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小時後。
淩亂的大床上,裴言川伸手去拿床頭櫃上那個盒子,卻發現裡麵已經空空如也。
他動作一頓,有些氣惱地低頭,在沈星遙汗濕的肩頸上不輕不重地咬了一下,又狠狠吻住她,聲音帶著未儘興的沙啞。
“用完了。該買兩盒的。”
沈星遙累得連手指都抬不起來,嗓子也有些啞了,聞言氣得捶了他一下。
“誰家男朋友一晚上能用一盒!裴言川你……你屬牲口的嗎!”
“嗯,專門耕你這塊小地的牲口。”
“大流氓!”
裴言川看著她累極又羞惱的模樣,低笑出聲,將她打橫抱起,走向浴室。
在浴缸的水流中,沈星遙幾乎是一沾水就昏昏欲睡,最後靠在他懷裡徹底睡了過去。
裴言川仔細地幫她清理好,又快速處理好自己,才用寬大的浴巾將她包裹好,抱回已經換上乾淨床品的床上,擁著她一起睡。
三天後,沈星遙終於感覺自己活過來了,能正常下床走路。
這三天,她幾乎是在床上度過的,體驗了一把什麼叫真正的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整個人都快被養廢了,內心一片麻木。
而那個罪魁禍首,在那晚之後,再也沒能碰她一下,連親親都被無情拒絕。
天知道他有多想念她軟軟的唇,甜甜的小舌頭,想得心尖都發癢。
在第N次試圖索吻被沈星遙麵無表情地推開後,裴言川無奈地看著她。
“裴言川,上次害得我三天沒下床,罰你一個星期不許碰我!”
沈星遙叉著腰,宣布酷刑。
裴言川:“……”
體驗過那種極致的銷魂滋味,讓他素一個星期,簡直是酷刑中的酷刑。
他承認,上次是有點失控了。
好不容易熬過一個星期,兩人窩在客廳沙發上看電影,看著看著,不知怎麼就吻到了一起,氣息交融,溫度攀升。
裴言川剛準備有所動作,刺耳的手機鈴聲突兀地響起。
是物業打來的。
“裴先生,有位姓趙的女士在門口,情緒很激動,哭著說要見沈小姐,說是她母親……”
醫院,消毒水的味道刺鼻。
裴言川去繳費窗口辦理手續,趙娟蹲在急救室門口,捂著臉嗚嗚痛哭。
沈星遙站在不遠處,看著亮起的搶救中指示燈,心情複雜。
過了一會兒,醫生走出來,摘下口罩。
“病人暫時搶救過來了,但情況不穩定。骨髓移植的事情,你們家屬要儘快,適配的骨髓庫那邊暫時沒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