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歡次日一早照例去田裡乾活,不像那些老知青,莫歡這批新來不久的知青乾的都是些簡單的活,莫歡選了沒技術含量又簡單的活,拔草。
本來乾什麼活都是大隊長安排,不允許自己選的,在原主分彆拿著一條煙拜訪了村長和大隊長後,自然可以自己選了。
隻能說不管什麼年代,到哪都得走關係,這還是他爸莫正明提點的。
莫歡對原主的這波操作雙手點讚,反正他不愁吃喝,看不上那點工分,何必苦了自己呢。
至於工分考核會不會影響找工作,他一個準備考大學的人,壓根不在意。
甚至他比原主更過分,原主至少還認真乾活,每天也是累得腰酸背疼的,莫歡直接擺爛,乾活也是有一搭沒一搭的,還動不動就尿遁,看得一旁的計分員直翻白眼,象征性的給了兩工分。
於是三天下來,莫歡總共得了六工分,要想趕上彆人正常一天的工分數,他還得再乾兩天。
當然,莫歡也不是什麼都不乾,這幾天他都在打聽村裡的情況,熟悉村裡的布局。
要想對付唐小玲,總得熟悉這裡的情況才行。
莫歡正想著怎麼對付唐小玲,唐小玲氣勢洶洶的跑了過來,身邊跟著徐根寶。
這不自己送上門了嘛!
唐小玲很憤怒,到現在都還有想死的心,她恨徐根寶,但更恨莫歡。
同院落的知青都遠遠躲著她,不願意跟她說話,連吃飯都躲著她吃,仿佛看著她吃飯就好像吃屎。
這樣一搞,她也覺得這飯像屎,一點胃口都沒有,一吃就惡心。
關鍵是她真吃過屎,這感覺更真了。
甚至連跟她同住的女知青胡曉也不願意跟她住了,跑其他屋跟彆的女知青擠去了,沒了這個擋箭牌,徐根寶都敢大搖大擺的進她屋了。
她恨死莫歡了,要不是莫歡沒接住她,她怎麼會摔牛糞上,他憑什麼不接著她?
她甚至懷疑莫歡是故意的!
對,他就是故意的!
唐小玲越想越不得勁,越想越生氣,她找上徐根寶,想要教訓莫歡。
“莫歡,是你故意讓我摔...裡的!”
莫歡一臉疑惑的看著唐小玲“摔什麼裡?”
“額...”
唐小玲想到那場麵又想吐了。
“就是那個什麼裡麵,反正就是你!”
莫歡還是一臉疑惑“唐小玲同誌,請麻煩你再仔細想想,摔什麼裡了?“
唐小玲受不了了,她真仔細想了,然後...又吐了。
徐根寶看不下去了,一把抓住莫歡的衣領,憤怒的叫道
“莫歡,我媳婦摔牛糞裡,是不是你乾的?”
莫歡瞟了眼再次吐得不行的唐小玲,又看了眼圍過來的人群,一臉無辜的說道
“徐根寶同誌,無憑無據的事,你可不能亂說,我全程沒碰過你媳婦一根毫毛,你媳婦摔牛糞裡關我什麼事?”
徐根寶當然沒證據,他隻是聽唐小玲說是莫歡搞的鬼,這麼多人在,沒憑沒據的他要是動手,少不得一頓通報批評。
他現在是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好像衝動了點,私下解決似乎不錯,可惜來不及了,他也是要麵子的。
此時大隊長徐鄉年趕了過來,出聲嗬斥
“徐根寶,你乾什麼?快放開莫歡,沒憑沒據的你就想動手啊,你這是破壞團結!”
“是啊,徐根寶偏心媳婦這事大家都知道,總不能唐小玲受委屈了就隨便找個出氣吧?”
周圍人紛紛附和。
唐小玲也沒證據,不過她變的人人嫌棄都是因為莫歡,她必須把責任都往莫歡身上推,將這事落實了。
反正當時周圍又沒人。
她強忍不適開口道
“就是你!是你推我,我才摔倒的!”
莫歡神色一冷,冷冷道
“唐小玲同誌,你飯可以亂吃彆人的,活可以讓彆人乾,但話不能亂說!誹謗同誌,這可是要定罪的!”
話音剛落,周圍不少人笑出了聲,徐根寶確實經常給唐小玲送吃送喝的,唐小玲的活也大都是徐根寶乾的,他們也都看不慣唐小玲。
隻是他們怕得罪人,本著事不關己的態度,不願多說。
此時莫歡的話簡直說到心坎裡去了,這莫歡也太損了,我喜歡!
不知道為什麼,同樣是偷懶,此時看莫歡越看越喜歡呢。
唐小玲臉都快黑了,她平常一副十指不沾陽春水清高模樣,什麼都是徐根寶主動,她隻是不想讓徐根寶為難才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