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察隻是一個普通的心理學醫學專業規培生。
說他是未來的精神病醫生也行。
穿越到這個世界,他的身體,衣服,都是帶過來的。
這也意味著,他的的確確就是一個現代普通人。
他很弱,開槍也打不準。
而幾個警官以及那些“匪徒”,也都沒有多期望這個見習牧師,有多少戰鬥力。
所以李察的幾次空槍,都沒有任何人感到意外。
麵對劫車匪徒的屠刀,李察再一次舉起了手中的左輪。
“最後一發子彈。”
匪徒臉色輕蔑。
因為李察連槍口對準他都困難。
但李察隻是毫不猶豫的開槍。
槍響聲在嘈雜的車廂中並不怎麼惹人注意。
火星裹挾著彈丸,在狹窄而混亂的車廂中劃過優美的弧度。
經過依舊在抵抗的警官,還有那些顯然“有問題”的匪徒。
精準嵌入了車廂的內壁。
“看來這位牧師先生沒有子彈了。”可能是反派死於話多的經典準則觸發了,匪徒惡笑著對李察多嘴了一句。
而李察慢慢從地上爬起來,也是惡狠狠的笑道:“哥們,你知道嗎,這裡是豪華車廂。”
“那又如何?”匪徒毫不在意。
於是,豪華車廂外麵那為了維持獨立供暖而運作的鍋爐,終於抵達了爆炸的臨界點。
李察對著鍋爐的位置開了六槍,他奇差的槍法隻讓他打中了兩發,第一發和最後一發。
但已經足夠了。
鍋爐嗡嗡作響,蓋過了列車行駛在軌道上的哐當聲,也蓋過了所有人的心跳聲音。
“藝術就是爆炸!”李察大笑。
“砰————”
破片夾雜著血肉,隨著高溫和氣浪,將更多鋼鐵切割成破片,將更多活物撕碎成血肉。
而那些距離門口更近的劫匪,自然是這樣的爆炸首當其中的對象。
一時間血肉橫飛。
然後外麵的冷風便因為熱脹冷縮擠壓倒灌進車廂。
掀起煙霧和狂風。
看著被炸得七零八落的匪徒,和有些發懵的警官。
李察微笑道:“警官,我並不太會開槍,但我挺擅長驅魔。”
和說話的時候會停下來動作的匪徒不同,李察話音還沒落下的時候,他就已經撿起被炸倒的匪徒的利斧。
而他話音落下的時候,利斧就已經斬斷了匪徒的脖頸。
李察從沒殺過人,但他殺過雞,也殺過魚。
而現在的匪徒,和雞和魚,已經沒有本質的差彆了。
蒸汽列車依舊在軌道上疾馳。
車頭的鍋爐室那邊當然早已發現了這裡的情況,但一輛疾馳的蒸汽列車想要停下來還是要花費不少時間。
所以列車依舊在疾馳。
因為爆炸而燃燒起來的車廂,還有那些車內的家具,上麵的火焰也因為新鮮的氧氣而愈發旺盛。
霎時間火光衝天,濃煙滾滾。
“現在是驅魔時間。”
李察其實不會驅魔,但現在的確是他的領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