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先搖出一支簽,展開後微微皺眉。
“第六十四番,凶。”
簽文上寫著:“前路多舛,慎言慎行。舊怨未消,新愁又生。”
她麵無表情地將簽條折好,放進口袋裡,動作乾脆利落,仿佛早已習慣了這種結果。
白林看了她一眼,沒說什麼,隻是伸手搖動簽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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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番,末吉。”
簽文上寫著:“舊緣未了,新枝待發。擇路之時,勿忘本心。”
他盯著那行字,怔了怔。
“抽到什麼了?”智的聲音從身旁傳來。
白林回過神,將簽紙遞給她:“末吉。”
智接過,垂眸掃了一眼簽文,眼睛微微閃爍:“很適合你。”
“是嗎?”他苦笑。
“嗯。”她將簽紙折好,塞回他手中:“‘勿忘本心’,你總是想太多,反而忘了最初為什麼彈琴。”
白林啞然。
智沒再說話,轉身走向繪馬群,拿起一塊空白木牌,低頭寫下什麼。
白林跟過去,瞥見她的字跡清秀工整:
“希望無刺有刺的音樂,能被更多人聽見。”
沒有署名,沒有多餘的願望,簡單直白得像她這個人。
“不寫自己的事嗎?”他問。
智搖搖頭:“這就夠了。”
白林望著她平靜的側臉。
他垂下眼,也從架子上取了一塊繪馬,提筆猶豫片刻,最終隻寫下兩個字:
“前進。”
智瞥了一眼,嘴角微微地翹了翹:“太抽象了。”
“抽象才好。”他將木牌掛上,手指輕輕碰了碰那些隨風搖晃的願望:“留點餘地,才能裝下更多可能。”
智靜靜看了他一會兒,忽然舉起相機,對準他按下快門。
“哢嚓。”
白林一愣:“偷拍...?”
“光明正大拍的。”智低頭檢查畫麵,語氣平淡:“你站在光裡的樣子,很適合當素材。”
白林無奈地笑了笑。
木牌在風中輕輕碰撞,發出細碎的聲響,像是無數願望在低語。
智的目光掃過那些密密麻麻的願望。
有祈求考試合格的,有希望戀愛順利的,甚至還有“想讓隔壁班的田中君注意到我”之類稚嫩的心願。
她的表情依舊平靜,但嘴角微微繃緊,像是有什麼話哽在喉嚨裡。
白林察覺到她的沉默,側頭問道:“怎麼了?”
“沒什麼。”智搖了搖頭,聲音很輕:“隻是覺得...人類的願望,大多都很相似。”
白林笑了笑:“因為大家想要的,本質上都差不多吧。”
智抬起眼看他:“那你呢?‘前進’......具體是指什麼?”
白林頓了頓,目光投向遠處。
“就是字麵意思。”他輕聲說:“不想再停滯不前了。”
智的睫毛輕輕顫了顫,低頭調整相機焦距,鏡頭對準遠處的湖麵:“因為祥子?”
白林的呼吸微微一滯。
智沒有看他,隻是按下快門,清脆的“哢嚓”聲在靜謐的神社裡格外清晰:“你昨晚和燈說的話,我聽到了。”
白林啞然。
“我不是故意偷聽的。”智的語氣依舊平靜,但手指微微收緊:“隻是剛好路過。”
白林哭笑不得:“你們一個個的,耳朵倒是挺靈。”
智沒接話,隻是轉過身,將鏡頭對準他。
白林下意識抬手擋了擋:“又拍?”
“嗯。”智的手指輕輕按在快門上:“因為你現在臉上的表情...很真實。”
白林一怔,還沒來得及反應,智已經按下快門。
“這張不錯。”她低頭檢查畫麵,眸子裡閃過一絲滿意:“比平時那種假笑順眼多了。”
白林無奈地揉了揉後頸:“我在你眼裡到底是個什麼形象啊......”
“逞強的笨蛋。”智乾脆利落地回答,隨即轉身走向神社主殿:“走了,去求護身符。”
白林跟上去,半開玩笑地說:“凶簽的人還要求護身符?”
智的腳步頓了一下,頭也不地說:“因為不想拖累樂隊。”
她的聲音很輕,幾乎被風吹散,但白林還是聽到了。
他望著智的背影,她今天穿了一件淺藍色的短袖襯衫,襯得茶色短發更加乾淨利落,整個人像一把出鞘的刀,鋒利又單薄。
“小智。”
智回過頭,眼神略帶疑惑。
白林從口袋裡摸出剛才的末吉簽,輕輕晃了晃:“要不要交換?凶簽給我,末吉給你。”
智的眼睛微微睜大:“為什麼?”
“因為‘舊怨未消,新愁又生’這句,可能更適合我。”他笑了笑:
“而你...應該拿著‘新枝待發’的那部分。”
智盯著他看了幾秒,突然伸手搶過那張末吉簽,同時把自己的凶簽塞進他手裡。
“成交。”
她飛快地把簽紙折好塞進口袋,耳尖微微泛紅:“不許反悔......”
白林忍不住笑出聲:“好,不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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