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沙暴危機
直升機的螺旋槳卷起漫天黃沙，在西北戈壁的上空盤旋片刻後，終於降落在一處廢棄的信號塔旁。林羽推開車門，一股裹挾著沙礫的熱風撲麵而來，瞬間灌滿了衣領。他抬頭望向遠處連綿起伏的沙丘，陽光毒辣得晃眼，連空氣都像是被烤得扭曲，隻有信號塔頂端的聯盟旗幟，在風中頑強地飄揚著。
“靈氣探測器顯示，前方五公裡處的靈脈節點，濃度已經降到35了。”蘇瑤拿著銀色探測器走過來，屏幕上的淡藍色數字在風沙中微微跳動，“比張老說的還低，再降下去，整個戈壁的山剛脈就要斷裂了。”她說話時，嘴唇已經有些乾裂——戈壁的乾燥遠超想象，才下車幾分鐘，喉嚨就像被砂紙磨過一樣。
林羽從背包裡拿出兩瓶水，遞了一瓶給蘇瑤，自己也猛灌了幾口。水順著喉嚨滑下，才稍微緩解了乾燥感。他看向信號塔旁的臨時帳篷，帳篷門口站著兩個穿著聯盟製服的成員，臉上蒙著防塵麵罩，正朝著他們揮手。
“林羽先生，蘇瑤小姐！”走在前麵的成員叫陳默，是負責戈壁靈脈監測的隊長，他摘下麵罩，露出一張被風沙吹得通紅的臉，“我們三天前發現靈脈節點異常，昨天下午突然來了一群穿著黑色衣服的人，手裡拿著鑽孔機，想要破壞節點周圍的岩石，我們攔不住，他們人太多了！”
“他們現在在哪裡？”林羽皺起眉，握緊了手裡的皮影——暗影殘餘勢力的動作，比他們想象中更快。
陳默指著東邊的沙丘：“昨天傍晚他們撤到那邊的廢棄礦場了，應該是在準備今天繼續過來破壞。我們的人不敢靠太近，隻能遠遠看著，礦場周圍有不少陷阱，還有人放哨。”
林羽點點頭，從背包裡拿出靈脈守護手冊，翻到戈壁靈脈那一頁。手冊上寫著，戈壁的山剛脈節點藏在一處名為“黑石陣”的岩石群下，節點周圍的黑石能聚集山剛之氣，一旦黑石被破壞，靈氣就會快速流失。祖父還在旁邊畫了一張簡易的黑石陣草圖，標注出了最關鍵的幾塊“聚靈黑石”。
“我們現在就去黑石陣看看，先確認節點的受損情況。”林羽收起手冊，對蘇瑤和陳默說，“陳隊長，你派兩個人留在帳篷裡，實時監測靈氣濃度，我們三個去黑石陣。”
三人戴上防塵麵罩，朝著黑石陣的方向出發。戈壁的沙子很軟，每走一步都要陷下去半截，走了不到半小時，林羽的小腿就開始發酸。蘇瑤時不時用登山杖撥開擋路的碎石，目光警惕地掃視著四周——這裡視野開闊，一旦遇到暗影成員，根本沒有地方躲藏。
“前麵就是黑石陣了！”陳默突然指著前方，林羽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隻見一片黑色的岩石群出現在沙丘儘頭，岩石的形狀各異，有的像柱子，有的像盾牌，在陽光下泛著暗沉的光澤。
走近黑石陣，林羽才發現情況比想象中嚴重——好幾塊聚靈黑石已經被鑽開了孔洞，黑色的岩石粉末散落在周圍，節點所在的地麵上，還留著鑽孔機的痕跡，靈氣探測器上的數字降到了30，屏幕上的光芒都變得微弱起來。
“必須儘快修複這些黑石，不然節點的靈氣還會繼續流失。”蘇瑤蹲下身，摸了摸黑石上的孔洞，指尖能感覺到微弱的靈氣從孔洞中逸出，“手冊上說，修複聚靈黑石需要用山剛之氣混合岩石粉末，再注入孔洞裡，可是我們沒有工具收集岩石粉末。”
林羽環顧四周，看到不遠處有幾塊破碎的黑石，眼睛一亮：“我們可以用這些破碎的黑石，將它們碾碎，再混合山剛之氣。陳隊長，你有沒有帶錘子之類的工具？”
