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林老實地點點頭，他還以為會從煎雞蛋做起呢。
“不過，做這個也不是不行。”
白林依舊對這道菜表現出了極大的興趣。
“那就按著菜譜做吧。”
母親將一件小圍裙係到白林的身上。
白林認真地看著菜譜的步驟，一步步地按著上麵的話做。
他將保鮮膜蓋上，放進鍋中。
剛要開大火準備蒸，突然一拍腦袋，他看向眼中滿是笑意的母親詢問道：
“保鮮膜要紮孔嗎？”
“小林自己試試唄，反正做了五份。”
白林拿出牙簽，在兩個碗的保鮮膜上紮了小孔。
他打開了火。
母親對著他豎起大拇指，裝作不經意地問道：
“說起來，素世今天怎麼沒來？”
母親可是記得這一個月天天都有個棕色的小尾巴跟在他和若葉睦的身後一起回來的。
“素世今天說要去吹奏樂部看一下。”
“這樣啊。”母親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
“那麼，現在也差不多回來了吧。”
“要不要叫人家一起過來吃飯呢？”
母親和長崎素世的母親長崎結月在好幾天前就見過麵了，二人聊得還算愉快。
而且長崎結月拜托了母親多多關照她家的孩子。
母親至今還記得她語氣中掩蓋不住的疲憊和那下意識挺直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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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親家庭的擔子果然很沉重啊。」
所以母親也想在自己力所能及的地方稍微幫幫她。
......
長崎素世剛走出電梯，就被一臉興奮的白林拉到了他的家裡。
“素世幫我試試菜。”
長崎素世小小的腦袋冒出了大大的困惑。
「試菜？」
「不會是什麼黑暗料理吧？」
長崎素世忍不住打了個寒戰，有點想拒絕。
然後她看到白林帶著期待的眼神，一下子又軟了下來：
“那好吧。”
長崎素世決定等下不管好不好吃，都要將其吃完。
“鏘鏘鏘，雞蛋羹！”
白林將一份紮孔和一份沒紮孔的雞蛋羹端到長崎素世麵前。
長崎素世拿起勺子，舀起紮孔的雞蛋羹。
「雞蛋羹嗎？」
「感覺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她將勺子放進口中，細細品味，眼睛一下就亮了起來。
她又舀起沒紮孔的雞蛋羹再次放入口中。
“怎麼樣？”
“都很好吃。”
長崎素世閉著眼睛細細品味著。
兩份幾乎同樣絲滑的口感讓長崎素世感到很是糾結。
她纖白的手指懸在空中遲疑片刻：
“我覺得......”
“這份最好。”
她的手指指向了沒紮孔的那份雞蛋羹：
“雖然這份的水分可能更多，”她舔掉唇邊的蛋沫，“但是口感也會更好。”
“謝謝素世！”白林認真地在筆記本上寫下記錄，然後重新交回到母親的手中：
“素世要不要留下來一起吃飯？”
“唔。”素世捏著校服裙擺的手指驟然收緊。
「媽媽今晚也加班呢。」
她仰頭時恰好接住母親從旁邊投來的溫暖視線，那目光輕巧地托住她懸空的心事：
“那就......打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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