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手上連著長長的細絲，不知在拖著什麼東西。他神情冷漠，卻偏偏又吹著輕佻的口哨，像是想讓人覺得他很開朗似的。
“怎麼？不歡迎我？”
走到四人麵前，看到他們的表情，k冷笑了一下，指著他們身後的洞說道：
“先彆急著討厭我，這玩意應該由你們來負責吧？”
“彆說風涼話，用不著你指責我們。”uzi握緊拳頭道。
“好了，大小姐，”k攤了攤手，“我可沒指責你們，再者說，我憑什麼不能指責你們？”
“上一邊涼快去，你把自己當什麼了？”v臉色一冷，又想走上前去，但餘光卻瞥到一旁沉默著的t表情很難看，於是又止住了腳步。
退到t的身旁，v一巴掌拍在他後背上，低聲說道：
“想什麼呢？彆讓他看扁了！”
“無所謂，隨你們怎麼想，我是來給你們看這個的。”
k一甩手，指關節上連著的金屬絲開始收回，一陣沙沙的聲音響起，k向右一步讓開了位置，露出了他帶來的東西。幾人見了，眼神紛紛變得詫異：
那是j！
此時的j模樣十分淒慘，她身上滿是彈孔和刀痕，身後的地上留著一道長長的機油痕跡，很難想象她是怎麼被帶過來的。
她的一個手腕下是空的，一柄斷刃反插進裡麵，顯然是為了防止她切出武器反抗。她的外殼上嵌滿碎石，衣服上到處是火燒過的小洞，原本漂亮的銀發也被燒得焦黑。
見到四人，她張口想要說些什麼，但一口機油像噴泉一樣從她嘴裡湧了出來，讓她的身體痛苦地蜷縮起來。四人看到，她的後背也已經被磨得稀巴爛了。
“什麼......”見到她這副樣子，n和v一時間都手足無措起來。uzi不自覺地咬了咬牙，而t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怎麼？你們心疼她？”k又冷笑了一聲，一勾手把j拖到了自己腳邊，然後一腳踏在了她的身上。
“據說她背叛了你們，好在她有一點弱，被我抓回來了，我還以為你們會解氣一些呢。”
在場是個人都能看岀他是故意這麼說的，但又都無可奈何。見狀，k的笑容更加陰冷了，連著j的那隻手猛得握緊。
滋啦滋啦。強電流的聲音響起，四人沒來得及製止，便看到藍白的電光從k的手上延伸到了j的身上。
j的慘叫聲頓時蓋過了電流聲，回蕩在工廠原本死寂的空氣中。一開始她還有意克製，但沒有人能夠忍受這樣的痛苦，她的身體也在電流下抽搐起來，劈裡啪啦地冒著電光。
“啊！”
“你做什麼？！快住手！”
n想也沒想便衝上去想把j從k的手中搶回來，但他的手剛觸碰到j，就被巨大的電流給炸飛了。落在地上的n抱著手齜牙咧嘴，無法想象j現在正承受著怎樣的痛楚。
“又怎麼了？”k停止了電擊，j身上的電光也隨即消失，但屏幕上的雙眼已經被密密麻麻的錯誤信息取代了。k看上去並不在乎j的死活，隻是兀自說道：
“她差點害死你們，我還想當著你們麵直接弄死她呢。”
“交給我們自己處理。”
uzi沉聲說著，同時用手啟用求解器。砰！一道火線擦著她的臉劃過，鑽進了她身後的碎石堆裡。uzi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k居然就這麼開了槍。
“我可不敢再把她交給你們了，”k臉上的冷笑像是刻上去的一般，“下次再把她放跑了還得我來抓。”
n還想說什麼，但下一秒，剛剛消停的電流聲再次響起。j撕心裂肺的慘叫像是在他們心裡響起的一般，既振動著他們的聽覺器，又撕扯著他們的內心。
他們恨j嗎？恨。恨她忘恩負義，恨她無情地背叛。但j畢竟還曾是他們的領導者，他們從洋房就一直在一起，那些日子留下的回憶是不可磨滅的，無論是v還是n都無法接受j就這樣被殺掉。
“把她還給我們，我再說最後一次！”n的表情一下子變得凶狠，同一時間，v已經切出了雙槍對準了k。
“你說什麼？我剛才不想聽你說話，你現在再說一遍吧。”k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就在這時，一陣輕笑聲突然響起。人們抬頭看去，發現這笑聲的來源居然是t！他就那麼看著麵前的空處輕笑著，然後又轉向k笑問道：
“我說，剛才你的腳可還踩在她身上，不怕電到自己？”
“不好意思，定向導電。”k麵無表情地說道。
“好吧，我不在乎，”t點了點頭，“這家夥還不能死，我暫時還不希望她死掉。”
“哦，所以呢？”k歪了歪頭。
“我的朋友和家人現在要求你把她交出來，我希望你能照做，這樣我們的關係就不會鬨得太僵，畢竟我們以後可能要長期共事的。”
“你可以選擇帶著你的家人離開，這樣我們就不用共事了。”
“唉，真是的，”t歎了口氣，從v三人身邊走開，朝k說道：
“我承認我最近忍耐力又退步了，如果在往常我還能再跟你說幾句……”
“但是，既然你就是這種人，其實我們也不用多說什麼了，反正你也不愛聽，我也不愛說。”
“不過你好像真的不是很看得起我們。我原來在想，沒關係，反正我們也看不上你……可是現在，我看到你真的感覺很不爽。”
v等人愣愣地看著t平淡地說出這幾句話，心中都感到有些不妙。上次t有這種表現時，是在他準備犧牲自己擋住哨兵的時候。k顯然來了興致，他沒有打斷t，而是老實地聽她說下去。
最後，t長長地出了口氣，雙手一甩，兩把利刃從手臂中彈出。他舉刀直對著麵前的k，一字一頓地說道：
“現在，就在這，我必須要和你打一架！”
「為何而生？為何而死？得到什麼？失去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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