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莎聽著顧清棠一聲聲的祈求隻能妥協,紅著眼睛將她扶進浴室。
她顫抖著脫掉顧清棠身上滿是汙漬的浴袍,見到她被撕得淩亂的上衣瞳孔驟縮。
顧清棠上衣前襟一片血跡,現在已經乾透變得暗沉。
胳膊上、脖子上布滿荊棘的血痕,隻看一眼就知道她的拚死抵抗。
祁莎紅著眼眶幫她解開衣服,聲音顫抖,“我幫你洗乾淨一點,身上全都是土和汗,小心感染。”
祁莎不忍看她現在丟了魂似的模樣,閉了閉眼睛小聲說道:“這件事還是得告訴你哥……許容川怎麼可以就這樣把你丟下!”
“許容川隻是生氣了……他隻是生氣了……”
“再生氣也是,怎麼可以一句解釋不聽就直接判了你的罪。”
“……”
祁莎氣得站起身,“我現在就去找他!”
“彆,”顧清棠拉住她,“我不想嚇到星南。”
“大姐,現在火燒眉毛了,你還有時間管孩子!”
她沉了口氣逼著自己冷靜下來,拿起電話撥打了許容川的電話。
“那我叫他來看看你的樣子!拋下你不管,等顧千帆回來打斷他的腿!”
電話響了許久沒人接聽,最後乾脆關了機。
祁莎憋著氣暗罵一句,不死心的問遍了許容川身邊的司機秘書,竟沒一個人知道他去了哪裡。
“該死的許容川……”
彼時的夏北市夜場,流光溢彩,人聲鼎沸。
沈策靠在沙發上喝著加了冰的威士忌,烈性的煙熏味滑進喉中讓他忍不住蹙了蹙眉。
“沈少,酒不對味嗎?”
穿著暴露的女人端著酒趴在他胸口,身前白軟緊貼著他的胳膊,聲音嬌的能掐出蜜來。
“最近都不見你下場玩了,心情不好嗎?”
女人精致的美甲一下下劃著沈策的胸口轉圈,湊到他耳邊輕吐香氣,“要不要我陪你?”
“好啊……”
沈策勾起唇角笑了笑,就這麼直接將人按倒在沙發上吻了起來。
包廂私密,氣氛旖旎,女人很快就在他身下嬌喘起來。
正曖昧著,包廂門突然被敲了敲,惹得兩人很是不滿。
“討厭,誰這麼沒有眼力見啊!”
沈策沉默的放開她,起身擦了擦嘴角的口紅印,卻不惱。
“進來。”
“沈少,有人砸場子!”
“這麼點小事都辦不好,我請那麼多保鏢是擺設嗎?”
來人為難的抿了抿唇,答道:“沒人敢攔啊,是盛川的總裁。”
沈策微微一愣,抬眸看向他臉上寫滿意外。
許容川?
他不在家陪老婆怎麼會來這種地方?
女人見沈策沉默,率先開口:“你沒看我和沈少在忙嗎?這點事都處理不好,你們乾什麼吃的……”
女人話說一半,剛想轟人出去,就見沈策突然站起身快步走出了包廂。
沈策疾步來到舞池,看到往日人擠人的場地空出一片。
四周圍滿看熱鬨的人,內圈時不時有女生發出一陣驚呼,不知是看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
“讓一讓,都讓一讓!”
保鏢驅散人群開出一條路,沈策一眼就看到了在中間落拳打人的許容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