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安然向蔣光明夫妻展現了自己滑冰的天賦,但蔣光明夫妻還是有些不放心她一個人滑去公社。
用蔣媽媽的話來講就是萬一安然在途中發生什麼意外,到時候他們會良心不安不說,也不好跟蔣衛國交代。
因此第二天安然準備去公社的時候,蔣光明過來說要陪她一起走。
這怎麼好意思呢?
安然婉拒:“叔,我自己可以的。”
蔣光明:“我不是以大隊長的身份來關心你,我是以衛國他爸的身份關心你,要是衛國知道你剛學會滑冰就自己滑著去公社肯定會擔心的,我不想讓他擔心,走吧。”
聽到蔣光明這麼說,安然知道蔣光明是非送自己不可了。
既然這樣,那就沒必要客氣了:“那就謝謝叔了。”
蔣光明笑:“謝啥,說不定哪天咱們就成一家人了。”
安然:“…”
彆說,有蔣光明帶著,她這一路順利得不得了。
公交車還沒來,蔣光明讓安然去候車廳等,他自己則去看看有沒有大隊的信或者是包裹,要是有的話他就順便帶回去了。
安然謝過蔣光明後進到候車廳,候車廳裡還一個老婦人和一個抱著孩子的少婦,在安然拉開候車廳的大門時,老婦人立刻側身麵向少婦,少婦也連忙側身護著懷裡的孩子不讓他吹到冷風。
安然看到兩人這樣連忙將門給關上,結果沒幾分鐘蔣光明過來一把將門拉開就站在門口跟她說有她的信。
一陣冷風吹進來,安然注意到少婦連忙將懷裡的孩子緊了緊,旁邊的老婦也是急忙側身擋風。
見蔣光明就站門口不進來,安然連忙示意他進來說話。
這時候少婦懷裡的孩子開始哼哼唧唧,蔣光明聽到孩子哭聲後連忙進入候車廳,說話聲音也自覺小了起來:“你的信。”
安然:“謝謝叔。”
蔣光明正想和安然告彆,眼角卻看到了抱孩子的少婦:“衛紅?”
這不是他大閨女嗎?
蔣衛紅抬頭看到蔣光明也有些驚訝:“爸!”
蔣光明先跟閨女旁邊的親家母打了招呼,然後才上前詢問怎麼回事?
蔣衛紅將懷裡的孩子給父親看:“我家小雷發燒退不下來,我帶他去縣城醫院看看。”
蔣光明聞言伸手摸了摸外孫的額頭:“好燙啊,這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蔣衛紅回道:“三天前就開始了,一直在公社衛生所打針,每次打完針後會退燒,但是很快又會重新發燒,衛生所的醫生懷疑他有彆的問題讓我送縣城醫院看一下。”
蔣光明訓道:“孩子發燒不是小事,這都三天了你才想著往醫院送,你這當媽的也太不把孩子當回事了,孩子他爸呢?孩子他爸怎麼不跟你一起去縣醫院?”
蔣衛紅婆婆搶先回道:“大胖今天要上班走不開,我和衛紅先送孩子去醫院,要是有需要的話再給大胖打電話讓他過去。”
聽到親家母這麼說,蔣光明也不好意思再說女婿的不是,想到安然也是要去縣醫院打針,蔣光明便拜托安然到時候搭把手。
安然:“好的。”
萬萬沒想到會在這裡碰到蔣衛國大姐。
蔣衛紅聽到父親的話才把注意力放到安然身上,她從丈夫那裡知道弟弟看上了一個姓安的知青,現在聽到父親喊安然的名字,蔣衛紅看向父親:“這就是衛國看上的那個?”
蔣光明點頭。
蔣衛紅:“…”
沒想到弟弟的眼光居然這麼差。
雖然這姑娘長得還行,但是看著未免太嬌小了,彆的不說,到時候在炕上能和諧嗎?真怕他弟弟一個用力就把安然給戳死了。
安然:“…”
雖然蔣衛紅什麼都沒說,但卻感覺她什麼都說了。
蔣光明感覺到女兒和安然之間的氣場有些不對正想開口說幾句時,公交車來了,蔣光明見狀,順勢催促大家上公交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