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eia隻感覺自己的臉頰在發燙。
「因為自己的奶奶突然來訪,導致沒能見到自己想見的人而哭唧唧這種事。」
「要說出口也太難為情了吧!」
電話那頭傳來白林耐心的等待聲,peia把臉埋進抱枕裡,聲音悶悶的:
“就是...家裡突然來了很重要的客人...我走不開...”
白林聽著電話裡含糊不清的解釋,嘴角不自覺地上揚,他靠在後台的鐵欄杆上,夜風吹亂了他的額發。
“所以——”他故意拖長音調:“某個說要來給我應援的人,其實是躲在被窩裡哭鼻子?”
“才不是!”peia猛地抬起頭,聲音一下子拔高:“我是真的很遺憾沒能去...而且...”
她的聲音又弱了下去:“而且特意準備了應援棒...”
白林能想象電話那頭她鼓著臉的可愛模樣,他輕笑著轉動手中的撥片:“那peia現在想要見麵嗎?我們的第一次見麵。”
“不要!”peia劇烈地搖起頭,儘管知道對方看不見:“我現在眼睛都哭腫了...太丟臉了...”
白林低笑了一聲,聲音溫柔得像夜風拂過:“那...要不要聽我即興彈一首曲子?隻給你一個人聽的。”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然後傳來peia悶悶的聲音:“真的?”
“嗯。”白林將手機夾在肩膀和耳朵之間,從吉他包裡取出自己木吉他,輕輕撥動琴弦,試了試音。
“這首曲子,一直都有一個想法,隻是沒寫出來。”他的指尖輕輕滑過琴弦,發出細微的顫音:“現在,它是你的了。”
電話那頭,peia屏住了呼吸。
夜色中,白林的吉他聲緩緩流淌。
這是一首溫柔的曲子,像是星光灑落,又像是微風輕拂,沒有歌詞,但每一個音符都仿佛在訴說——
【我在這裡。】
【我聽得到你的聲音。】
【即使看不見你,我也知道你在聽。】
peia抱著手機,不知不覺間眼淚又滑了下來。
但這一次,不是因為遺憾,而是因為某種難以言喻的溫暖。
曲終時,白林輕聲問道:“怎麼樣?”
peia吸了吸鼻子,聲音裡帶著藏不住的笑意:“star...你犯規。”
“彈得這麼好聽,我豈不是更想見你了?”她小聲嘀咕著,臉頰發燙。
白林輕笑道:“那下次ive,一定要來見我。”
“嗯...”peia輕輕應了一聲,手指揪緊了抱枕的邊角:“下次,我一定不會錯過...”
她的話說到一半突然卡住,因為她聽見電話那頭傳來廣井菊裡醉醺醺的喊聲:“小白~在和女朋友打電話嗎~?”
peia瞬間石化,手機差點掉在地上。
白林那邊傳來一陣手忙腳亂的聲音,還夾雜著廣井菊裡咯咯的笑聲和酒瓶碰撞的清脆聲響。
“菊裡姐!彆鬨...”白林的聲音忽遠忽近,似乎是在躲避前輩的騷擾。
peia把發燙的臉頰深深埋進抱枕裡,卻聽見電話那頭廣井菊裡突然湊近話筒大喊:“小妹妹~下次一定要來看演出哦~我們小白今天在台上看了觀眾席好——多次呢!”
“菊裡姐!”白林終於奪回手機控製權,聲音裡帶著罕見的慌亂:“彆聽她胡說...”
peia感覺自己的心跳快得像是要衝出胸腔。
她盯著床頭自製應援棒上閃閃發光的星星,突然鼓起勇氣:“那...star真的有在找我嗎?”
電話那頭突然安靜了幾秒。
“嗯...”白林的聲音很輕,卻格外清晰:“從開場就在找。”
peia感覺胸口有什麼東西炸開了,溫熱的情緒順著血管流向全身。
她把滾燙的臉頰貼在冰涼的手機背麵,聽見自己顫抖的聲音:“我...我買了第三排靠走道的票...”
“果然。”白林突然輕笑出聲:“我就猜你會選那裡。”
peia的心臟跳得更快了,她蜷縮在床角,手指繞著發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