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鏘!”
鋼刀劈砍的脆響在前廳驟然炸開,三個嵩山派弟子率先撲來,刀鋒裹挾著勁風,分彆斬向林平的肩頭、腰腹與雙腿,招式狠辣,顯然是想速戰速決。
林平腳下不退反進,體內葵花內力如溪流奔湧,手中木棍化作一道黑影,精準點向左側弟子的手腕。
這一擊快得超出常人反應,那弟子隻覺腕骨劇痛,鋼刀“哐當”落地,還沒來得及驚呼,木棍已抵住他的咽喉,寒氣直透脖頸。
“退!”林平低喝一聲,手腕微沉,木棍帶著那弟子往後一撞,恰好擋住右側襲來的鋼刀。
另一名弟子見狀,揮刀直刺林平心口,卻被劉正風的長劍半路截住——“叮”的一聲脆響,火星四濺,劉正風借力旋身,劍花一抖,逼退了那名弟子。
“林兄弟,小心費彬!”劉正風沉聲提醒。
他深知費彬的武功在嵩山派中屬二流頂尖,一手“嵩山劍法”已練至七成火候,絕非普通弟子可比。
話音未落,一道錦袍身影如離弦之箭般竄出,費彬手中長劍寒光暴漲,直取林平後心:“黃口小兒,也敢在我麵前班門弄斧!”
這一劍來得猝不及防,劍風淩厲,竟帶著幾分“萬嶽朝宗”的威勢。
林平頭皮發麻,憑借葵花心法淬煉出的敏銳直覺,側身堪堪避開劍鋒,卻仍被劍風掃中肩頭,粗布短衫瞬間裂開一道口子,滲出血跡。
“好快的劍!”林平心中暗驚。
他雖知費彬實力不弱,卻沒想到對方出手如此迅猛。若不是這幾日修煉葵花心法讓身形愈發靈動,剛才那一劍恐怕已洞穿他的後心。
費彬見一擊未中,眼中閃過詫異,隨即冷笑:“倒有幾分門道,可惜還是太慢了!”
他手腕翻轉,長劍如毒蛇吐信,連環刺出,劍影密集如網,將林平周身要害儘數籠罩。
林平不敢硬接,腳下步法變幻,時而左閃右避,時而繞柱而行,前廳的紅木柱子成了他最好的掩護。
他一邊躲閃,一邊觀察費彬的劍路——嵩山劍法重剛猛,講究“力劈山嶽”,每一劍都帶著雄渾內力,但招式之間仍有間隙,尤其是在快速變招時,胸口會露出一瞬破綻。
“就是現在!”
當費彬再次使出“千峰競秀”,長劍橫掃林平腰間時,林平突然矮身,木棍貼著地麵滑出,精準點向費彬的膝蓋穴位。
這一擊角度刁鑽,速度快得驚人,費彬倉促收劍格擋,卻已遲了半步——木棍雖被劍鋒擋住,一股陰柔內力卻順著劍身傳來,震得他手腕發麻,長劍險些脫手。
“這是什麼武功?”費彬又驚又怒。他從未見過如此詭異的招式,既無門派痕跡,又快得讓人難以防範,尤其是那股陰柔內力,竟能透過劍鋒震傷經脈。
林平不給他思索的機會,身形如鬼魅般竄到費彬右側,木棍直刺其肋下。
費彬慌忙側身,卻被林平一腳踹在小腿肚上,重心不穩,踉蹌著向前撲去。
林平趁機躍起,木棍重重砸在費彬的後背上,“噗”的一聲,費彬噴出一口鮮血,踉蹌著撞在牆上。
“堂主!”周圍的嵩山派弟子見狀,紛紛棄了劉正風與曲非煙,朝著林平圍來。
曲非煙趁機持劍反擊,短劍如銀蛇般穿梭,很快製住兩個弟子;劉正風也揮劍逼退眾人,與林平背靠背站在一起,形成對峙之勢。
費彬捂著胸口,掙紮著站起身,臉色慘白如紙,眼中卻滿是怨毒:“好!好一個林平之!好一個劉正風!今日之辱,我費彬記下了!”
他知道再鬥下去討不到好處,甚至可能喪命,當機立斷揮劍斬斷身後的窗欞,“撤!”
十幾個嵩山派弟子聞言,連忙虛晃一招,跟著費彬從窗戶跳了出去,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前廳內,隻剩下滿地狼藉的桌椅碎片,以及幾具被製住的嵩山弟子屍體。
林平鬆了口氣,收起木棍,肩頭的傷口仍在隱隱作痛。
剛才與費彬的對決,他雖占了上風,卻也耗費了不少內力,若不是憑借葵花心法的速度優勢,恐怕很難取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