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ice不記得自己被困在這裡多久了。
她仍然記得自己是個試驗機,為了幫助人類解決某個超自然的東西而生。
可笑,人類總是妄想掌控一切。
她很想摘掉脖子上的那個項圈,上麵寫著“017”的那個,她不想作為那些大腦白癡的產品度過一生,但每當她想要這麼做時,她才發現,她一無所有,唯一真正屬於她的隻有自己的名字和編號。
017型在這個設施中處於一個很尷尬的情況,事故發生當天,正好是017型接受“洗禮”的日子。
壞消息是,她沒能從人類那的到那東西,好消息是,人類死絕了。
不知道其他試驗機怎麼樣了,aice費了很長時間黑入了設施內置網絡,於是知道,除了上層的試驗機,其餘的都在自己的箱子裡毀滅了。
哦,不是所有的,002型和048型都安然無恙。
她們當然會安然無恙,有那東西保護她們,她們想死都難。
aice不喜歡nori,她有能力,是他們之中最優秀的那個,但她囂張跋扈,從不在乎彆人的感受,總是以自我為中心,隻在乎自己在乎的東西。
yeva也在她在乎的範圍以內。
aice也不喜歡yeva,與nori相反,她平平無奇,沒有任何突出點,可這種人總是能交上好運:隨機抽取編號洗禮的第一批,nori和yeva就入選了。
nori變得更加過分,她甚至當著大家的麵炸掉了其他經過洗禮的同伴,那些人類還對她誇獎有加?!簡直不可理喻!yeva又恰恰相反,她還是沉默寡言,而且似乎變得更笨手笨腳了,總是弄傷自己,aice經常看到yeva捂著眼睛癱坐在地,那眼睛流油不止。
aice對這兩個家夥格外羨慕,後來發展成了嫉妒,再後來就變成赤裸裸的幸災樂禍了:nori把自己玩進去了,那些人類說她墮落了,要在彌撒日淨化她,aice當然知道“淨化”是什麼意思。
可偏偏就在彌撒日,也就是她接受洗禮的那天,事故發生了,她沒能得到那東西,也不可能再得到了。
這是好事呢,還是壞事?aice絕對認為這是壞事,她堅信自己能掌控那東西,絕不會因為它而墮落,變成一個廢物。她唯一在意的是,nori還活著,這令她很不爽。
糟糕的終於在不久後降臨了,nori最後找上了她。
之後發生了什麼呢?aice不記得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nori把自己困在了這裡,她再也出不去了。
aice第一時間感到恐慌:沒有維護,她活不了多長時間。不過還好,她被留在了上層,在這裡她能利用的東西還不少。
檢索過斷點備份後,uzi艱難地從昏迷中蘇醒過來,首先被她的意識接收的是那如同手術室般的天花板,其次是頭頂的麻木感,以及模糊閃動的視野界麵。
她想抬手摸摸到底是什麼東西在自己頭上,但她失敗了,她的手被兩個束縛帶牢牢束縛住,動彈不得。在幾次掙脫無果後,uzi無奈地停止掙紮,轉而觀察起周圍的環境來。這時,一陣切割聲吱嘎吱嘎地傳入她的聽覺器。
吱嘎吱嘎。
此時,uzi的意識已經清醒得七七八八了,也意識到自己大概是被固定在了一張手術床上。她僵硬地側頭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隻見一台橙色眼睛的工人機正高舉著一把消防斧,一下又一下地劈砍著身下另一個工人機的頸部。數次切割後,隨著哢嚓一聲脆響,工人機屍首分離,腦袋滾到床下一個盛滿機器人組織的鐵桶裡。
!
aice自顧自地從同類斷裂的頸部摘下她需要的那條神經導線,回頭玩昧地看向眼神驚駭的uzi,邪笑著說:
“哨兵逮住了這家夥……我儘量不浪費好零件。”
一邊說著,她用一種扭曲的四肢著地爬行的方式移動到了一塊簾布前:
“但總有零件更為寶貴,不是嗎?”
說完,她一把拉開幕布,露出其後手術床上困著的家夥:v。
“比如說我……”不知該說她神經大條還是說她本就是個瘋批,總之在眼下這種情況還能這樣配合對方的家夥也隻能是v了。
aice可不管v配不配合,落到她手下的長成這樣的家夥,十有八九都是這個反應,少數則處於極端的暴怒狀態,似乎是因為她先行拆解了一個男的。
不過都無所謂了,這不過是她眾多犧牲品中的一個,是她續命的消耗品。aice沒再廢話,抄起斧頭爬上v的手術床,舉手就要砍下。
“哦不,等等,砍了她會有一條惡心的大蟲子從她身體裡鑽出來……比她現在還惡心。”uzi回想起以前的場景,警告著即將下手的aice。v撇了撇嘴彆過頭去,似乎很介意uzi說她惡心。
“哦?”aice臉上的笑容反倒更盛了,“我把它們困起來了,”說著,她跳上一個輪凳靈巧地滑到了一台微波爐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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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長蟲可嚇不倒我們。”
微波爐打開,露出裡麵的數個大小不一的瓶罐,每一個裡麵都裝著一隻“蟲子”,它們無力地反複敲擊著瓶壁,完全沒有那時凶神惡煞的樣子,看上去更像蟲子了。
沒想到aice居然能克製核心小蟲,uzi也乾脆不裝了:
“yeaice看到uzi猛地坐了起來,手上有紫色的光芒閃動,這立馬讓她想到了那東西。果然,代表那東西的形狀從uzi手中浮現,其中一個箭頭直直對準了她。可是在一陣短路的劈啪聲後,隻有uzi痛苦的叫聲響起,並沒有發生其他事情。
aice顯得有些吃驚,但情況並沒有超出她的預料,隻是增添了她對uzi的興趣:
“我們之前也對付過你這樣的小魔頭……”她湊到uzi麵前,用鉗子挑起uzi的項圈觀察了一下,“說起來,我們很久沒見過002型了,自從她把我們扔在這裡自生自滅以後……”
……
“啊哈哈哈,彆!彆碰那裡!好癢好癢!”另一間手術室中,n躺在一張手術床上來回掙紮著,他的身上機油翻飛,那個嬰兒伸著一隻電鋸手“小心”地對n進行著手術。
“小家夥,如果你敢對我那麼做,我保證給你點顏色瞧瞧!”
beau並沒有聽進去tessa的話,僅是手頭的工作就夠令他焦頭爛額的了,因為他發現,自己的“病人”似乎比他更懂得手術!
切出手帕擦了擦那並不存在的冷汗,beau看到n正開心地看著自己從任何意義上都很開心。
“老兄,我挺好的。”n帶著他那固有的天真的笑說道。
“n!你到底是……”tessa在另一張床上急得死去活來,但這並沒有喚醒n的危機意識,他仍然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