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rong“每次來鎮京城都會有麻煩事。”丁馗摟著龍燕抱怨。
“爺爺的遺言是讓你晉級主宰騎士後才返回鎮京城,在此之前這裡恐怕不適合你,我在這裡經營麻將會館倒沒有遇過大麻煩。”
龍燕需要學習丁家的祖訓,丁道的話就是一個重點。
“看來你適合都城,我要是獲得巨羊城為領地,你是留在這還是去巨羊城?”丁馗征求龍燕的意見。
“不,我要跟你在一起。都城雖然繁華但不像是我們的家,現在有薑管家照看著,麻將館的事基本不用我操心。”龍燕獨自待在鎮京城其實很無聊。
“隨你吧。”丁馗要用實際行動補償妻子的空虛。
羊洽沒有熬到天亮,半夜就氣絕身亡,其家屬第二天一早就跑到司律司大堂告狀,狀告丁馗打死羊洽。
這一次沒有內衛司和諜情司關注丁馗的案件,不過宗室府衛察部和元老院風聞堂有派員前往司律司,名為協助辦案實則監督案件的調查和審理過程。
丁馗在大街上打死打傷數人,這件事有多人目睹全過程,事實的真相很容易調查清楚,按照王國的法律丁馗可判無罪。
“包大人,丁馗打死羊洽一案不好辦啊。”崔碩硬著頭皮來找法製部長。
“有什麼不好辦的,把過程審理清楚,該怎麼判就怎麼判,若他使用免罪金牌,你就記錄下來附在卷宗上,本官送交大王裁處。”包圖聽到丁馗的名字就不舒服。
“不好審啊,長公主也在案發現場,護國候府的侍衛咬死是羊洽教唆手下行刺長公主,巡檢署否認但承認有攻擊長公主的行為,要審的話需傳喚長公主。”崔碩連卷宗都沒建立,隻是口頭跟包圖彙報。
“又跟長公主有關,那丁馗就不能少折騰點事嗎?”
包圖固然是個公正嚴明的人,不過少典鸞惹起的這場風波暗含儲位之爭,沒有利益關係的家族均避之不及,包家就是其中之一。
耿頡匆匆趕來,跟包圖和崔碩稟報:“有人舉報羊洽生前與多個神秘人來往,家中有巨額不明資產,疑似參與汙蔑長公主,乃城中謠言的來源之一。”
“那麼巧?”包圖聞到陰謀的味道,“立刻控製住羊洽一家,查封羊家所有資產,不能讓他們轉移財產,也不能給機會彆人栽贓他們。”
“要不要儘快審結此案?”經驗告訴崔碩變數將越來越多。
“來不及了,彆說是你,就算我想結束此案也不行。大王不發話,各路大神在背後不會鬆勁,況且很有可能是大王想看戲,故意放縱事情發酵。”包圖在極短的時間內想到很多。
包圖沒有猜錯,各種傳言突然爆發出來,還伴隨著奇異的事件。
首先是羊洽的一個小妾離奇身亡,有傳言說她是某某貴族送給羊洽的,而某某貴族屬於北鎮國公的追隨者。
接著司律司搜出一張地契,是新轉入羊洽名下位於鎮京城郊外的一個莊園,莊園的原主人是某某伯爵,某某伯爵乃南宮家族的附庸。某某伯爵立刻反駁,聲稱家中失竊,被偷的正是那莊園的地契,在竊案現場發現屬於忠政公府仆人之物。
定國公楊府有仆人爆出猛料,楊家在追查一個殺手組織的時候,發現有人買凶暗殺羊洽小妾,隻是買家信息不詳。
後來有人向司律司匿名檢舉,揭發追隨安國公的貴族企圖收買羊家的人,讓他們承認羊洽生前曾對長公主表達不滿。
短短的四五天時間,鎮京城陷入謠言的風暴中,多個豪門大閥被影射插手丁馗怒殺羊洽一案。
元老院就丁馗生擒君婁的事情卻沒有波折,最終用一個除障權換取君婁和對曹國的報複權。
丁馗跟元老院完成交接,拍拍屁股就帶著敖羽離開都城,就跟沒事一樣,司律司隻是跑來找他要了一個免罪令牌的印。
如果審明他殺羊洽無罪,那麼帶印的那張白紙會歸還給他,反之則會在白紙上注明他的罪名,留在司律司的卷宗裡頭。
不管各方角力到最後是什麼結果,丁馗的罪名肯定不到沒收免罪金牌的地步,無論是國王還是元老院都不可能建議沒收免罪金牌。
國王麵見丁馗的事情已傳出來,要處置丁馗早就下旨了,不用等到現在。
元老院的所有長老表示不便對丁馗殺羊洽一案表態,因此不可能建議取消丁馗的免罪金牌。
焦頭爛額的少典密跪在國王麵前,說:“微臣無法確認任何一個傳聞,但也沒有辦法推翻任何一個,所有的可能性都是存在的。除非,能把相關的貴族全抓回來。”
“元老院就在緊盯著這件案,你能抓誰回來嚴刑拷打?”少典丹反問。
元老院可不怕諜情司玩陰的,要問可以,用刑不行!
“唯一可以確認是有人買凶暗殺羊洽的妾,但買家可能是唐家的人,也可能是其他人。”少典密趴在地上都不敢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