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給我這個？”
“因為......”日菜雙手撐在桌子上，身體微微前傾，眼睛亮晶晶的：“哥哥上次不是說嗎？想聽我唱《空之箱》。”
白林微微一怔。
“你還記得啊。”
“當然記得！”日菜得意地翹起嘴角：“哥哥說過的話，我全都記得哦！”
她的聲音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認真。
白林沉默了一會兒，伸手接過票。
“謝了。”
日菜滿意地點點頭，又挖了一勺蛋糕塞進嘴裡，含糊不清地問：“那哥哥會來吧？”
“嗯。”
“真的？”
“真的。”
日菜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像是得到了全世界最棒的禮物。
“太好啦！那就說定了哦！絕對不許放我鴿子！”
白林看著她興奮的樣子，無奈地笑了笑。
“不會放你鴿子的。”
日菜開心地晃了晃腿，忽然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壓低聲音問：“對了，哥哥最近...還好嗎？”
白林的手指輕輕翹了翹咖啡杯。
“為什麼這麼問？”
“因為......”日菜罕見地猶豫了一下：“總覺得哥哥最近好像很累的樣子。”
白林沒有回答，隻是低頭喝了一口咖啡。
日菜盯著他的側臉看了一會兒，突然伸出手，輕輕戳了戳他的額頭。
“喂！”白林皺眉。
“嘿嘿，哥哥的表情太嚴肅了啦！”日菜收回手，笑嘻嘻地說：“偶爾也要放鬆一下嘛！”
白林無奈地歎了口氣。
“你管得真多。”
“那當然！”日菜理直氣壯地挺起胸：“因為我是妹妹嘛！”
白林看著她得意的樣子，忽然覺得有些好笑。
“笨蛋。”
日菜也不生氣，隻是笑嘻嘻地繼續吃著蛋糕。
她忽然安靜下來，低頭盯著自己的咖啡杯。
“哥哥。”
“嗯？”
“如果...我是說如果。”她的聲音變得特彆輕。
“如果有一天，我唱的歌能讓你覺得‘啊，日菜真的很棒’的話......”
她抬起頭，嘴角揚起一個有些逞強的笑容。
“到時候，能不能再誇誇我？”
白林看著她，沒有立刻回答。
日菜似乎有些緊張，手指捏緊了裙角。
終於，他伸出手，輕輕揉了揉她的頭發。
“不用等那時候。”
“現在的日菜，已經很棒了。”
日菜愣住了。
下一秒，她的眼眶微微泛紅，猛地低下頭，聲音悶悶的。
“哥哥太狡猾了。”
“突然說這種話...犯規啊......”
白林沒有拆穿她微微顫抖的肩膀，隻是端起咖啡，輕輕抿了一口。
窗外，東京的午後依舊喧囂。
但此刻的咖啡廳裡，隻有爵士樂的旋律和少女努力藏起的啜泣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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