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先生,治病是雙向選擇,既然你父親選擇出院,那我們尊重他的選擇。”
陳非凡看了眼孟竹,繼續道,“但如果他亂用草藥治療,出現任何症狀,我們醫院概不負責。”
說完,他轉身走了。
年輕女醫生看到他離開,衝孟竹嗤笑一聲,急忙跟了上去。
“爸,你鬨夠了沒有,這下好了,你把醫生都氣走了,要是你這腿出問題了,誰幫你治?”
“她。”錢老爺子指向孟竹,理直氣壯道。
“她不是說了嘛,我的腿不用截肢也能治好。”
“你還真信她,你瘋了?”錢老爺子的家人都氣無語了。
謝德平拉了拉鄭雅容的衣袖,他覺得錢老爺子和孟竹都瘋了,一個敢出手治,一個敢讓她治。
兩個都是不怕死的。
“我都跟你說了,小竹醫術很好的,我今天在家裡暈倒,四肢都硬了,是她把我從鬼門關拉了回來。”
謝德平翻了個白眼,“你也瘋了,你不看看她才幾歲,她治好你,隻能說明她有醫學基礎,不代表她能其他治疑難雜症。”
鄭雅容現在對孟竹有一種盲目的信任,覺得謝德平在潑冷水,又瞪了他一眼。
“你彆急著下定論,反正我支持小竹。”
謝德平絕望地拍了拍額頭,拄著拐杖走向病床。
“老先生,你真要我幫你治腿?”
“廢話,醫生都跑了,我不找你找誰?你記一下我家的住址,咱們從明天開始治療,要是治好了,我跪下謝你。”
“那倒不用。”孟竹擦了擦額頭上不存在的汗。
“那我給你錢,你要是幫我保住這條腿,你就保住了我的工作,我這條命,我給你三我個月工資。”
這老大爺也挺有意思。
孟竹從包裡拿出紙筆,記下了錢大爺家的住址,看到錢大爺精神抖擻地指揮家裡人收拾東西要出院,她正了正神色,下定決心要從大爺這裡賺走他三個月工資。
錢大爺一家收拾東西出院後,病房裡就隻剩下謝德平和中間那張病床上至始至終保持沉默的年輕男人。
“我們也回家了,反正護工給你安排上了,明天下午我們再來看你。”
“這就要走了?”
兩個孩子還沒把禮物送給他呢,謝德平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