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隔壁做筆錄。”警察看了他一眼。
他拉開椅子坐下,語氣變得嚴肅:“聽著,小子,不管你們有什麼恩怨,下次彆這麼衝動。那群混混是慣犯,已經抓到了,但你——”
他指了指白林纏著繃帶的後腦:“差點把自己搭進去。”
白林沉默地聽著。
“有人來接你嗎?”警察問。
他搖頭。
警察歎了口氣:“那個醉漢,豐川先生堅持要等你醒過來。”
白林的身體猛地僵住。
豐川......
這個姓氏像一把刀,精準地刺進他尚未愈合的傷口。
“不必了。”他站起身,眩暈感仍在,但勉強能站穩:“我自己能走。”
警察皺眉:“醫生說你可能有輕微腦震蕩,最好...”
“謝謝。”白林打斷他,聲音平靜得可怕:“我已經沒事了。”
他拿起放在一旁的外套,上麵還帶著雨水的潮濕和淡淡的血腥味,口袋裡什麼都沒有。
警察看著他,最終隻是搖了搖頭:“至少等醫生再檢查一下。”
白林沒有回答,他的目光穿過玻璃門,落在走廊儘頭的長椅上。
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坐在那裡,頭發淩亂,衣服皺巴巴的,手裡攥著一瓶礦泉水,眼神空洞地盯著地麵。
是他在巷子裡救下的醉漢。
是他半年前給過一瓶礦泉水的醉漢。
是豐川祥子的父親。
白林推開了門,走廊裡消毒水的氣味混合著雨水的潮濕,每一步都讓後腦的傷口傳來尖銳的疼痛。
當他的影子落在豐川清告麵前時,男人渾濁的瞳孔驟然收縮。
“你...”男人乾裂的嘴唇顫抖著。
白林沉默地看著他。
半年前在天橋下的偶遇,排練室裡豐川祥子崩潰的怒吼,那些脫線的袖口,滲血的指甲,歇斯底裡的表演——所有碎片突然嚴絲合縫。
“祥子她...”豐川清告的喉結滾動了一下,酒精的氣息隨著話語噴湧而出:“自從......”
“不必說了。”白林打斷他,聲音比想象中更平靜。
他突然想起那糾纏他許久的夢裡豐川祥子透明的身影,那些被雨水衝散的話語如今都有了實體。
走廊儘頭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
白林和豐川清告同時轉頭——
濕透的衣服裙擺掃過轉角,蒼白的指尖死死抓著牆麵的瓷磚。
豐川祥子站在燈光與陰影的交界處,發梢滴落的水珠在腳下彙成小小的水窪。
她的胸口劇烈起伏,目光從父親傷痕累累的臉,慢慢移到白林纏著繃帶的後腦勺。
空氣凝固成透明的琥珀。
“你們...”她的聲音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為什麼會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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