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年前····
某個山村裡出了一名大學生,村民們不懂他口中的精神科,不懂他所說的心理疾病。
他們隻知道,他們村出了個大學生。
後來,那個年輕人在老家所在的山村裡,和兒時的玩伴們建立了一所精神病院。
當村民們看到身穿白大褂,一副專業嫻熟的模樣,歡呼雀躍。
隨著後續的發展,縣政府也樂意和年輕人合作,將許多不穩定的精神病患者送到這裡接受治療。
精神病院,從一家小診所,發展到一家大診所,再發展到一家具備規模的精神病院。
這個山村也跟著富裕起來,他們的幸福都是因為年輕人當初追求的全方麵發展。
然而,精神病院成立不到半年,年輕人就發現了異常。
他發現,兩個身為副院長的兒時玩伴,發生了令他膽戰心驚的變化。
不,與其說受影響的變化,倒不如說是逐漸卸下了偽裝。
年輕人,第一次對平時最親近的人,動用了檢查病人的手段,逐漸發現了他們身上的真相。
那個自小身強力壯,憨厚老實的好兄弟,根本不是從少林寺學有所成,圓滿歸來。
那個長相嬌羞可人,卻性格大大咧咧的好姐姐,根本不是從護理專業學校出來的學者。
前者破戒殺生、暴力駭人、力求最強、舍生忘我。
後者荒淫無度、自甘墮落、嗜血病態、欲求不滿。
年輕人這才清楚,這才認清,這才明白自己必須要接受的事實便是。
自己兒時最好的玩伴,都是十分嚴重的精神病患者。
但他們依然為了“攀高枝”,用了虛假的皮囊,遮掩住了最肮臟的自我。
後來,年輕人不再信任身邊的任何人了,腦子愈發混亂。
眼中的山村,仿佛隨著他打開了玩伴們真相的潘多拉魔盒,突然變成了地獄。
父母的悉心照顧,變成了自己在道德綁架他們。
村民們的熱心善良,變成了自己身上有利所圖。
就連身邊睡覺都要陪一起的小土狗,都變成了隨時一口咬在自己脖頸上的怪物。
“誰來救救我·····”
年輕人望著破碎的鏡子,仿佛從無數碎片中看到了自己,毫無征兆地笑了。
他知道,他也瘋了。
同時,他很恐慌,很畏懼。
最絕望的精神病患者,不是沒有意識到自己患了精神病。
而是他十分清楚,自己得了精神病,卻無法自救的困獸。
某天日食,年輕人突然恢複了幾分清醒,腦子久違地飛速轉動起來。
他知道,不能再坐以待斃下去了。
翻找著手機通訊錄,找到了最有希望拯救自己的人。
他的學姐!
等到那靚麗女生應邀而來,年輕人早已再次遁入混亂。
甚至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迎接了學姐的到來。
學姐也第一時間發現,曾經在校園中陪伴了自己三年的青春時光的學弟,患上了人格分裂。
“學姐,我家房間不多,這山卡拉裡也沒有旅館,要不····”
“咳咳,沒關係,小旭,我去我的辦公室打地鋪就好了。”
“哦····好吧。”
和她預料中的一樣,“小旭”轉身離開的步伐,充滿了幽怨和不滿。
他不是她心中的“小旭”,所以,無論那個人格如何邀請,學姐都會小心翼翼地避開。
某次收拾院長辦公室時,她剛發現了一個暗格。
聽聞學姐要去打掃辦公室的“小旭”,匆匆闖入,學姐也沒能去探尋那個暗格。
但她十分好奇,還以為那其中存放的是破解人格分裂的“心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