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阮家村人常年居住在山裡,村民甚少出外,從來就沒有登記造冊成為望山城的屬民,你派兵前往攻打本就是與謀殺無異。殺人者償命,手上沾了阮家村人鮮血的必須死;被你發送去做民夫的阮家村人必須全部禮送回村,需支付這段日子以來的勞作費用;每位死傷的阮家村民需獲得賠償,阮家村被搶被毀的財物也要一一賠償……”丁馗每說一條,田丹的臉色就多凝重一分。
賠錢事小,賠命就讓田丹十分為難,手上有人命的基本都是田家多年培養的心腹,何況還有他的親弟弟田健。
“賠償不成問題,攻打阮家村的命令是我下的,讓我交人就……”田丹麵有難色。
“田健必須死,殺過人的一個都彆想躲,我會徹底查個清楚!”丁馗說得斬釘截鐵,血債血還是他認為最合適的解決辦法。
跪坐在施將身旁的田健眼中露出驚恐之色,用儘自己全身的力氣對著田丹喊:“大哥,救我!”他看得出丁馗要殺他的決心,而且自己現在是砧板上的肉,隨時會被人宰割。
“馗哥。”酈菲見到田健的樣子心中不忍。
丁馗一抬手,製止酈菲繼續說下去,看著酈菲的眼睛說:“他殺了小竹的父親,將心比心,你有殺父之仇報不報?難道你要勸小竹放過殺死她父親的仇人嗎?
田丹,榮大師要知道你弟弟殺了他徒弟的父親,你覺得他會放過田健嗎?彆說阮繼祖根本不算你的屬民,就算是,榮大師也會用田健項上的人頭,祭奠小竹父親進入永恒聖堂的靈魂。”
酈菲默然,勸阮星竹放過田健確實不合情理,自己連姑父都不願受傷害,何況自己的父親,怪隻怪田健下手太狠,直接擊殺了帶頭反抗的阮繼祖。
緊皺眉頭的田丹說:“那阮繼祖也殺了不少田家的護衛,田健出手也是迫於無奈,……”
“哈哈哈,狡辯!我不過帶幾個人來這串門,你們就擺下這個陣仗。”丁馗立馬打斷田丹的話,指了指包圍自己的田家護衛,“一兩千全副武裝的士兵到彆人家裡搶劫殺人,難道還不許彆人反抗?我的手下要是實力弱一些,恐怕早被你的人全殺了吧。在我麵前不要說那些蠻不講理的話,惹惱了我,我會乾出蠻不講理的事!”
藤炎在旁邊聽了也直搖頭,說到底還是誰的拳頭大誰有道理,田家這次比較倒黴,碰上一個拳頭比他們大的人。
“誰敢傷害田家的人,今天就彆想離開望山城!”田彬色厲內荏地說,他的責任就是守護田家的嫡係,田健雖不是城主卻是實實在在的嫡係。
“聒噪!廢了他!”丁馗的心情很不爽,夾在兩個女人中間他做什麼都不對,田彬的話就是在挑動對立情緒,原本已經讓酈菲和田丹沒話說了,這家夥居然跳出來威脅自己。橫豎已經是跟田家結了怨,乾脆就下手狠一些廢掉田家一根支柱再說。
丁昆舉起刀對準田彬連劈三下,斬出三道近乎實質的刀氣。
“且慢!”田丹驚呼,可是已經慢了一步。
“哇,嘿!”田彬提氣猛吐,橫劍於胸。
哐,第一道刀氣直接劈碎長劍;噗,第二道刀氣劈散鬥氣鎧甲;悄然無聲的第三道刀氣劈入田彬的體內,田彬的麵部頓時扭曲起來。
“叔父!”田丹趕緊衝到田彬身邊。
酈菲見狀也跑了過去,第一時間對田彬施展治愈術。
“噗!”田彬噴出一口鮮血,伸手攔住酈菲,“沒用的,你和他實力相差太遠,救不了我。”
五級戰力者和六級戰力者差距太大,之前丁昆都沒有認真出手,一招沒完就製住了田丹;現在才算是拿出晉級之後研究出來的招式,最後一道刀氣鎖住了田彬的全身經脈。
“好,我答應你的條件,麻煩讓你的手下放過叔父。”田丹咬著牙對丁馗說。
“嘿嘿,他中了我的‘鎖脈斬’,就算馬上解開也會下降一個級彆的戰力,跟剛才封住你的勁力不同,這就是不聽少爺勸告的下場。”丁昆冷笑著提醒田丹,沒有出手解救田彬的打算。
下降一個級彆的戰力,田彬就等於從巔峰無畏退到巔峰破盾,田家最高端的戰力等於被廢。
眼看田健是保不住的,田彬能救回起碼還有巔峰破盾的實力,說不定有希望重回無畏,田丹麵無表情地說:“你解開,丁家世子的話我不敢不聽,這下你們滿意了吧。”
丁馗點點頭,示意丁昆收回“鎖脈斬”的餘勁。
丁昆來到田彬身邊,同樣在田彬的肩膀拍了一掌,化去“鎖脈斬”的勁力。
“呼。”田彬長吐一口氣,提起鬥氣在經脈中轉動,已經打通的十二正經整整有三條被毀,不但儲存不了鬥氣,還會阻礙鬥氣流通。他隻能憑著巔峰無畏的經驗發揮巔峰破盾的實力。
“丁馗,為什麼一定要用這樣的手段對付田家?難道一點不顧你我之間的情分嗎?”酈菲眼中噙著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