎在閉目養神。蘇晚坐在他旁邊,儘量往窗邊靠,避免和他有身體接觸。車內的氣氛很壓抑,隻有司機平穩的駕駛聲。蘇晚看著窗外飛速倒退的街景,想起小時候父母帶她去遊樂園的場景,那時候的她,還不知道未來會有這麼多苦難。

車子駛到蘇家彆墅門口時,這裡已經一片狼藉。彆墅的大門敞開著,院子裡的雜草長了很高,窗戶上的玻璃碎了好幾塊,顯然已經很久沒人打理了。蘇晚看著這棟曾經囚禁了她十幾年的房子,心裡沒有絲毫留戀,隻有一種解脫的輕鬆。

“進去待十分鐘,走個流程。”傅景深睜開眼,語氣依舊冰冷。

蘇晚點了點頭,推開車門走了進去。彆墅裡積了厚厚的灰塵,客廳的沙發上還放著蘇晴柔沒帶走的玩偶,茶幾上的咖啡杯已經發黴了。她走到二樓自己曾經的房間,裡麵空蕩蕩的,隻有一張破舊的床和一張書桌。書桌上還放著她小時候畫的畫,畫的是一家三口手牽手在陽光下散步,隻是畫紙已經泛黃,邊緣也卷了起來。

她拿起畫,小心翼翼地折好,放進懷裡——這是她在蘇家唯一的美好回憶了。剛要轉身離開,就聽到樓下傳來傅景深的聲音:“好了沒有?”

蘇晚連忙下樓,看到傅景深站在門口,眉頭皺著,顯然對這裡的環境很不滿。“走吧。”她快步走到他身邊,兩人一起走出了蘇家彆墅,仿佛這棟房子隻是他們路上的一個無關緊要的驛站。

回到傅家老宅時,儀式已經準備就緒。紅地毯從大門一直鋪到客廳,兩邊擺著盛開的紅玫瑰,空氣中飄著喜慶的音樂,可這一切都沒能讓傅景深的臉色好看一點。他站在紅地毯的儘頭,看著蘇晚一步步向他走來,眼神裡沒有新郎看新娘的溫柔,隻有一片冰冷的平靜。

按照儀式流程,兩人需要交換戒指。傅景深的手指修長,骨節分明,蘇晚拿著戒指,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掌心,隻覺得一片冰涼,像碰到了冰塊。她快速將戒指套在他的無名指上,卻被他反手握住了手腕。

蘇晚愣了一下,抬頭看向他,卻看到他眼神裡帶著一絲警告:“記住你的身份,彆妄想不該有的東西。”

她的心瞬間涼了半截,連忙抽回手,將自己的手藏在袖子裡。傅景深的警告像一盆冷水,澆滅了她心裡僅存的一點僥幸——她和他之間,隻能是契約關係,不能有任何多餘的牽扯。

交換完戒指,就是拜堂環節。傅老爺子坐在主位上,看著兩人鞠躬,臉上沒有絲毫笑容。傅家的其他長輩也都麵色凝重,顯然對這場婚禮很不滿意。蘇晚知道,他們肯定都在背後議論她,議論這場荒唐的替嫁婚姻。

拜完堂,儀式就算結束了。傅景深沒有按照習俗留下來陪賓客,而是直接轉身對秦峰說:“備車,去公司。”

“傅總,婚禮還沒結束,您不留下陪長輩們吃頓飯嗎?”秦峰有些為難地說。

“不用,你替我應付。”傅景深說完,又看了一眼蘇晚,“回你房間待著,彆亂跑。”

蘇晚點了點頭,看著他轉身離開的背影,心裡沒有什麼波瀾。她本來就沒指望他會留下來陪她,這樣的結果,反而在她的意料之中。

回到房間,蘇晚卸下沉重的秀禾服,換上了一身舒適的家居服。房間很大,裝修風格簡約大氣,落地窗外是一片精致的花園,隻是她現在沒有心情欣賞。她拿出懷裡的畫,小心翼翼地鋪在書桌上,又打開木盒,將外婆給她的銀簪和父母留下的文件一一拿出來,仔細整理著。

就在這時,手機響了起來,是一個陌生號碼。蘇晚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起來。“喂,是蘇晚嗎?”電話那頭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帶著一絲急切。

“我是,請問您是?”蘇晚皺了皺眉,覺得這個聲音有些熟悉。

“我是你父母公司的老員工,李叔。”李叔的聲音帶著哭腔,“我聽說你結婚了,本來不想打擾你,可公司的一些老文件,隻有你能處理……”

蘇晚的心猛地一沉,父母的公司在他們去世後就被蘇建明霸占了,後來蘇家破產,公司也被查封了。她一直想找機會整理父母公司的文件,卻沒想到會有人主動聯係她。“李叔,您現在在哪?那些文件在什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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