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任何猶豫,他轉身往狹窄的地方跑,要是在寬闊地區,他絕不可能跑過馬匹。
而騎警們隻是吹響他們配備的鐵哨。
如何吹哨是警察學院的必修課程,幾個簡單的不同音階,就可以傳遞信息,來完成簡單的協同。
這比呼喊著指揮要高效得多。
一個音階代表進攻,一個音階代表撤退,一個音階代表警惕。
在絕大多數時候,就這麼簡單。
而現在,就是吹哨警告路人不要靠近。
警探們要抓捕那些窮凶極惡不可饒恕的罪犯了。
騎警們的馬匹的鐵蹄在上城區的石板路上發出清脆悅耳的整齊聲音。
沒有任何意外的出現,波恩警官經驗老練,每一個可能的路口都安排了人圍堵。
騎警們很快就將嫌疑人包圍……上城區的街道實在太整齊了,而且準備充分之下也杜絕了嫌疑犯使用密道的可能。
畢竟瘸腿的也跑不過雙腿完好的。
波恩警官確認了一下李察和他帶的學生羅克就在旁邊之後,就下馬,來到了這個嫌疑人的麵前:“就是你花了五百英鎊來截殺我們?”
這個臉上有道疤,光頭,強壯但是比羅克差一些的嫌疑犯惡狠狠的盯著波恩警官:“就是我,你們這些該死的東西。”
說完,還一口唾沫吐向波恩警官,但是被波恩警官輕鬆側頭躲過。
“帶回去。”波恩警官凝視著這個嫌疑犯,冷冷的吐出幾個字。
立刻就有警探拿著繩索過來準備將這個嫌疑犯綁起來。
但就在這時,預想中的困難出現了。
是蒸汽。
李察對於他的獵人學生們的第一課,就是對蒸汽的理解,以及應用。
在大倫特,這座先進之城,到處都是蒸汽管道,滾燙的蒸汽隨時可能為戰場帶來變局。
就比如現在。
似乎早就想過逃跑的辦法,這個瘸子嫌疑犯用腳踹開了他旁邊的蒸汽井封蓋,高溫的蒸汽霎時間釋放,將前來束縛他的警探逼退。
按理說瘸子絕不可能踹開這麼牢固的東西,但這個封蓋似乎被動過手腳。
嫌疑犯不顧自己也有些燙傷的皮膚,對著深黑的蒸汽口,他一躍而下。
這些專門用以規劃蒸汽排放路線的蒸汽井,裡麵到處都是橫衝直撞的高溫蒸汽,凡人跳入其中,在幾秒內就會被蒸熟。
但這個嫌疑犯毫不猶豫一躍而下……
幾個旁邊警戒的警探早就架著槍支,他們已經準備開槍……雖然跳下去也是必死無疑,開槍還浪費子彈,但他們對於同事的死亡同樣憤怒。
他們不介意浪費一些子彈。
而波恩警官隻是側頭看向李察。
而就在嫌疑犯認為自己就要就此逃脫命運的追捕,迎來死亡的“自由”的時候。
一把鐵鉗扼住了他的咽喉。
而鐵鉗溫熱的溫度,則讓嫌疑犯明白,這不是什麼鐵質的刑具,這隻是一個人的手罷了。
羅克在李察的示意下動手了。
李察緩緩踱步過來,對著抓住嫌疑犯的羅克說道:“運氣真是不錯,一場實戰課,不是嗎?”
來的路上李察就時不時和他講一些課程內容,而其中自然就包括蒸汽井這種經典設施。
羅克沉默的點點頭,將嫌疑犯丟在地上。
嫌疑犯已經強壯勝於他人,但相較於羅克這個獵人而言,卻孱弱如羔羊。
李察來到嫌疑犯的旁邊,把玩著手中留下來僅剩的金幣。
他年輕的麵容此時卻宛如怪物可憎的尖牙:“嫌疑犯先生,您總不會認為隻需要賠一條命就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