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興,我大哥又出事了。”
小舅汪月明匆匆趕來,後麵還跟著便宜妗子甄漂亮。
“又被供案扣了?讓他去死!”
枕著蘇欣大腿的高興懶洋洋道:“這回老子可沒錢贖他了。”
“他確實被供案給扣了,並且這回拿錢都不一定好使了。”汪月明道:“咱們那倆同行的搶劫殺人案是我大哥乾的。”
“我去,那老……中登辣麼勇的嗎?”
大吃一斤的高興站了起來:“那他是被抓了還是跑了?”
“被抓了。”
塑料兄弟情的汪月明臉上居然帶著幸災樂禍:“我大哥搶的那幾十萬,是全新百元大鈔,讓他沒想到的是人家記下了錢上冠字號碼。”
“被搶以後人家把冠字號碼報告了供案,供案又下發各地銀行。”
“他去外地銀行買國庫券,銀行的工作人員認出了冠字號碼,就偷偷報告了供案,當地供案調動了一個武驚中隊,當場把他拿下了。”
“玩鳥,玩鳥。”
高興拍著大腿道:“這下鮑二虎得成死虎了。”
“喂!”
一旁的蘇欣看不下去了:“好歹你們跟鮑大哥也是生死弟兄,兄弟有難,不說八方支援吧,也不帶你們這樣袖手旁觀,出言調侃……”
“不然呢?”
高興兩手一攤:“搶劫金額特彆巨大,還鬨出了人命,神仙來了也救不了他。我們除了賣呆,還能乾啥?是劫獄啊還是劫法場啊?”
“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等他吃了鐵花生米給他收個屍,逢年過節給他多燒點紙錢、美女啥的,讓他在下麵逍遙快活。”
“就是。”
不愧是親甥舅倆,汪月明跟高興一唱一和道:“由於案發地是在魔都,我大哥會被押解到魔都接受審判。到時候咱們去河堤送那老小子一程,也算沒白相識一場,就是可惜現在不是古代。”
“怎麼說?”高興捧哏道。
“古代死刑犯被秋決之前,官府還允許讓他們家人往大牢裡送女人,給他們留個後,現在可沒這種說法了。可憐我大哥,非得在錢寡婦那棵歪脖樹上吊死,最後連個後都落不下,馬上斷子絕孫了啊。”
“說得好像你有後似的。”高興撇撇嘴。
“抱一絲。”
汪月明得意道:“你漂亮妗子已經懷孕了,實在不行,如果這胎是個兒子,我就把他記在我大哥名下,也算全了我們的結拜之情。”
“想好給他起什麼名兒沒有?”
高興當即化身華夏小詞典,給鮑不平的便宜兒子起起了名:“鮑利?鮑紙?鮑陋?鮑發戶?鮑明?鮑到?鮑堵?鮑光?鮑仇?……”
……
“都怪你,你個害人精。”
剛回到老洋房,頭發淩亂,眼睛已經哭腫的鮑餘從客廳沙發上站起身,用沙啞的嗓音吼道:“要不是認識了你,我二哥現在還在大街上開他的烏龜車,雖然掙得不多,但也不至於鋃鐺入獄,等著木倉斃。”
“笑話。”
高興也不慣她的臭毛病:“是,的確是我帶他倒國庫券的,可倒國庫券的人多了去了,人家都違法犯罪了?是我讓他搶劫殺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