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棠看她的樣子忍不住嗤笑一聲,行走江湖多年一眼就看透了她的小把戲。
“覺得我沒證據啊?那就讓許容川查查嘛,他有錢有勢的,查個你還不容易。”
她看向冷著一張臉沉默良久的許容川,玩心大起:“怎麼樣,許總?”
林月雙手發抖,聽她提到許容川,嚇得連忙拉住他的手。
“少爺,我真的沒有!”
林月麵色蒼白,見許容川不說話,不知道在想什麼。
她不了解薑采言,但她了解許容川。
即使她有自信空有虛名的薑采言絕不會查出什麼證據,但她卻沒自信這麼想許容川。
以許容川的身份地位,如果他真的被說動了,那查她的底就是分分鐘的事。
“少爺,我在許家這麼多年,我對星南是什麼樣的您也看在眼裡,我怎麼可能會做這種事!”
她想起白天許容川在病房裡對薑采言無故獻殷勤的樣子,心下了然。
“是,我是喜歡您,我知道你和少夫人也都發現了......就算是看在你的份上我也更不可能傷害星南,對我有什麼好處!”
她現在已經退無可退,隻能將自己對許容川的心意全盤托出。
許星南出生沒多久,她就來了許家專門負責照顧他。
這些年許容川和薑采言的相處她每分每秒看在眼裡,更是不止一次偷聽到他們吵架。
薑采言和她家裡的所作所為,許容川有多討厭她,她都再清楚不過。
所以她對許星南格外疼愛,就等有一天兩人離婚了,借機和許容川結婚。
許星南從小被保護的很好,除了薑采言也就最依賴她,許容川又愛子心切,結婚就是順水推舟的事。
可沒想到自從薑采言車禍醒過來,許星南就變得更粘她。
口口聲聲說什麼擔心媽媽,讓她的一切等待都付諸東流。
所以她等不了了。
本想借這次綁架製造機會,變成自己不顧危險救出了許星南,讓許容川能對她另眼相看。
可誰成想半路殺出個薑采言,三下五除二就把人解決了。
這件事隻有王陽一個人知道,他現在莫名其妙死了,更不可能有人知道他們的關係。
可這才不到一天,竟然被薑采言查到了!
林月又羞又憤,轉頭哭著對薑采言說:“少夫人,是我不自量力喜歡少爺,可你也不能把綁架這麼大的事栽贓到我頭上吧!你真的好狠毒!為了趕我走,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可以利用!”
顧清棠沒耐心聽她再說下去,轉動了下僵硬的肩膀隻想速戰速決。
“許容川,你到底查不查?絮絮叨叨的還想聽她對你深情告白啊!”
許容川輕笑一聲,緩緩走向她,沉聲說道:“薑采言,你還真是好手段。”
林月心下一喜,剛鬆了一口氣,隻聽他繼續問道:“玩夠了?”
顧清棠皺著眉抬頭看向他,質問道:“你不信我?你也覺得我是為了趕走她誣陷她的?喂,那可是你兒子——”
“噓——”
許容川捂住她的嘴,抬手撫上她的肩膀摸了摸,稍一用力,隻聽見“哢”一聲,顧清棠再次脫臼的胳膊就被他重新接好了。
顧清棠沒反應過來,看著他愣了一瞬間,下一秒就冷汗直流,麵色蒼白。
“痛!”
“現在知道痛了?胳膊剛接好就跑來掐脖子拽頭發的,接二連三骨膜當然傷到了,沒變成習慣性脫臼你就謝天謝地吧。”
顧清棠抱著胳膊怒視著他,“那你好歹說一聲讓我做個心理準備吧!”
“說了你更痛。”
林月被許容川的反應搞得摸不著頭腦,不知道他現在這樣算是信了薑采言的還是不信她的。
“少爺,我......”
許容川收斂神色,轉頭吩咐管家:“報警,把她先控製住。”
管家愣了愣,點點頭撥通了電話。
林月慌了,快步跑過去拉住許容川的胳膊。
“少爺,我真的沒有!你不能聽信少夫人的鬼話冤枉我啊!她這種事情做的還少嗎?”
許容川垂眸瞥了一眼她的手,表情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