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跪下了。
緊接著,是第二個,第三個……
陳金魁的眼鏡“啪”地一聲掉在地上,鏡片摔得粉碎。
他的身體劇烈顫抖,不是因為恐懼,而是生命層次被絕對壓製後的本能反應。
他的大腦一片空白,那些精妙的符籙,複雜的陣圖,在這一刻全都化為無意義的符號。
“噗通!”
他也跪下了。
風正豪臉上的笑容早已僵硬,變得比哭還難看。
他苦心經營的從容與優雅,被這股天威撕得粉碎。
他感覺自己不是跪在地上,而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從萬米高空死死按進了地核深處。
他引以為傲的“拘靈遣將”,那些被他掌控的“仙家”,此刻連感應都傳不回來,從未存在過。
“噗通!”
王靄、牧由、解空和尚……
一個接一個。
沒有反抗,沒有掙紮。
因為根本不存在反抗的餘地。
就“跪下”,是此刻天地間唯一的法則,是不可違逆的真理。
陸瑾咬碎了牙,鮮血從嘴角滲出。
他的通天籙在體內瘋狂奔湧,試圖構建起一毫的抵抗,但那些金色的符文剛一浮現,就被那無所不在的威壓碾成了齏粉。
他感受到了遠比當年麵對無根生時,還要絕望百倍的無力感。
“怎……怎麼……可能……”
他最後的意識,停留在膝蓋與地麵碰撞的劇痛中。
“噗通!”
最後是呂慈。
這位心性最狠、手段最絕的梟雄,此刻雙目圓瞪,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的驚駭與屈辱。
他的如意勁,明魂術,他引以為傲的、能夠扭曲他人心智的“雙全手”,在這股威壓麵前,連探出頭顱的資格都沒有。
他感覺自己的靈魂都在被這股力量擠壓、揉捏,隨時都會被碾碎。
他想罵人,想用最惡毒的語言去詛咒。
但他發不出任何聲音。
他的身體,他的意誌,都已經不屬於他自己。
“噗通!”
最後的聲響落下。
山頂道觀,一片死寂。
九位跺跺腳能讓異人界抖三抖的十佬,此刻,整整齊齊地跪成一排。
他們麵對著遠方那尊巍峨的金色法相,如同最虔誠的信徒,五體投地,頭顱深埋,動彈不得。
他們膝下的青石板,無一例外,儘數碎裂。
那場景,荒誕,而又恐怖。
金色的光波依舊在緩緩擴散,輕柔地拂過他們顫抖的脊背,就晚風拂過山崗上的草芥。
沒有輕蔑,沒有憤怒,甚至沒有絲毫的關注。
因為,在那個存在的眼中,他們,真的和草芥,沒有任何區彆。
即便呂慈跪趴在地上,依舊為其他十佬打氣!
“放心!他不敢殺死咱們!”
“咱們代表了這個世界的最至高無上的權利!”
“他殺了咱們,他在新世界!無立錐之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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