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遙被婆婆下藥了。
在自己的新婚夜。
“不要了…”
沈星遙偏過頭,躲避著男人灼熱的吻,聲音帶著哭腔和一絲無力。
細白的脖頸仰起,劃出脆弱又誘人的弧度。
謝尋的動作頓了一瞬,眼底是化不開的濃重欲望,但更多的是一種被藥物驅使的失控。
他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轉回頭,再次深深吻了上去,堵住了她所有的嗚咽。
稍稍分離,銀絲曖昧地斷裂。
他抵著她的額頭,呼吸粗重,低沉的聲音因情欲而沙啞,卻依舊保持著一種奇異的冷靜,仿佛在陳述一份商業條款。
“沈星遙,聽著。這場婚姻,我會給你謝太太應有的一切,花不完的錢,無人敢輕視的地位,謝家的權勢,所有實利的東西,我都會給你。”
“但愛除外。不要指望這個,也不要對我產生任何感情。我們之間,僅止於利益結合,明白嗎?”
沈星遙仰望著身上這個俊美卻冷漠的男人,藥效和他的動作讓她渾身酥軟,思緒混亂。
但她心底一片清明。
她知道自己穿進了看過的書裡,成了男主那個抑鬱早死的炮灰前妻,也是他日後遇見真愛唐婉柔時,用來刺激對方從而推動感情的工具。
她眼裡的水光積聚,更顯得那雙本就嫵媚的眼睛勾人心魄。
她努力聚焦,看著謝尋,聲音細弱卻清晰。
“知道了。”
這三個字仿佛徹底擊碎了謝尋最後的自製。
他再次狠狠噙住她的唇,不再有任何言語。
夜還很長。
門外,一道優雅的身影駐足片刻,聽到裡麵隱約傳來壓抑不住的聲響,滿意地勾了勾嘴角,這才離開。
一切終於平息時,沈星遙早已昏睡過去,長睫上還掛著淚珠。
謝尋體內的藥效也逐漸褪去,理智回籠,他打橫抱起昏睡的沈星遙,走向浴室。
仔細地為她清理乾淨,再用浴巾裹好,抱出滿是旖旎氣息的主臥,徑直走向次臥。
他將她輕輕放在大床的一側,自己則繞到另一邊躺下。
中間隔著的距離,仿佛橫亙著一道無形的鴻溝。
柔軟的大床上,兩人各據一邊,背對而臥,呼吸漸漸平穩。
仿佛剛才那場激烈糾纏,共赴雲雨的,根本不是他們。
沈星遙醒來時,身邊早已空無一人。
身下的床單冰涼,提醒著她昨夜被抱離主臥後,兩人是如何分明地各睡一邊。
她撐著酸軟無比的身體坐起來,每動一下,都能清晰地感受到酸痛和不適,像是在控訴著昨夜的瘋狂。
她赤腳踩在柔軟的地毯上,慢吞吞地挪進寬敞明亮的浴室。
站在巨大的鏡子前,看著裡麵那個眼尾還殘留著一絲媚意和疲憊的自己,沈星遙簡直想原地消失。
她打開水龍頭,用冰冷的清水用力拍打臉頰,試圖把那些令人麵紅耳赤的畫麵從腦子裡驅逐出去。
“忘了忘了,全都忘了!”
她小聲嘀咕,臉頰卻不受控製地越來越燙。
天知道,在現實世界裡,她才剛過完十九歲生日沒多久!
連男朋友都沒談過一個,也就看看小說稍微露骨一點的曖昧片段,昨天晚上居然……
居然和一個認識不到三天,幾乎算是陌生的男人,那樣纏綿了一整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