陳默趕緊從背包裡拿出一把地質錘：“我帶了！之前監測靈脈的時候，用來敲岩石樣本的。”
林羽接過地質錘，將破碎的黑石放在一塊平整的岩石上，開始用力敲擊。黑石很堅硬，敲了好幾下才碎成小塊，他又用錘子將小塊的黑石碾成粉末，蘇瑤則調動體內的山剛之氣，將靈氣注入粉末中。淡灰色的靈氣包裹著黑色粉末，漸漸形成了一種粘稠的物質。
“這樣應該可以了。”林羽拿起粘稠的物質，小心翼翼地填入黑石的孔洞中。物質剛接觸到孔洞，就開始凝固，原本逸出的靈氣瞬間被擋住，靈氣探測器上的數字上升到了38。
三人分工合作，林羽負責碾碎黑石，蘇瑤負責注入靈氣，陳默負責填入孔洞。忙碌了一個多小時，終於將所有受損的聚靈黑石修複好，靈氣探測器上的數字穩定在了55。
“太好了，節點的靈氣不再流失了！”陳默興奮地說，聲音透過防塵麵罩，顯得有些模糊。
林羽鬆了一口氣，剛想休息一下，突然聽到遠處傳來“轟隆隆”的聲音。他抬頭望去，隻見東邊的沙丘上，出現了一道巨大的黃色沙牆，正朝著黑石陣的方向快速移動——是沙暴！
“不好，是沙暴！我們快躲進黑石陣的中間！”陳默大喊，拉起林羽和蘇瑤就往黑石陣深處跑。黑石陣的中間有幾塊巨大的岩石，形成了一個天然的避風港，正好能容納三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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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剛躲進避風港，沙暴就席卷而來。漫天的黃沙像憤怒的野獸，瘋狂地撞擊著黑石，發出“劈裡啪啦”的響聲。周圍的能見度瞬間降到不足一米，連陽光都被黃沙遮擋，天地間一片昏暗。
“這沙暴怎麼來得這麼突然？”蘇瑤緊緊抓住身邊的岩石，防止被風沙吹走。她的聲音在沙暴的轟鳴聲中，幾乎聽不見。
林羽拿出通訊器，想要聯係帳篷裡的聯盟成員，卻發現信號完全中斷了：“沙暴乾擾了信號，我們現在隻能等沙暴過去。”他摸了摸懷裡的皮影，幸好背包防水，裡麵的工具和手冊都沒有受損。
沙暴持續了整整兩個小時，才漸漸平息。當最後一縷黃沙落下，林羽推開身上的碎石，從避風港裡走出來時，整個人都愣住了——周圍的沙丘已經換了模樣，原本熟悉的道路被黃沙覆蓋，連信號塔的方向都變得模糊不清。
“我們好像迷路了。”陳默看著四周陌生的景象，臉色有些發白，“戈壁的沙暴過後，地形會變得完全不一樣，我也不知道現在該往哪個方向走。”
蘇瑤拿出靈氣探測器，屏幕上的數字顯示56，除了靈脈節點的靈氣，再也感應不到其他的靈氣波動：“探測器隻能感應靈氣，不能定位，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林羽沒有慌亂，他想起祖父日記裡寫過，戈壁中辨彆方向的方法——通過觀察岩石的朝向，向陽的一麵岩石顏色較淺，背陰的一麵顏色較深。他走到一塊巨大的黑石旁，仔細觀察岩石的顏色：“你們看，這塊岩石的南麵顏色較淺，北麵顏色較深，我們隻要朝著南麵走，就能回到信號塔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