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了新的宿主,但依舊強大……”v用力推開t朝uzi走去。
“等等,v,我不懂你的意思……我能……和n談談嗎?”
uzi這時卻像是恢複了冷靜一般,用近乎哀求的語氣對v說道,但v絲毫不為之所動:
“不會讓你如願以償的!”
“uzi”見v不動搖,索性放棄了偽裝,被撕碎的身體迅速連接到一起,在轉瞬間複原。留意到這點的t意識到不對,幾步衝上前試圖拉住v,一個短吻鱷式的尾巴從“uzi”的位置升起,迅雷般咬上了t的脖子。
v隻聽見哢嚓一聲脆響,難以置信地回頭看去,隻見t的頸部幾乎完全斷裂,破口處僅有一層外殼艱難地維持著t的身首連接。
錯誤信息在t臉上閃爍,代表t已經進入緊急宕機的無意識狀態。“uzi”卻沒有因此停手,尾部繼續咬斷了t的肩關節,把他遠遠地甩了出去。
“你怎麼敢!”v隻覺得一股怒火衝上了她的計算機,她回手抓住那根尾巴,利刃切出,想要斬斷它。突然,尾巴上一股巨力傳來,把她拽進了樹叢中,而迎接她的,是“uzi”詭異的笑容和她麵部大大的求解器符號。
v下意識揮刀砍去,鏘的一聲金鐵交擊聲響起,利刃被“uzi”的翅膀擋下。此時v震驚地發現,看似脆弱不堪的翼膜居然能擋下她的特化金屬刀刃!
彆無選擇的v隻好繼續揮刀連砍。火花閃爍間,“uzi”啟動了求解器,附近幾棵樹上的枝杈被強行折斷,刺向無暇分心的v。經曆了超低溫的樹枝變得堅硬起來,雖然還不足以傷害到v,但有效地阻礙了她的行動。一不留神,那根尾巴又找準時機一口咬斷了v的一隻手。
v痛苦地悶哼一聲,少了一隻手讓她的攻擊立即力不從心起來,刀光最後閃了幾下後,v眼睜睜看著那破敗而猙獰的翼爪揮向自己,同時胸口衝擊感傳來,v甚至沒感受到自己的飛行過程,背部就已經撞到了樹上。
正當v儘力擺脫劇痛帶來的係統休克時,“uzi”一腳踩斷了v剛剛斷掉的手刀,操控著利刃端刺向v。剛剛擺脫僵直的v做不出任何反應,被牢牢地釘在了樹乾上。
說來冗長繁雜,實際上整個過程不過電光火石之間,以至於掙紮中的v剛能看見被撞擊震落的雪團從她麵前落下,像一團沒有血色的鬼臉。在它們之後,是“uzi”猙獰的麵孔,和帶著破空聲的利爪。
事後,v多次回憶過這段情景,她確定她當時看到的就是最令她害怕的那東西,那個無論是當時、過去還是未來都作為噩夢時刻追逐著他們的東西。
她的身軀不自覺地顫抖起來:她害怕了,非常害怕。要來了嗎,那個把她變成這副模樣的魔鬼,那個奪走她的一切,包括靈魂在內的一切的魔鬼?
“嗬!”恢複好的t及時趕到,用刃翅擋下了“uzi”的利爪,然後學著v的樣子,切出爪刃抓向“uzi”。以為t想要故技重施的“uzi”翅膀在身前合攏,但t的目標正是這對翅膀。“呲啦”一聲,翅膀連根被砍斷,失去升力的“uzi”向後仰倒,t趁機一把把她控製在了地上。
莫名的安心感湧上心頭,v趕緊拔掉了身上的刀刃,然後抓住了“uzi”仍在活動的尾巴,狠力將它扯斷,納米酸刺伸出,直直地向“uzi”刺去。
“ait!”t用身體擋住酸刺的路線,說道,“這是我們的同伴!”
“也是我們的敵人!你看不到她這副樣子嗎?!”v心有餘悸地說。
“這肯定不是她本意,我們要救回她!”
“隻要我們殺了她,那東西就不會來煩我們了!”
“我從沒見你這樣過,你到底在害怕什麼東西?”
“總會有東西降臨的,老實告訴你,我就是害怕了,我不想……我害怕那東西又會像以前一樣!”
“所以你果然還是瞞著我們許多東西。”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又來了!”
t迅速側身,躲過重新長好的尾巴的撕咬,一腳順勢踏在“uzi”肩膀上,一隻手扯住一隻翅膀,另一隻手切出刀刃將剩下的那隻翅膀釘在地上,v緊隨其後砍掉了所有有威脅的部位。完成後,t重新看回v說道:
“v,我不知道你曾經經曆了什麼,n也不知道,他是失憶或是怎樣,都肯定曾和你在一起過。我問你,你相信他嗎?”
v眼睛閃動了幾下,沒有說話。
“你認為那東西是不可戰勝的,但現在我們大家都在一起,至少要試一下才行。”
“你什麼都不明白……”v表情痛苦地喊著,但t強硬地打斷了她:
“你覺得和我們不和從根本上就是因為你從來沒有放心地把後背交給過夥伴!冷靜一下,現在,你隻需要看著我的眼睛,好嗎?看著我,什麼都彆做,告訴我,你相信我嗎?”
v的眼神躲閃著,不肯回應。見狀,t強行扳住v的腦袋,任後者如何抗拒也不鬆手,嚴肅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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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答案!告訴我,你相信我嗎?”
v看著t嚴肅的麵部,呆呆地立了片刻,最後像是被抽去渾身力氣般靠回了樹上,用她自己都聽不見的聲音說道:
“我……相信……”
“那就好。”實際上t也沒聽到v的聲音,但結果已經顯而易見了,於是他指揮道:p脈衝,半蓄力。”
說著,他的納米酸刺伸出,刺入了“uzi”的肩胛,以此阻止她的再生。肉眼可見傷口處黑色液體持續蠕動,而納米酸也快速地消耗著。v不由自主地抽身退開,切換了ep裝置開始蓄力。
這時候,“uzi”也意識到了事情不對,她放棄了肩胛的回複,轉而優先恢複尾部,短吻鱷頭咬向後方的v,而t猛地後撤擋住了攻擊,意識到晚了一步的“uzi”惱羞成怒地開始瘋狂撕扯起t的身軀,而在這機油翻飛之間,v的蓄力完成了。
滋滋的電流聲炸響,幽藍色的電磁脈衝一圈圈向四周擴散去,“uzi”在被衝擊的一瞬間就陷入了死機,失去了行動能力。
電磁脈衝能識彆友方單位的信號,會自動轉化成友方能免疫的電磁波段以防止誤傷,所以t並沒有死機,但他的狀態也不太好,那根看上去細弱的尾巴居然能像撕紙一樣撕開他的外殼,硬生生把他的胸口咬穿了個洞,最後還硬是卸掉了他一條腿。他趕緊靠在v剛靠的樹上,防止自己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