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慕大清早到達酒店,遠遠就看見門口堵了一大群記者。
“……怎麼都站在外麵,你沒準備好會議室嗎?”
“不可能啊,你昨晚說完我就打電話定了會議室,酒店也說會安排好的啊。”
“去問清楚怎麼回事。”
助理下車小跑過去,拍了拍外圈等候的記者問道:“這裡怎麼了,今天不是要開安慕小姐的發布會嗎?”
記者坐在門口花壇打量了她一眼,以為她也是今天被通知到來采訪的記者,煩躁地撓了撓頭。
“鬼知道啊,我們天剛亮就到了,被門口這些黑衣服的堵住死活不讓進,這安慕什麼意思啊,這不是耍人玩嘛。”
助理踮起腳尖,見到酒店門口被一圈黑衣人牢牢圍住,連忙跑上去問道:“你好,我們今天有活動在這裡舉辦,為什麼不讓進?”
“這裡今天被我們包了,誰都不能進,快離開。”
“可是我們已經定好場地了……”
酒店經理大清早見闖進來一大波人將酒店整個控製住,又是查監控又是盤問工作人員,連個蒼蠅都飛不進來,急得在裡麵團團轉。
看到門口的黑衣人揮了揮手招呼自己出去,連忙小跑著迎了上去。
“請問有什麼事?”
“這個人說在你們酒店包了場地辦活動,幫她取消了。”
酒店經理陪著笑臉將小助理拉到一邊,小聲說道:“實在不好意思女士,今天酒店被包場了,活動暫時辦不了了,給您添麻煩了。”
“怎麼能這樣啊,我昨晚打電話都定好了的,記者都在這裡等著,你這不是耍我們嘛!”
酒店經理看了眼一直盯著這邊的黑衣男人,壓低聲音小聲說道:“您也看到現在這個狀況了……盛川集團總裁的大舅子,我們也惹不起,實在抱歉。”
“說完沒有,說完快進去!”
酒店經理聽著門口黑衣男人的催促連忙應聲,小跑過去問道:“請問您這邊什麼時候能解封啊?我們還要營業,現在這樣實在是……”
“你們酒店有人吃了熊心豹子膽,竟然敢給我大哥下藥。在揪出這個人之前,彆想開門營業,快給我進去!”
酒店經理哭喪著臉解釋道:“先生,我給您解釋過很多次了,我們酒店絕對不會發生這種事,您怎麼就不信呢。”
“快進去,否則彆怪我對你不客氣!”
“好的好的。”
助理見今天活動無望,回到車裡大概說明了情況,勸著安慕:“算了吧安姐,快躲兩天吧,你這不是往槍口上撞嘛。”
盛川集團總裁的大舅子……
嗬,顧清棠真是好本事!
安慕戴好墨鏡開門下車,徑直朝酒店門口走去,小助理吃了一驚,連忙追上去想要阻攔,卻被記者先一步發現了安慕的身影。
“安慕來了!”
記者們扛著相機話筒跑了上去,將安慕團團圍住,你一言我一語爭先恐後地問著安慕被雪藏的原因。
安慕站在酒店台階上,摘下墨鏡,鏡片後麵已然是一雙哭紅的眼睛。
“謝謝各位記者朋友的關心,今天本來想在酒店辦一場記者招待會給大家說明情況,沒想到臨時被許總和許太太包場了,讓大家白跑一趟,實在抱歉。”
記者看她深深鞠了一躬,拿著話筒問道:“您的意思是發布會是被盛川集團總裁有意阻攔了是嗎?那安慕小姐你這次被雪藏,是否也是因為盛川總裁的原因呢?你們是什麼關係?”
“其實今天與其說是記者招待會,不如說是我給許總太太的道歉會。昨天許總和太太婚禮,我不小心弄臟了許太太的裙子,沒想到……”
“您的意思是這次雪藏是被許太太有意報複是嗎?”
安慕聞言連忙哭著擺擺手,說道:“不是不是,你們彆亂說,是許太太裙子太貴,我好奇想要看一看,沒想到冒犯到了許太太,是我的問題。”
她擦了擦眼角,對著鏡頭哭得梨花帶雨。
“許太太,我在這裡誠摯的給您道歉。因為我的原因毀了您的裙子,我願意負責您的一切損失,非常抱歉。”
安慕仰著頭使勁忍住眼淚,被眼尖的記者一眼看到了脖頸上的傷痕。
“安慕小姐,您的脖子是怎麼回事?看樣子好像是被人弄傷的。”
安慕快速裹了裹大衣,將傷口遮住,低頭回避著鏡頭說道:“是我和許太太爭執時不小心……你們不要拍了。”
鏡頭對著她一頓亂拍,閃光燈劈裡啪啦照的門口顧千帆的手下眼睛疼,又聽事情好像跟顧清棠有關,連忙一通電話打過去彙報了情況。
顧千帆聽完手下的彙報,低聲吩咐道:“把他們趕走。”
“好的。”
他掛了電話,走到窗口打開窗戶朝樓下望去,見樓下圍成一團的人群,黯沉的眸子裡閃過一絲疑惑。
他正思慮著這接二連三發生的事,突然聽到身後一聲輕緩的低吟,轉頭看去見祁莎裹緊了被子,又快速將窗戶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