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玉’珍自從在西江水師升任大隊長以來,再也沒有被人指著鼻子罵了,眼前這個看起來就討厭的家夥居然敢這麼做,她一下子沒忍住,左手一撥開丁財的手,右拳就砸向丁財的鼻子。
丁財沒想到這個娘們脾氣那麼暴躁,一語不合就拔拳相向,差點沒閃開樊‘玉’珍的拳頭,拳風刮得臉上生痛。
自家少爺在後麵看著呢,丁財一點不示弱,左掌一立右掌一推,跟樊‘玉’珍打到了一起。
“都彆拉著他們,讓他們打。”丁昆喝住了想上前勸架的中隊長們。
在丁昆眼裡,樊‘玉’珍是丁財所說的那種人。跟隨丁馗之後丁財修為有進步,已經是中期破盾騎士了,對付一個走後‘門’的大隊長應該綽綽有餘。
袁圃本想讓人上前勸架,聽到丁昆一聲喝,僵在了那裡,當看到丁馗眼睛望過來時,他帶著微笑走了過去。
“元老院袁圃見過丁都護。”袁圃搶在丁馗前麵打起了招呼,有了木衡的定調,他走官麵上的禮儀。
元老院的特派官員和宗室府的都護,真不好分大小,文職和軍職體係就不一樣。
“丁馗見過袁大人。”丁馗在管家的授意下也行官麵的禮儀。
丁財和樊‘玉’珍仍在惡鬥之中,兩人都是四級中期實力相差無幾,短時間內難分高下。
樊‘玉’珍武士出身,近身‘肉’搏乃是強項,丁財有鬥氣護體,在消耗完之前不易落敗。在招式上樊‘玉’珍是能勉強占據了上風,武士和騎士徒手‘肉’搏本就是如此。
中隊長們麵帶憂‘色’,一起看向他們的老大焦明廣,焦明廣點頭哈腰地對丁昆說:“管家大人,樊隊長不是那位兄弟口中所說之人,據聞她在西江水師從小兵做起,一步步晉升到大隊長一職。
前年與祁國的大戰中,她率領巡邏船力拒敵軍火船,隨後更向敵軍中型戰船衝鋒,立下大功數件。去年才調到我們大隊,不了解第八軍團的傳統,在少爺麵前失禮也是無心之失啊。
希望少爺和管家大人不要怪她,快讓那位兄弟停手吧,樊隊長發起狠來,兩人下手就沒了分寸,容易傷了和氣。”
焦明廣見識過樊‘玉’珍的狠勁,完全是置自己‘性’命不顧,會跟對手拚個你死我活,很容易造成受傷的意外。求書網.在焦明廣看來,現在樊‘玉’珍還能按耐得住,要是狠勁上來兩人肯定有人受傷。
“丁都護,是否能讓貴屬停手,我來勸住樊隊長。”袁圃也趁機勸說。
丁馗點點頭。
袁圃仍舊搶先一步,對樊‘玉’珍說:“樊隊長,快快停手,這裡不是敵軍之地,如此魯莽成何體統。”
“丁財,我沒讓你攻擊正規軍軍官,你的膽子是不是太大了點。”丁馗喝止丁財。
老實說要是不拔劍,丁財徒手還很真打不贏樊‘玉’珍,空手無法劈出劍芒啊。但是拔劍砍一名在執行任務的正規軍大隊長,丁財深知罪名不小,所以他沒敢拔出腰間的劍來。
樊‘玉’珍雖然占據了一點上風,但也知道短時間內打不贏丁財,聽到袁圃發話,自己先手動確是理虧,便放緩攻勢不再緊‘逼’。
丁財趁機跳出圈子,退了回來。
“廢物,連個大隊長都打不過,回去自領二十大板。”丁昆臉‘色’很難看。
丁財低著頭不敢言語。
樊‘玉’珍吃了一驚:一個‘侍’衛模樣的竟然要求打贏大隊長,那他的‘侍’衛長豈不是要打贏師團長?
她不知道自己的猜測已經接近事實了,全四海在老錢頭麵前確實討不了好。
不過樊‘玉’珍還是很不服氣,朝著丁昆瞪過去,哪裡知道剛一接觸丁昆的眼神,她的雙眼如同被刺了一下,立刻淚流滿麵。
這下她的心裡更是大驚:這位叫管家的老人到底有多厲害啊,眼神就如此犀利,我在他手底估計一招都走不了。
這次她又猜對了,丁昆一個巴掌就能把她扇飛。
樊‘玉’珍老實了,她脾氣暴躁可是不蠢,哪些人不能惹還是分得清。袁圃已經發話了,她再動手就等於不遵軍令了。
“嗬嗬,樊隊長是上過戰場的勇士、為國立功的英雄,幫我教訓教訓這劣仆也是一番好意啊。袁大人,請,到府中一敘。”丁馗說完,用欣喜的眼神掃了十位中隊長一眼,示意他們一起跟上。
中隊長們在焦明廣的帶領下,排成兩行整齊的隊伍,跟在袁圃的身後走進了懂。
樊‘玉’珍呆了一呆後,帶著有點失落的表情跟著走進了懂,自己的手下好像無視了自己的存在。
全婉雲,今年已經二十四了,全四海的‘女’兒,三月初來到了平中郡的懂。她本來在後院找丁曉聊天,聽說有人在府前打架,便抄起一根長槍,往懂大‘門’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