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棠被失而複得的喜悅衝昏了頭,破涕為笑擦著眼淚說:“我是清棠。”
顧千帆聞言,剛才淡漠的表情突然冷了下來,眉頭緊蹙上前一把捏住她的脖子。
“我警告你,不要再拿我妹妹開玩笑。”
顧千帆線條分明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垂眸看著滿臉通紅喘不上氣的女人,深不可測的黑眸中仿佛凝聚著一座冰山,冰冷的薄刃似要將她碎屍萬段。
周圍人被他冷冽的氣質和突然的暴力嚇到,紛紛尖叫驚呼著離開了咖啡店。
店員躲在後台哆哆嗦嗦拿著手機準備報警,卻被一隻手迅速抽走了手機。
小光指尖用力將手機關了機,掃了眼客人四散走光的咖啡店,扔給她一疊錢。
“今天我們包場了,敢說出去,就砸了你的店。”
兩個店員嚇得不輕,腿腳發軟連連點頭。
顧清棠腳尖離地,扯著顧千帆的手不斷掙紮著,最後忍無可忍抬起一腳狠狠踢向他的肚子,才將人逼著鬆了手。
“咳咳......”
她捂著脖子倒地,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白皙的頸部浮起五道清晰的指印,氣息堵在喉管快要窒息。
“顧千帆!你下死手啊你!”
顧千帆後退兩步,皺著眉拍了拍衣服上的腳印,剛想再次上前卻被小光攔住。
“大哥,這裡人多不方便,我們把這女人帶回去,總能逼問出來。”
顧清棠見兩人朝她走過來,連忙抬起手後退與他們拉開距離,大聲說:“我真的是清棠,顧清棠!”
“清棠姐已經死了,你再敢拿她開玩笑我現在就殺了你!”
“你們怎麼不信呢!我是出車禍了沒錯,那天從319國道摔下去摔了個稀巴爛。但也不知道怎麼了,一覺醒來我就在這個女人身上重生了,真的!”
兩人擰著眉站在原地,聽她絮絮叨叨說完,小光氣的挽起袖子就要上去跟她拚命。
“你寫小說啊!真是給臉不要臉!”
“段小光!你可彆逼我揍你啊!”
小光腳步一頓,吃驚地看著她,“......你怎麼知道我原來的名字?”
他小時候被父母丟在大街上差點餓死,是顧千帆撿到他並將他帶回了組織,從此他就寸步不離的跟著顧千帆。
顧千帆對他有大恩,他也恨極了將他丟棄的父母,所以後來乾脆改姓了顧,誓死要為顧家賣命。
他原來的名字除了顧千帆和顧清棠之外就沒人知道,這個女人是怎麼知道的?
“都跟你說我是顧清棠了!”
她深呼吸一口氣,看兩人表情都輕微鬆動,指了指一旁的桌子說道:“你們冷靜一點,我們坐下來慢慢談......我一定會跟你們證明我是顧清棠的。”
等二人終於落座,顧清棠捂著酸痛的脖子轉了轉,覺得口乾舌燥。
她揮了揮手招呼店員,“點單!”
兩個店員推推搡搡誰都不肯過去,迫於壓力最終決定結伴前往。
“您,您要喝點什麼?”店員將菜單放到桌上,小心翼翼地說。
“兩杯果汁,一杯冰美式,少冰多加一份濃縮。”
“好,好的。”
顧千帆見她對自己的喜好了如指掌,抱臂坐在對麵冷冷地打量著眼前的女人。
“你打算怎麼證明。”
顧清棠咽了咽口水,心裡組織了一下語言,說道:“你叫顧千帆,今年30歲,我是顧清棠,今年25歲。我13歲的時候咱倆的爸媽被仇家殺害,然後你繼承組織,我們兩個相依為命。爸媽死後你為了保護大家的安全轉成了暗線,開了一家貨運公司打掩護。我們住在夏北市的淩海小區10號花園彆墅裡,你住樓下,我住樓上......”
“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