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能用我的生命之歌讓你更加珍惜生命就好了”」
「“若是能用我的家庭之歌讓你更加珍惜愛就好了”」
「雖說如此實際上也隻是想要獲得同感」
「被欲望填滿無法成為常人的這個我啊」
高鬆燈的聲音輕輕顫抖著。
她不敢看向白林的方向,手指緊緊攥住胸前的星星吊墜,仿佛那是她唯一的支點。
立希的鼓點如心跳般沉重,每一下都像在叩問“你真的相信自己的歌能傳達到嗎?”
【小木...你能明白嗎?】
【我的歌...從不是為了被誰認可。】
【我隻是...想讓你知道,你並不孤單。】
她的聲音很輕,想在自言自語,卻又被音響放大到整個會場都能聽到。
歌詞裡寫的是“生命”和“家庭”,可她知道,白林失去過這兩樣東西。
他的父母,他的樂隊,他的記憶。
【如果我的歌能讓你覺得...活著還有一點點意義......】
【哪怕隻有一點點...也好。】
......
「因為痛苦所以歌唱」
「因為悲傷所以歌唱」
「因為想要活下去所以歌唱不過是個自我的集合體罷了」
「這樣的歌本應無法拯救任何人才對」
「但是我啊,想要成為你的神明啊」
燈的聲音變得堅定起來,像是終於將藏在心底的話喊了出來。
【我知道的...我什麼都做不到。】
【我寫不出完美的歌詞,唱不出完美的旋律,甚至...連自己的情緒都控製不好。】
【你之前失去的記憶、你砸碎的吉他、你笑著說“不需要了”時的眼神.....】
【我全都...無能為力。】
【可是...可是啊!】
【就算這樣...我也想成為能讓你依靠的人!】
她的眼眶發燙,視線模糊了。
【小木...你總是推開所有人。】
【但這一次...我想抓住你。】
......
「這樣的歌怎麼能填滿你那咕嘟咕嘟腐爛的傷痕呢」
「就算將你擁入懷中大聲叫喊現實也不會改變分毫」
「不顧一切地大喊著的曲子也隻能讓我自己感到爽快」
「隻是想要獲得同感但是也想將你拯救」
「我是如此無力我是如此無力我是如此無力我是如此無力我是如此無力」
燈的聲音幾乎哽咽。
她低下頭,劉海遮住了眼睛,但麥克風還是捕捉到了她顫抖的呼吸。
【我救不了任何人...連我自己都救不了。】
【可是...可是......】
【如果連嘗試都不去做...那才真的什麼都改變不了!】
她想起白林曾經在天文館外對她說:“小燈,北極星之所以是北極星,不是因為它不會迷路,而是因為它一直在那裡。”
【所以...我也要成為你的‘北極星’。】
【哪怕...我根本不夠明亮。】
【但如果你願意......】
【哪怕隻有一瞬間...請把痛苦分給我吧。】
素世的貝斯線突然變得綿長,像一條無聲流淌的河。
......
「變得破碎又逐漸脫落的化為了血痂的傷口」
「想要試著將這愚蠢的故事向某人傾訴」
「“被你所拯救了”和“變得想要活下去了”」
「啊啊是嗎,做出改變是你自己的功勞嗎那太好了」
燈的嘴角微微揚起,像是在苦笑。
【小木...你總是把所有的痛苦都藏起來。】
【明明那麼難過...卻還要笑著說‘沒關係’。】
【可是...你知道嗎?】
【你不需要一個人承擔一切。】
她的手指輕輕撫過星星吊墜上的金繕裂痕。
【就像這個吊墜...破碎了也沒關係。】
【因為...裂痕本身,也是它的一部分。】
......
「幼時也曾以為自己能夠成為優秀的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