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容川力氣很大,打得周圍所有人措手不及。
他半跪著一拳一拳狠狠落下,連續擊打很快就讓薑文斌滿臉是血陷入昏迷。
他低著頭看不清表情,但手上的動作已將心情展示得淋漓儘致。
薑家人抱成一團嚇得瑟瑟發抖,張局愣了幾秒,快速使眼色清空了房間裡的所有人,將許容川的這場暴力徹底隔離在外。
片刻後,許容川像是終於打夠了,站起身掏出手帕擦了擦手上的血漬,重新看向緊擰著眉的顧清棠。
“手受傷了就不要隨便亂動,我來就好。”
許容川從頭到尾都一臉平靜,連眼底都沒有絲毫波瀾。
要不是地上還躺著個血肉模糊的薑文斌,剛才發生的一切仿佛就像一場幻覺被他三言兩語輕易帶過。
他擦乾淨手,隨手將手帕扔到垃圾桶裡,好脾氣地繼續問道:“現在可以跟我回家了?”
顧清棠沉默地注視著他,似乎還有些不甚滿意。
“張局,薑家人聚眾毆打我太太的事......”
“哦,這個我會安排人繼續跟進調查的。因為沒有目擊證人,所以可能需要一些時間。”
張局招呼人進來三兩下就給薑母和薑依萱戴上手銬。
薑母看著倒地不起的兒子,哭得撕心裂肺:“薑采言,他是你哥你怎麼下得去手!”
薑依萱看著自己手腕上的銬子,慌張地想要上前拉顧清棠,卻被人架住動彈不得。
“薑采言,你這個狐狸精!現在往我們身上潑臟水,你們警察都瞎了嗎?”
“行了行了,現在立案調查階段,不是你們的問題肯定會放你們走的。這是警局吵什麼!”
張局揮揮手命人將他們拉出去,說道:“許總,許太太這邊已經沒事了,辦一下保釋手續就可以回家了。”
“那他們呢?”
顧清棠掃了眼地上的薑文斌,“他們怎麼解決?”
“好了,先回家,我會處理好。”
許容川牽住顧清棠的手反被她一把甩開。
張局看她依舊盯著自己,解釋道:“如果沒人保釋的話,直到事情調查清楚之前都會暫時拘留他們......隻不過這種聚眾鬥毆的事,可能不會關太久。”
“知道了。”
顧清棠得到回複,抬腿離開警察局,出門發現許家熟悉的邁巴赫停在門外,門口還站著焦急等待的許星南。
“媽咪!”
許星南看到顧清棠出來,紅著眼睛撲上去抱住她。
“媽咪,我好擔心你。”
顧清棠將他抱起,拍了拍背安慰道:“我沒事,你怎麼也過來了?”
“我不放心你,就讓管家伯伯帶我過來了。”
“好了,我們回家吧。”
“媽咪你餓不餓,我給你帶了小麵包。”
許容川安排特助在警局善後,看顧清棠抱著許星南上了車,連一個眼神都不願意給自己,無奈地捏了捏眉心。
兩輛車一前一後抵達許家大宅,顧清棠讓管家帶許星南去休息,便獨自回到了房間。
她從外套口袋裡將手拿出來,傷口因為捏合重新裂開,血也已經浸染了衣袖。
許容川拿著醫藥箱進臥室,聽見洗手間的水流聲,走過去就見她在水龍頭前揉搓著手上的血跡。
“不要洗了,這麼深的傷口怎麼洗得掉。”
“出去。”
許容川拉著她的胳膊強製性關掉水龍頭,拿乾淨的紙巾擦掉她手上的水漬。
“我說,出去。”
許容川不顧她的掙紮,扶著她的腰,雙手用力一把將她抱到洗漱台上坐下,拿出碘伏開始給她清理傷口。
“你還真是每次都能給我驚喜,自己受傷不夠,現在還要去警局喝茶是嗎?”
顧清棠冷著一張臉想要從洗手台上跳下來,被許容川牢牢圈住腰困在懷裡。
兩人沉默許久,空曠的浴室隻能聽到滴答水聲。
許容川見她轉過頭甚至不願意看自己,僵持了一會兒終於還是敗下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