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陽光透過ring排練室的玻璃窗灑進來,愛音正低頭調試著吉他效果器,粉色發絲垂落在琴弦上。
高鬆燈坐在角落的椅子,膝蓋上攤開著那本熟悉的歌詞本。orin...”愛音突然抬頭,指尖輕輕撥動琴弦:“我昨晚把rinn留下的練習譜全部練完了。”
高鬆燈的手指停在寫滿碎碎念的紙頁上,墨水暈染的痕跡像是乾涸的淚痕。
她抬起頭,粉琥珀色的眼睛在晨光中顯得格外清澈:“小愛...真的嗎?”
“嗯!”愛音露出虎牙,舉起左手指尖上貼著的企鵝創口貼:“雖然手指都快磨破皮了...”
高鬆燈的指尖摩挲著自己掌心的傷痕,那裡還殘留著星星吊墜的碎片劃過的痕跡。
她突然合上筆記本:“我...也寫了很多。”
“欸?這麼快?”愛音驚訝地睜大眼睛,隨即笑著走過去:“不愧是toorin!讓我看看——”
排練室的門突然被用力推開,椎名立希抱著鼓棒站在門口,黑眼圈在蒼白的臉上格外明顯。
“你們...”她的目光在兩人之間遊移:“來得真早。”
愛音笑嘻嘻地揮手:“rikki!我們報名下周的ive吧?”
椎名立希的鼓棒“啪嗒”一聲掉在地上。
“哈?!”她彎腰去撿的動作僵在半空:“你們倆昨晚撞到頭了?現在連鍵盤手和貝斯手都沒......”
她突然意識到自己似乎不該提不在現場的人。
她下意識地看向高鬆燈,眼神有些擔憂。
高鬆燈抬頭看向她,卻不是椎名立希想象中的失落神情:“沒關係,現在說他的名字...也沒關係的。”
她粉琥珀色的瞳孔裡燃著立希從未見過的火焰:“因為我們要...把星星拚回去。”
愛音眨了眨眼,隨即露出燦爛的笑容:“沒錯!而且,我們還有樂奈呢!”
“至於素世同學...等下訓練結束我去找她!”
椎名立希皺起眉頭,看向千早愛音。
她從未想過,長崎素世曾經對愛音說過那種話之後,愛音居然還會主動想著要去拉她回來。
她盯著千早愛音看了幾秒,突然嗤笑一聲:“粉毛笨蛋什麼時候這麼有擔當了?”
高鬆燈看向窗外的雲,聲音很輕:“小素世...那天在病房裡也哭得很厲害。”
排練室突然陷入詭異的沉默。
愛音低頭撥弄琴弦,粉色發絲垂下來遮住了她的表情:“其實...我偷偷看過素世同學的手機鎖屏。”
她突然抬頭,虎牙在陽光下閃閃發亮:“是crychic的合照哦!”
「所以...素世同學也有割舍不下的東西呢。」
椎名立希怔住了,但很快又回過神來:“這個...我早就知道了。”
她很早就猜到了長崎素世想要做什麼了,但她又何嘗不是在利用素世呢。
「利用?」
她在心裡冷笑。
她又何止是利用,她根本是和長崎素世同謀。
一個想重組crychic,一個想借助樂隊和燈接觸,又或者說是想困住那個擅自離開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