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天價份子錢以及讚助,趙剛兩口子要請高老板他們吃飯,說是就當吃婚宴。可是被高老板以要趕火車為由,給拒絕了。
倒不是高老板不給他們麵子,主要是吧,為了他們的安全。
出酒店打車去火車站,買票進站,迎麵走來兩個巡邏的鐵路供案。
這倆供案正是昨天給高興做筆錄同時又是把傅副處長弄走那倆。
“又見麵了啊,小高同誌。”
其中一個胖鐵路供案道:“對了,跟你說件事,老傅死了。”
“什麼?”
高興手裡拎著的旅行包都掉在了地上:老子的光環又生效了?昨天做夢的時候,老子順手把老傅的名字也勾了?不應該啊,老子隻知道他姓傅,他具體叫啥名字,老子還真湯姆不知道,想勾也勾不準吧?
難不成生死簿也有模糊搜索功能?
“不是出了什麼事故,也不是被人害死的。”
胖鐵路供案道:“昨天夜裡,他在自己租的房子裡上吊了,上吊之前還寫了遺書,說後悔不該生傅旦,早知道把他設在牆上什麼的。”
“那他的後事?”高興問。
“放心吧。”
另外一個瘦鐵路供案道:“我們處長給安排,現在應該已經燒了。”
“那你們處長還怪仁義的嘞。”高興諷刺道。
“那是。”
倆鐵路供案又跟高興閒聊了幾句,就繼續巡邏去了。
“簡簡單單,又是一餐……一條人命。”
高興哼著歌進了候車室。
反正姓傅的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就算是被高老板克死的,他這也算是為民除害了。鐵路局計劃處的副處長,不知道沾了多少郭家油水。
哪怕他最後積極退賠,肯定也給郭家造成了不少損失。
這回高老板沒有沒苦硬吃坐硬座,而是買了軟臥。
“三位大哥好。”
火車發車後,高興他們軟臥車廂又進來一個年輕女乘客。
半躺在下鋪上的高興頭都沒抬,繼續看他的故事會。坐他上鋪的寧小偉衝年輕女乘客點點頭,也沒說話。
“他們……”
年輕女乘客看向坐在他們對麵鋪的徐正陽,表情略顯尷尬。
“你也好。”
徐正陽站起身回應年輕女乘客,還幫她把行李放在行李架上。
“不是哥冷漠。”
半躺的高老板乾脆變側躺麵向裡:“哥怕哥的煞氣太大,衝著你了。為了你的安全甚至小命著想,不搭理你就是對你最好的保護。”
有高老板定下了調子,這趟走京滬線從魔都到彭城全程六百多公裡的旅程,全程是在幾乎零交流中度過的。
到達彭城的時候,天都快亮了。
在彭城轉隴海線繼續往東,沒想到那個年輕女人也是去海城的。
“徐大哥。”
年輕女乘客站在站台上搓手跺腳:“我就在海城上班,聽你們口音,你們應該不是海城人,去海城做買賣的?”
“是啊。”
徐正陽豎起了外套的領子。
十月底的彭城,大早上的還挺冷。
“你們是去做什麼買賣的啊?不會也是去如意火腿腸廠批金箍棒的吧?”年輕女人笑道:“如果是的話,找我就行。”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