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阮繼祖,拜見蓄爺。”說完,阮繼祖就要跪下。
丁馗趕緊上前,雙手扶住阮繼祖,說:“這位叔叔不必多禮,還請坐下說話。”
原本就不想跪,阮繼祖趁勢站了起來,順著丁馗所指,走到客位坐下。
“草民前來想問蓄爺一件事。”阮繼祖一坐好就問。
“請說。”
“草民有個女兒叫阮星竹,去年在平中郡城走丟。近日草民聽聞蓄爺曾救過一些被拐賣的少女,因此草民鬥膽前來問問蓄爺,可曾見過草民的女兒?”
“哦,你就是阮叔叔啊。沒錯,我救的人當中是有一個名叫阮星竹,而且此刻她就在我家中。”知道來人就是阮星竹的父親,丁馗心中有一絲不安。
阮繼祖激動地站了起來,說:“真的?!不知可否讓草民父女相見?”
“可以,當然可以,阮叔叔要見自己的女兒是應該的,我已經派人去通知小竹了。”
這時老錢頭已經把阮星竹領到了客廳。
“爹爹!”阮星竹看見阮繼祖大喊一聲,就撲了過去。
看著懷裡失聲痛哭的女兒,阮繼祖忍不住眼角也流下了淚水。
丁馗也站了起來,在一旁靜靜地看著。
“爹爹,那日女兒在客棧到茅房去,哪知出來就被人迷暈,後來被帶到了那高家的地牢,也不知被關了多久。幸好……”哭了一陣子,阮星竹就跟自己的父親訴說起近來的遭遇。
當阮星竹說到跟丁曉學習貴族家的規矩時,阮繼祖拍拍她說:“好了,我的乖女兒,蓄爺在旁邊看著呢。”
阮星竹著才想起來還在丁馗的家中,丁馗就在旁邊站著呢。她不好意思地跟丁馗說:“馗哥,這是我的父親,剛才我見到他,實在是太激動了。”
“胡鬨,你怎麼可以叫蓄爺‘馗哥’呢,虧你還學了一陣子禮數,就咱家的身份,得喊蓄爺敬稱。”阮繼祖摸了摸女兒的腦袋。
“沒事,沒事,是我讓她這麼叫的,我當她是朋友,朋友之間用不著敬稱。”丁馗替阮星竹解釋。
“蓄爺看得起咱,咱不能失了禮數。蓄爺能否讓草民父女單獨呆會?草民感激不儘。”
你都見到自己的女兒了,有什麼事情不能回家說啊,還要在這裡單獨呆會?丁馗不解,但還是答應了阮繼祖的請求。
阮繼祖父女被帶到了偏廳,阮星竹奇怪地問:“爹爹,有什麼話可以回家說啊,女兒這就去收拾行李。”
“彆急,乖女兒你先坐下。”阮繼祖臉上勉強堆出了笑容,等阮星竹坐下,他繼續說:“本來這次帶你出來,就是想你去一個貴族的家裡,學一學貴族家的規矩。
你是爹爹唯一的女兒,爹爹不想你在村裡隨便找個人嫁了。
我們阮家以前也是貴族,你身上流淌著貴族的血脈。”
聽到這裡,阮星竹瞪大了她那雙美麗的大眼睛,從來沒聽父親提過阮家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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