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閒聊了幾句，夜色漸深。
素世雖然還有些不舍剛才那份溫暖的餘韻，但還是起身告辭，畢竟明天還有課。
白林送她到門口。
“今天打擾了，小林。”
素世站在玄關，臉上還帶著未完全褪去的淡淡紅暈，笑容比平時更加柔和真實：ortis...玩得很開心。”
“嗯，玩得開心就好。”白林點點頭。
素世猶豫了一下，像是忽然想起什麼，回頭看了一眼客廳裡正百無聊賴地擺弄撲克牌的ortis，壓低聲音問道：ortis說的那個aveujica的演出，你真的不去嗎？”ortis的“傑作”。
他無奈地歎了口氣，瞥了一眼客廳裡那個似乎察覺到視線、正對他露出無辜笑容的罪魁禍首。
“這件事...有點複雜。”
他含糊地回應道：
“無刺有刺那邊也有安排，我可能抽不開身。”
“這樣啊...”素世點了點頭，似乎有些遺憾，但也沒再多問：
“那我先回去了。晚安，小林。”
“晚安。”
送走素世，關上房門，公寓裡安靜下來，隻剩下電視裡紀錄片的微弱旁白聲。ortis已經丟開了撲克牌，正盤腿坐在地毯上，手裡拿著剛才素世沒吃完的抹茶布丁，吃得正歡，完全是一副沒事人的樣子。
白林走到她麵前，在她對麵坐下，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她。ortis被他看得有點發毛，吃布丁的動作慢了下來，抬起眼皮瞅他：
“乾嘛這樣看著我？怪嚇人的。”ujica的演出。”白林開門見山，語氣平靜卻帶著不容忽視的份量：“是你邀請小素世去的？”ortis舔了舔勺子，一臉理所當然：“反正她看起來也挺閒的，而且對地下樂隊好像也挺感興趣的？拉個觀眾嘛~多一個人多一份熱度！”
她說得輕描淡寫，仿佛這隻是無足輕重的小事。ortis這副態度糊弄過去。ortis，語氣嚴肅了起來：“你跟小睦商量過了嗎？”ortis吃布丁的動作頓住了。
“用她的身體，邀請她的朋友，去看她所在的、可能還不想讓太多熟人知道的樂隊的演出。”
ortis，你問過小睦的意見嗎？”ortis曾經說過，她的存在和行為，不能建立在忽視甚至違背若葉睦自身意願的基礎上。ortis可以獨自決定的。
客廳裡的空氣似乎凝滯了幾秒。
ortis臉上的嬉笑和懶散漸漸褪去，她放下布丁杯，眼睛微微閃爍，避開了白林直視的目光。
她沉默了一會兒，才有些不情願地、小聲地嘟囔道：“這種事情...遲早都要麵對的嘛...”
“遲早是多久？”白林沒有放過她，追問道：
“是由小睦來決定‘遲早’，還是由你來決定？”ortis不說話了，手指摳著地毯的邊緣。
白林看著她這副樣子，心裡大致有了答案。
他歎了口氣，語氣放緩了一些，但依舊堅定：ortis，我知道你是想找樂子，或者可能覺得這樣能‘幫’到小睦。但是，有些界限不能越過。尤其是涉及到她本人的意願時。”ortis抬起頭，看了白林一眼，眼神有些複雜，似乎想反駁，但又找不到合適的理由。
她撇了撇嘴，最終像是放棄了掙紮，破罐子破摔似的說道：
“好啦好啦！我知道啦！是我不對行了吧！”
她抓了抓頭發，顯得有些煩躁。
“真是的...一個個都這麼較真...”
她嘀咕了幾句，然後深吸一口氣，閉上了眼睛。
幾秒鐘後，當她再次睜開眼時，眼神和氣質已經完全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