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過來了!”
女人長舒一口氣,隨手將空掉的芒果汁瓶丟到一旁,瓶子在地上滾了幾圈,發出清脆的聲響。
她抹了抹嘴角,露出一副心滿意足的表情,仿佛剛剛經曆了一場生死劫難。
白林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他瞥了一眼地上的空瓶,又看向眼前這個毫無歉意的女人,心中的不悅愈發濃烈。
她的紫發淩亂地披散在肩頭,紫瞳中帶著一絲迷離,鯊魚牙在燈光下顯得格外刺眼。
「酒鬼?」
白林再次確認了她身上那股濃烈的酒氣,令人不適。他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試圖拉開距離。
“你乾什麼?”
他的聲音冷得像冰,眼神中帶著明顯的戒備。
女人似乎這才注意到白林的存在,她歪著頭,眯起眼睛打量著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喲,小哥,彆這麼冷淡嘛。”她晃了晃手指,語氣輕佻,“剛才那杯芒果汁可是救了我的命呢。”
「酒鬼就是麻煩。」
白林在心裡默默重複了一遍,懶得再與她糾纏。他轉身準備離開,卻被女人一把抓住了手腕。
“等等嘛,彆急著走。”她的力道出乎意料地大,白林一時竟掙脫不開。
“你......”他剛想開口,女人卻突然湊近,幾乎貼到他的臉上。
“小哥,你身上......有股很香的味道呢。”她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絲危險的意味。
白林的心猛然一沉。
「被酒鬼纏上了。」
白林的瞳孔驟然收縮,他感覺到女人的手指在他的左手手指上輕輕摩挲,仿佛在尋找什麼。
女人突然鬆開了手,後退了一步。
“開玩笑的啦,彆這麼緊張。”
她的臉上突然露出了一個傻乎乎的笑容,帶給白林的危險感一下子就消失了。
白林有些疑惑地審視著她,一個人的前後形象變化真的能這麼大嗎?
“小哥你應該也是玩音樂的吧。”
女人搓著自己的指尖,她剛剛確認了白林的手指上有著薄薄的繭。
「音樂......」
白林的臉色一下子沉重下來,他討厭聽到這個詞,這會讓他想到那個記者。
“我不玩音樂!”
白林的語氣突然變得尖銳,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痛楚。
他猛地收回手,仿佛被燙到一般,迅速將手藏到了身後。
女人似乎被他的反應嚇了一跳,眨了眨紫瞳,臉上的傻笑也收斂了幾分。她歪著頭,像是試圖理解他的情緒變化。
“啊......抱歉,我是不是說了什麼不該說的?”她的語氣變得小心翼翼,甚至帶著一絲歉意。
白林沒有回答,隻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轉身就要離開。他的步伐很快,仿佛想要逃離什麼。
“等等!”
女人再次開口,但這次她沒有伸手去抓他,隻是站在原地,聲音裡帶著一絲急切。
“那你的手指上的繭是怎麼留下的?”
“和你有什麼關係嗎?”
白林停下了腳步,用冷漠的眼神注視著女人。
“唔。”女人沉思片刻。
“是沒有關係,但是要不要來聽聽我的音樂。”
“你的音樂?”白林冷笑道。
“你這種酒鬼也有屬於自己的音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