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木先答應我不許再突然消失了,不許擅自離開了。”高鬆燈搖了搖頭,她死死的盯著白林,仿佛白林不答應就要哭出來一樣。
“明明答應了我要一輩子一起看星星的,言而無信的小木最討厭了!”
「一輩子嗎?」
白林看著高鬆燈宛如受傷的小獸找回自己珍貴的東西的眼神,感受著自己不斷加速的心跳。
「雖然不知道之前的自己做了什麼,但是既然做了約定,就一定要做到!」
“可以哦,小燈。”白林溫和的抓住高鬆燈的手,把它放在了自己的手上。
聽到白林的回複,高鬆燈壓抑許久的情緒一下子就控製不住了。
眼淚如斷線的珍珠一般沿著雪白的臉頰滑落,她抓緊白林的手,感到一陣陣久違的安心。
“我們來做個約定吧!我不會再突然消失,擅自消失在小燈的世界裡,會一輩子陪你一起看星星。”白林伸出另一隻手擦了擦高鬆燈的眼淚,伸出了小拇指:“這是代表約定的手勢哦!”
高鬆燈用力的點了點頭,露出了笑容,同樣伸出了小拇指:“嗯!小木!一輩子!”
伴隨著二人的約定,二人的小拇指也碰在了一起,“約定已成!”
“那麼,小燈可以告訴我之前發生了什麼事嗎?”白林摸了摸高鬆燈的頭。
高鬆燈享受地蹭了蹭白林的手,點了點頭。
她鬆了鬆校服的領帶,把手伸進領口,拿出了一個天藍色的星星水晶吊墜:
“小木,還記得這個嗎?是你送給我的,說這代表著我們一起看星星的約定!”
白林接過了這個吊墜,吊墜閃爍著光芒,還帶著高鬆燈身上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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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林把吊墜拿起,對著天花板上的燈,看著吊墜反射出的星星的光芒。
水晶表麵映出少年困惑的眉眼,記憶的斷層處傳來遙遠的吉他掃弦聲。
「感覺很熟悉,有一點印象,但是具體還是想不起來。」
「不過既然我會把這麼珍貴的東西送給小燈,那就說明小燈肯定是我很重要的朋友。」
白林把吊墜遞回給高鬆燈,搖了搖頭,頭上的呆毛也耷拉下來。
高鬆燈接過吊墜,伸出手把白林頭上的呆毛薅直。
“然後就是小祥邀請我們加入crychic......”高鬆燈拿出一個筆記本,翻出了幾頁樂譜。
“這是《春日影》,是我們樂隊的歌,是crychic的歌......”
白林接過樂譜粗略掃了一眼。
「這首歌?好熟悉。仿佛自己不知在何時已經演奏過多次,熟悉到看著譜子腦海裡就會自動響起旋律。」
“很棒的歌曲,能感受到小燈滿溢出來的情感,我很喜歡這首歌。”白林將樂譜遞了回去,翻起了筆記本。
原本塞著樂譜的那兩頁,塗著一些簡筆畫和碎碎念,左邊那張畫著蝴蝶、蜻蜓、蟋蟀、花,還有一隻碩大的西瓜蟲,旁邊寫著“我不懂......我不懂.......拚命練習的話會被討厭的”之類的話。右邊那張簡筆畫則是一隻躲在灌木叢陰影下的在哭泣著的西瓜蟲,在灌木叢的遮蔽中觀察著被太陽照耀著的蝴蝶、蜻蜓、蟋蟀和花。旁邊上麵以[crychic]為題,下麵寫著:立希、素世、小睦、小祥、小木。
“直到第一次ive之後,明明大家都很開心,卻還是解散了。小祥很久沒來練習,來了就說要退出樂隊,小木也......”
高鬆燈情緒越發低落,她的心靈正在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壓迫著,她已經無力抵抗,深陷在情緒的漩渦之中,再也找不到出口。
“都是我的錯,如果我能努力練習,小祥就不會想要離開了,小木也不會這樣,大家也就不會不來了,也不會發生這種事,都是我的錯......”
白林抱住了不斷認錯,情緒越來越低落的高鬆燈,抽泣聲悶在製服襯衫裡震得胸口發麻:
“不是的,不是小燈的錯,我能感受到的......”
說著說著,白林的聲音有些顫抖:“我能感受到的,小燈那悲傷的情緒,小燈真的很努力了,不是小燈的錯......”
高鬆燈調整了一下自己的位置,讓自己蜷縮在白林的懷裡,如同一個缺愛的孩子縮在母親的懷抱中,貪婪地汲取白林的氣息,汲取著安全感。
高鬆燈,不再因此而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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