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莎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睡糊塗了,揉了揉眼睛“啊?”了一聲。
“許容川說過兩天要我陪他去個什麼酒會......我之前沒去過這些場合。”
“......so?”
“所以,我想請你教我一下,有什麼注意事項,跳舞......什麼的。”
“......”
祁莎緊抿雙唇看了她好半天,覺得顧清棠現在這種強裝鎮定,但緊張到臉紅的樣子很是可愛。
過了好半天,終於忍不住彎腰笑了起來。
“笑什麼!”
顧清棠見她笑得不能自已,一把捂住她的嘴,皺著眉有些惱羞成怒。
“再笑,我就給你一個過肩摔!”
祁莎點點頭,但喉間還是控製不住泄出幾聲輕笑。
“行了,你先進來吧。”
顧清棠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走進門甩掉鞋,問道:“有拖鞋嗎?”
“還真不客氣。”
祁莎從鞋櫃裡給她拿出一雙一次性拖鞋,“我家不常來人,湊活穿吧。”
她自顧自走到廚房喝了一杯水,開始磨豆子煮咖啡,慢條斯理的樣子看著很是急人。
“你到底什麼時候教我?”
“大姐,我剛起床,你總得讓我洗漱一下吃個早餐吧?”
“那你快去,早餐我給你做。”
祁莎看她細皮嫩肉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樣子,有些意外地問道:“喲,你還會做飯啊?”
“不太會,但湊合一頓早餐還是可以的。”
祁莎伸了個懶腰,被真絲睡裙包裹的曲線看著很是嬌媚,轉了轉脖子說道:“那做好吃一點,我去刷牙洗臉了。哦對,記得收拾乾淨廚房,我不喜歡油煙味。”
顧清棠看她一副大小姐做派很是不爽,但考慮到現在求人辦事,咬了咬牙還是忍了下來。
祁莎洗漱完畢,顧清棠已經做好早餐等了她許久。
“怎麼這麼慢啊!”
“刷牙洗臉護膚,我隻用了40分鐘,已經比平時快多了。”
“......”
您這張臉是鍍金了嗎?40分鐘?皮都洗掉一層了吧。
顧清棠咬著牙根強撐著笑臉,“那您慢慢吃。”
祁莎咬了一口三明治,語氣平淡的點評:“確實挺一般,比你哥做的差遠了。”
“你什麼時候吃過我哥做的?”
“無可奉告。”
顧清棠閉著眼睛深呼吸了一口氣,覺得自己的忍耐力已經臨近極限。
祁莎看了她一眼,終於不再開玩笑,說道:“行了,吃人嘴短拿人手軟,說吧,要我怎麼幫你?”
“你告訴我一下酒會的注意事項,還有電視上不都是要跳舞嘛,教我一下。”
“又不是所有酒會都跳舞,是商務酒會還是什麼酒會,你要告訴我啊。”
顧清棠搖了搖頭,“不知道,不都是酒會嘛,有什麼區彆。”
“......區彆大了好嗎?”
祁莎歎了一口氣,給她科普起來:“酒會分很多種的,是商務性質還是娛樂性質,多大規模,室內還是室外......這些都決定了你的著裝和禮儀。商務酒會是專門談公事的,誰穿著職業裝跳舞啊。還有——”
“行了行了,”顧清棠聽的一個頭兩個大,連忙抬手打斷她,“你都給我講講吧。”
“這麼多怎麼說的完啊,你打電話問問許容川是什麼酒會不就行了?”
“不行......我,我想自己準備好。”
祁莎實在不知道這兩口子搞什麼貓膩,不耐煩的問:“為什麼?你問問他,我也好知道從哪裡給你講啊。”
“都給我講講吧......許容川說,以後還有很多這種場合,我總要知道怎麼應付的。”
“那你怕什麼,不是有許容川嘛,讓他帶你不就完了。”
顧清棠喝了口咖啡,雙手握緊杯子低聲嘟囔著回答她:“我不想給他添麻煩......讓他一直照顧我,我卻什麼也不做......要是給他丟臉了,不太好。”
祁莎微微一愣,回憶了一下過往許容川需要攜伴前往的酒會,好像也都是自己陪他去的。
他們兩人結婚後,許容川好像從沒有對外介紹給她,也不曾帶她出席過任何活動。
圈內傳得沸沸揚揚,說兩人婚姻形同虛設,曾經的那些傳言也不知道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