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虎的火把照亮了林軒所在的槐樹。他仰頭啐了口：“小雜種，藏夠沒？把寶貝交出來，爺爺留你全屍！”
林軒從樹杈上躍下，紫金火焰在掌心旋轉如蓮。熱浪撲麵，王虎的火把“啪”地熄滅，跟班們的衣袍瞬間冒起青煙。
“你、你敢燒我！”跟班壯著膽子上前。
林軒屈指一彈，火焰化作細蛇纏上對方手腕。“滋啦”一聲，那跟班慘叫著甩手，手背上焦黑一片。
“築基期？”王虎瞳孔驟縮。他卡在凝氣九層三年，可林軒這火焰……分明是築基修士的手段！
“跑！”王虎掉頭就竄，連滾帶爬往雜役院外跑。跟班們如蒙大赦，連滾帶爬跟上。
林軒望著他們的背影，收了火焰。掌心還殘留著灼燒感，卻不疼——九霄焚天焰竟能隨心意控製溫度。
“漂亮。”器靈的聲音響起，“這火不僅能攻，還能煉丹淬體。明日起，我教你控火術。”
林軒摸了摸發燙的鼎身，忽然聽見院門口傳來腳步聲。他轉頭，看見蘇清雪提著燈籠站在那裡，發梢沾著夜露。
“你、你沒事吧？”她快步跑過來，燈籠光照在林軒臉上，“我聽見動靜，怕他們欺負你……”
林軒望著她泛紅的耳尖，想起白天的話，耳根也有些發燙：“我沒事，多虧了這個。”他摸出小鼎，鼎身在月光下泛著幽光。
蘇清雪湊近看：“這鼎好生古樸，是你家傳的？”
“嗯。”林軒含糊應下。器靈在識海提醒：“彆說真話，這鼎的來曆牽扯太大。”
“對了。”蘇清雪從懷裡掏出個瓷瓶，“這是我用清靈草熬的傷藥，你膝蓋舊傷總不好，敷上試試。”
林軒接過藥瓶，指尖相觸時，蘇清雪忽然輕呼一聲。她的手背上，不知何時多了片焦痕——是方才火焰餘溫灼到的。
“對不住！”林軒慌忙要收手，卻被她抓住手腕。
“不怪你。”蘇清雪低頭吹了吹焦痕，“你方才……用了什麼法術？那麼厲害。”
林軒頓了頓，把小鼎往懷裡藏了藏：“可能是最近練功走火入魔，突然冒出來的邪火。”
蘇清雪噗嗤笑了：“你什麼時候會走火入魔了？明明三年前還是最穩的。”
兩人說笑間，遠處傳來雜役院管事的吆喝：“都睡了！明日還要早起挑水！”
林軒送蘇清雪到院門口，望著她的背影消失在回廊，心跳得厲害。器靈突然道：“那姑娘對你有意思，可彆辜負了。”
“閉嘴。”林軒低斥，嘴角卻忍不住上揚。
回到破木屋，他盤腿坐在榻上。九霄鼎懸浮在麵前，器靈的身影從鼎中浮現——是個白胡子老頭，穿著繡著雲紋的灰袍。
“小娃娃，明日我教你煉第一爐丹。”器靈捋須笑道，“用你采的止血草，煉凝氣丹。吃下去，保你半月內突破凝氣三層！”
林軒眼睛一亮：“真的？”
“當然。”器靈打個響指，“不過先說好，丹成之後，你得幫我找樣東西。”
“什麼東西？”
“九霄鼎的另一半。”老頭眼神變得悠遠，“當年我與道侶以雙鼎鎮魔，後來她以命祭鼎，另一半鼎隨她魂飛魄散……”
林軒心頭一震。月光透過窗紙灑在鼎身，那些蝌蚪紋路忽然流動起來，拚出兩個古字——
“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