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母聽到這話,有些下不來台,看到其他三人低頭忍笑的表情很是尷尬。
“清棠,你說的這是什麼話,我們……”
“抱歉,我去打個電話,你們先聊。”
顧清棠微笑著起身,轉身的瞬間笑容就已經全部消失。
她走到洗手間的隔間裡氣的無聲呐喊了好半天,待怒氣發泄的差不多了才撥通了祁莎的電話。
“怎麼啦,小姑子?”
“你說許容川的媽媽怎麼這樣呢!”
“聽說許容川的爸媽連夜從國外趕回來了是吧,今天董事長也來公司了,想也知道你不會太好過,出什麼事了?”
顧清棠氣呼呼地給她發著牢騷,一想起許容川媽媽竟然背後攛掇著人給許容川找下家就氣的想打人。
“……你說,她怎麼能這麼當著外人說這種話呢!”
祁莎翻著文件也聽的頭疼,“確實挺過分的,不過許阿姨人不壞,你跟她接觸一下就知道了。”
“還要接觸?她都想著換人了我還接觸什麼!”
祁莎歎了口氣安撫她:“之前圈裡都傳你和許容川關係不好,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想必也不是空穴來風。你之前到底做了什麼才讓許阿姨說出這種話的?”
顧清棠聞言沉默下來,張了張嘴不知道如何回答。
她差點就忘了,她現在還頂著薑采言的樣子幫人家背鍋呢……
早上許母對許容川說的那些話,她也全都聽見了。
到底是多不堪其擾,才會讓許容川將自己的父母送到國外,鬨得個有家不敢回的地步……
顧清棠輕歎一口氣,無精打采地說道:“沒什麼……我知道了,我會跟她好好相處的。”
“對嘛,許阿姨人很好的。就算是為了許容川,你就忍忍吧。”
顧清棠掛了電話,坐在馬桶蓋上唉聲歎氣,突然聽到了剛才兩位太太的聲音。
“許太太的兒媳婦看樣子不好惹啊,當眾讓人下不來台,許太太的臉色真難看。”
“是呀,估計在家也沒少受氣,難怪急著想換人呢。”
“這次她兒子搞了場婚禮弄得人儘皆知,以後怕是想換也沒機會了,你剛沒看到她的表情有多好笑。”
“行了,你也彆笑話她了,她一個首富太太回家還要受兒媳婦的氣,想想就替她委屈。”
“有什麼好委屈的?她那是自作孽不可活。我當時介紹女兒給她兒子,她倒好,口口聲聲說什麼讓孩子自己選擇。現在好了,千挑萬選選了個不聽話的,以後有的是氣受,這叫現世報。”
“也是,那麼多門當戶對的不選,偏偏選一個不知道哪裡來的,她兒子眼光也有問題……一會兒我們還要帶她打麻將嗎?”
“打,怎麼不打,她家不是有錢誰也看不上嗎?那我們就多贏她一點。”
顧清棠憋著氣聽完兩人的對話,腦門上青筋暴起,恨不得衝出去給這兩個嚼舌根的長舌婦一點顏色瞧瞧。
她深呼吸了幾口氣,待心情逐漸平複才回到餐廳。
幾人見顧清棠回來,笑著問:“清棠給誰打電話呢,怎麼去了這麼久啊?”
“哦,老公打電話過來關心我和媽媽,所以跟他聊久了一點。”
“真幸福啊,許太太您真是好福氣,有個這麼懂事的兒媳婦。”
顧清棠笑容滿麵的看著說話的女人,聽出她就是在洗手間陰陽怪氣的那位,心底偷偷翻了個白眼。
在這跟我話裡有話玩諷刺呢是吧?
“許太太,等一下還有事嗎?我們一起打麻將吧,你一直待在國外,好久都沒跟你一起玩了。”
許母看了眼顧清棠,笑著說道:“不打了不打了,每次我都輸給你們。我兒媳婦今天陪我逛街也累了,我們就先回去了。”
“彆呀許太太,我們好久沒見再聊聊嘛。你這樣看兒媳婦的臉色,傳出去彆人還以為你兒媳婦欺負你呢。”
顧清棠聞言冷哼一聲,瞬間換上一副乖巧的笑臉說道:“媽,你好不容易回來就和大家多玩一會兒吧,我陪您。”
許母見她突然轉了性變得格外懂事禮貌,猶豫了一下小聲問道:“你不是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