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那我就先出去了。”
“等等。”賀凜叫住他，追問道：“吳伯，剛才那個保姆叫做什麼名字？”
吳伯道：“她啊，叫沈姣姣。”
賀凜沉默。
搭在膝蓋上的拳頭又一次收緊。
吳伯試探道：“一會兒需要叫她過來嗎？”
賀凜抬眼，濃密的眉毛輕蹙著。
“好。”
吳伯退出了房間。
賀凜坐在位置上，歎了一口氣。
他摸索著抽屜，取出一支煙，點燃。
賀凜叼著。
沈梨，沈姣姣。
彆墅裡，怎麼就招了這兩個人？
命運嗎？
帶著薄荷味的煙草香在房間裡擴散。
沒一會兒，房門推開。
帶著口罩的沈姣姣再次走了進來。
忐忑不安地看著賀凜。
她還以為事情到此結束了。
管家到來，打岔，賀凜就不會糾結她口罩的事情。
沒想到，賀凜還惦記著。
她似乎高興的太早了。
前方，賀凜坐在椅子上，懶洋洋地翹著二郎腿。
修長的指節間，夾著一支細長的香煙，煙霧嫋嫋。
那副居高臨下，懶洋洋的眼神，看的人心跳不已。
“口罩。”賀凜再次開口。
沈姣姣知道，自己這回是真的躲不過了。
深吸一口氣，摸向耳後。
她取下口罩——
露出一張瓷白的臉蛋。
秀美乾淨。
任何人看著，都不得不承認她是個美女。
沈姣姣對自己這張臉很有自信。
穿書前，她都沒有這麼好看。
她唯一覺得自卑，是在麵對那個女人的時候。
不過，她已經死了。
沈姣姣勾了勾唇。
然而再次抬眸，她又露出了一副清純無辜的表情。
視線和賀凜對上。
沈姣姣瞳孔猛地一縮。
賀凜的眼中，充滿了濃濃的嫌棄和失望。
取下口罩後，一點都不像了。
賀凜嗤笑一聲，深深吸了一口煙。
然後，撚滅。
“過來。”賀凜說。
賀凜吐出煙霧，白色霧氣模糊了他冷厲的麵孔。
沈姣姣有一瞬間被蠱惑，蕩漾。
她不受控製地上前，來到了賀凜麵前。
下巴，被賀凜用力捏住了。
疼。
但是沈姣姣病態地覺得一股快感在自己體內流竄。
麵上，她擠出楚楚可憐的表情，眸中盈滿了淚水。
賀凜陰測測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是你啊，沈姣姣。”
他想起來了。
正是他采訪過後，碰到的女人。
當時他就覺得和她很像，不過隻是匆匆一瞥。
沒想到，沈姣姣竟然跑來彆墅裡了。
更沒想到，這五年過去，她甚至變得更像她了。
賀凜捏著沈姣姣下顎的手指猛地收緊。
沈姣姣吃痛，用力掙脫，淚汪汪地往後退。
“賀……賀少。”
賀凜眯著眼，冷笑道：“你是不是忘了我五年前的話？我讓你這輩子都不要出現在我麵前！”
沈姣姣用力搖頭，臉上的淚水簌簌落下。
“賀、賀少，我真不是有意的，隻是……隻是我很需要這份工作，你能不能不趕我走？”
沈姣姣按照書中的劇情，賣力演戲。
賀凜隻是冷冷注視她，表情沒有一絲波動。
沈姣姣咬咬牙，哭著搬出了自己的殺手鐧。
“就當……就看在姐姐的麵子上，好不好？賀少，我求你了！”
“姐姐”二字讓賀凜表情勃然大變。
他猛地上前，大力拽起沈姣姣，咬牙切齒道：“你還有臉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