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音站在長崎素世家門前,粉色長發被傍晚的風輕輕拂動。
她深吸一口氣,指尖懸在門鈴上方,卻遲遲沒有按下去。
夕陽將她的影子拉得很長,映在長崎素世家潔白的門廊上。
她低頭看了看手中的信封。
「素世同學會開門嗎?」
愛音咬了咬嘴唇,腦海中閃過那天後台裡長崎素世憤怒離開的背影,還有那句冰冷的“我最討厭的就是你了!”。
但隨即,她又想起長崎素世手機鎖屏上那張crychic的合照,想起她在病房摔門而去時發梢滴落的淚水。
“我可是千早愛音!”她小聲給自己打氣,終於按下門鈴。
清脆的鈴聲在寂靜的走廊裡回蕩,每一聲都像是敲在她心上。
沒有回應。
愛音又按了一次,這次更加用力。
她低下頭,透過門下的縫隙看到屋內的光線透出。
“素世同學!”她忍不住喊出聲,聲音在空曠的走廊裡顯得有些突兀:“我知道你在家!我...我有話要對你說!”
依然沒有回應。
愛音攥緊了信封,照片的邊緣咯得她掌心發疼。
她突然蹲下身,從包裡翻出筆,在信封背麵匆匆寫下:
【素世同學,我們明天會在ring排練《明弦音》——是rinn留下的歌。如果你願意的話...】
她的筆尖頓了頓,劃掉了後半句,重新寫道:
【我們都在等你。】
落款畫了一個小小的星星,和樂譜上白林留下的標記一模一樣。
她將信封小小滴塞進門縫,看著它緩緩滑入那片溫暖的燈光裡。
起身時,她似乎聽到屋內傳來極輕的腳步聲,但門始終沒有打開。
愛音在門前又站了一會兒,直到夕陽完全沉入地平線。
她轉身離開時,粉色長發在夜空中劃過一道明亮的軌跡,像一顆不肯墜落的星星。
“明天見,素世同學。”她輕聲說,聲音消散在晚風中。
哢噠。
身後傳來門鎖轉動的聲音。
愛音猛地轉身,看到長崎素世站在門口,逆著屋內暖黃色的燈光,亞麻色的長發垂落在肩頭,手裡捏著已經打開了的信封。
她的表情藏在陰影裡,隻有指尖微微發顫。
“為什麼?”
長崎素世的聲音很輕。
愛音愣在了原地,她沒想到長崎素世會開門,更沒想到她會問這個問題。
“因為...”千早愛音深吸一口氣,攥緊背包帶:“因為樂隊需要貝斯手。”
長崎素世的手指突然收緊,信封在她掌心皺成一團。
“我不是問這個。”她抬起頭,淡藍色的瞳孔在燈光下泛著冷意:“為什麼是你來?”
為什麼不是燈?為什麼不是立希?為什麼偏偏是你,我最討厭的人,千早愛音?
千早愛音聽懂了她的潛台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