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京城。
歸靖正在自己的魔法塔內翻看古籍,身邊的桌子上有一排人頭大小的水晶球,其中一個忽然閃了一下。他用手指點了一下那個水晶球,球內映出一個畫麵,是一座氣勢恢宏的府邸。
“他突破了?看來上麵的傳聞不假。這個年紀晉升七級,隻有一線希望能夠到達八級。嗯,不管怎麼樣規矩還是要跟他說說。”歸靖說完紅光一閃,消失在原地。
王宮深處一個小院內,一個中年人正帶著一個小女孩玩耍。
小女孩拿著一把長劍追著一條三尺左右的火龍砍,那火龍像是在戲耍小女孩,等長劍砍近身時才突然飛開。隻有細心的人才能看出,那火龍的飛行軌跡其實是有規律的。
“嗯?”中年人眉頭一皺,定眼往一個方向看去,“鸞兒,今天就到這吧,你先回去休息。”
“是,祖爺爺。”小女孩收起長劍,非常乖巧地給中年人行了一禮,然後才轉身離開小院。
等小女孩離開後,中年人一指空中飛舞的火龍,口中喝道:“去。”那火龍貌似在空中點點頭,隨後朝中年人看的那方向飛射而去。
全國騎士大賽州賽對選手的管理比郡賽時嚴格,選手入住騎中分部後不許與外界接觸,主要原因據說是避免賭坊的人暗中收買選手。
州城的賭坊幾乎每一場比賽都開出了盤口,他們往往不會在重點的場次做手腳,而是在有一定關注度又不太重要的場次暗中操控。要百分之一百杜絕有難度,騎中分部隻能儘量減少選手被外界影響的可能。
“小表叔,您已經連續贏了四場,看來除了楊陵和荀樂,其他人威脅不了你。最後隻要打贏那兩個之中的一人,我們能確保您進入國賽。”薑瑜又帶著薑操來找丁馗。
在騎中分部裡,經常來找丁馗的隻有這兩個堂兄妹了。
“哦?你們怎麼保證我進國賽?”丁馗有點奇怪。
“您任意戰勝一人,就能保住小組第二,而我在‘白九’組拿第一沒問題。到了挑戰賽階段,您可以挑戰我,那不就可以順利進入前十了?”薑瑜把自己的計劃說了出來,身旁的薑操麵無表情。
“什麼??!你這麼做不就被淘汰了嗎?不行!我不能犧牲你來換取一個國賽名額!難道我在你們眼中就這麼差勁嗎?放心吧,‘白三’組的第一是我,荀樂和楊陵都不會是我的對手。”丁馗被弄得哭笑不得。
薑操的眼睛裡閃過一絲敬佩,說:“您確定能戰勝那兩人嗎?”
“就這兩天的比賽表現來看,問題不大。荀樂精於計算,防守有餘進攻不足,一旦我的進攻強度大於他的計算,他就忙不過來了。
楊陵的基礎好像有點問題,‘萬生劍’的劍招有限,沒有機會把我拖到後期,隻要他劍招用儘自會露出破綻。”丁馗沒有說大話的習慣。
“隻要小表叔能打進決賽,侄兒定會儘全力輔助您贏取州賽第一。”薑操不善言辭,情緒上可以看出他頗為激動。
“是侄女多慮了,本事沒有小表叔大,還想著怎麼讓您,太慚愧了。”薑瑜自問沒看出荀樂和楊陵的缺點,這小表叔的實力顯然還在她之上。
“哎,你們彆老想著怎麼幫我,比賽就是要鍛煉自己,我拿不拿州賽第一不重要,你們有所提高才是我想看到的。”丁馗有點小感動,自從參加全國騎士大賽以來,沒有哪些選手會這麼替他著想的。
與此同時,在春秋城途安客棧,老賬房匆匆走進齊鼎的房間,遞過一個小紙卷,說:“國內急件。”
齊鼎看了一眼門外,打開紙卷仔細查看,過了一會,說:“老規矩,啟動一號預案,時間為一個月,如果有耽擱我會給你發急件。”
第三天的比賽結束,平中郡有喜有憂,丁馗和紀行固然能保持連勝勢頭,山攸和巴習在這天也取得兩勝的戰績,唯有徐延一個人連敗兩場。
看著興高采烈的隊友,徐延滿嘴苦澀,丁馗過來安穩他:“這不怪你,今天正好對上了尤泰和柯冀,畢竟是種子選手,打不贏很正常。剩下三場,你的對手算是組內較弱的,隻要都拿下,小組第三跑不掉。”
“我苦練了這麼久,本想著有點突破,至少能挑戰一下彆郡的種子選手,結果還是不成功。”徐延內心對自己是有小期待的。
“對柯冀那場,你是鬥氣耗儘才輸的,對手的消耗也非常大,勝負也就一線之差,能做到這個地步已經不錯了。都說郡賽種子無弱手,這話不是沒有道理的。”紀行也來安慰徐延。
“彆想太多,小組賽還有兩天,打好後麵的比賽,讓平中郡在州內的排名往上提一提。”丁馗給大家鼓舞士氣。
“好!為了平中郡一定要贏。”眾人一起回答。
第四個比賽日迎來了一個小高潮,有幾場對決讓人們期待已久:丁馗對陣楊陵;
郝遼對陣荀悅;
邊盤對陣薑瑜;
萬垢對陣紀行。
這幾場比賽很大程度上決定了小組第二的歸屬,有的甚至影響誰能奪得小組第一,受關注程度全部超過了三大熱門的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