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行程轉瞬即逝,維克多也爽快的與切爾諾伯格市政府簽訂了巨額合同。
合同的主要內容是關於投資和購置當地資產,但烏薩斯官方永遠不可能想到維克多買下它們的目的是什麼。
隨後一段時間,維克多自東向西巡遊了烏薩斯十數座移動城市,且均與他們簽訂了不同額度的合同。
在維克多離開時,整個烏薩斯都在歡送這位大金主,各個都恨不得把他留下個十年八年的。
“先生,現在的天氣並不是很好,您確定要這時離開嗎?”望著城外逐漸飄落的雪花,格裡高利省的省長試著挽留。
維克多站在灰白色的穹頂下,沉默地望著落在皮靴上的雪花。
他轉頭看向身旁那位仍在試圖挽留的省長,臉上帶著一如既往的溫和笑意,語氣卻帶著不可抗拒的堅定。
“多謝您的盛情,省長閣下。”他說著,緩緩戴上了黑色皮手套,聲音平穩而得體,“但哥倫比亞聯邦的諸多事務正待我親自回去處理,再久留恐怕會引起不必要的猜測與誤解。”
他頓了頓,又補上一句客套卻疏離的官話:
“此次之行已讓我收獲良多,貴省的熱情款待與產業潛力皆令人印象深刻。我相信,我們的合作將邁入一個更長遠,更穩固的階段。”
那位省長張了張嘴,終究還是沒再開口,隻能讓人準備了點禦寒器械贈與維克多。
維克多微微頷首以示感謝,隨後坐入車中,車門隨即被司機合上,玻璃窗迅速升起,將外界的寒意與目光徹底隔絕。
引擎低沉地咆哮著,黑色車身在雪中緩緩駛離。
“先生,剛剛天氣預報說這附近晚些時候恐怕會有一場暴雪,屆時我們要不要先去臨近的城市暫住一段時間?”司機比爾通過後視鏡望向維克多,詢問道。
“不必,我的陸行艦距離這裡並不算遠。讓駕駛員同時駛向我們,那場雪下之前就可以趕上。”
“是,我這就通知。”
···
引擎的咆哮漸漸遠去,車輪碾過一層層薄雪,帶起一道模糊的輪跡。黑色商務車駛離格裡高利省後,沿著凍原上一條輪胎印疾馳而去,車窗外是一望無際的蒼白荒野,幾處孤立的枯樹在風中瑟瑟抖動,宛如死者殘存的手指。
風愈發冷冽,積雪被卷起化為白幕遮蔽了視線。比爾緊盯路麵,嘴角緊抿,不時通過車載通訊係統向陸行艦駕駛組報告當前坐標與預計接軌時間。
維克多半倚在後座,閉目養神,腦海卻在沉靜中迅速推演。他的每一次出行,尤其是在外域邊疆,都會引發無數猜測與布局。而他越低調,彆人就越容易浮躁。
正當車子駛過一片樹林時,側方突然傳來幾道裂空聲。
四支弩箭粗暴地紮在駕駛位的防彈玻璃上,比爾猛打方向盤,車身一個急轉,車胎在冰雪上摩擦出刺耳尖嘯,強行側滑避開主襲擊點。
“是匪徒!”比爾怒吼一聲,迅速從座下抽出配銃,調整方向,“先生,遭遇襲擊!”
話音未落,車體兩側的雪堆中猛然躍出數道身影,披著破舊鬥篷和破棉衣。嘴裡嘶吼著粗鄙的方言,手中揮舞著鏽跡斑斑的砍刀,對著維克多的車身猛然撲來。
“車窗不行就砍車門!”
為首那人一邊咆哮,一邊猛力揮刀砍向車門接縫,刀刃在特製裝甲板上發出刺耳的金屬摩擦聲,卻連一道劃痕都沒留下。
“這不是普通車,小心!”
砰!
不等他喊完,比爾已反手拔銃,借著車體掩護半身探出,利用車門將對方撞翻。“砰”的一聲銃響,精準地將那名揮刀者眉心貫穿。鮮血灑滿雪地,在白色的世界中斑斕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