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rong少典鸞帶十幾個陪嫁的宮女有點寒酸,不過因為國王未雨綢繆已賞賜過丁馗上百宮女,所以這次酌情減少公主的陪嫁。
公主鑾駕兩邊各有六名宮女舉著儀仗,至於貼身的宮女少典鸞意外地一個都沒帶。
“碧雅,日後可願意跟著本宮。”少典鸞的意思讓碧雅當她的貼身侍女。
“奴婢願意,這是奴婢的榮幸。”碧雅連忙拜謝長公主。
丁馗不知道媳婦還沒進門就收編了他後院的一個主要人物。
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擠在人群中盯著丁馗,臉上沒有迷妹們那種狂熱,也沒有其他青少年那種崇敬,卻有滿滿的不甘與失落。
迎親隊伍拐進西朝門大街,道路兩旁歡聲雷動,聲浪遠高於其它街道。在這條大街上圍觀的大多是丁家的親友團,雖然大部分人沒有資格參加婚宴,不過沒有放棄來看熱鬨的機會。
丁馗刻意放慢行進的速度,頻頻向熟悉的麵孔揮手致意。
在人群裡麵他看到鄭雲、許斌、聶玲等,當然也不是所有他所希望的朋友都來了,比如好兄弟曾劍就沒看到,酈菲和阮星竹這兩個讓他極其糾結的紅顏知己更沒出現。
這時候能看出中小貴族和上等貴族之間的差距,小時候怎麼在一起玩是一回事,成年之後就要分清主次,丁馗的個人觀念並不能打破這個常規。
管家丁昆安排六十名宮女在大門前迎接公主和駙馬,另外吸收了丁家舊部的下一代年輕人組成一隊伯爵侍衛,也穿著嶄新的服飾,精神抖擻地守衛在門前。
公主的鑾駕不能駛入護國候府,少典鸞同樣要丁馗背進丁家大門。
“飛將軍,飛一個來看看。”少典鸞趴在丁馗的背上打趣。
“背著一座大山怎麼飛啊?”丁馗反譏。
“哼,我看你比較喜歡背阮星竹那樣的女子。”
“咦?你見過她?”丁馗不免奇怪,少典鸞跟阮星竹沒有交集才對。
“你不否認!”長公主咬著牙說,“沒見過就不知道她長什麼樣嗎?”
“我可沒說,是你說的。妻子善妒可不是一件好事,這不符合溫柔善良的長公主形象哦。”丁馗不跟少典鸞糾纏這事。
“哼,好色之徒。”少典鸞意識到自己還未真正進門。
剛才在王宮裡觀禮的部分賓客要來護國候府,公主拜見完駙馬的長輩才算完成公開的大婚禮儀,至於洞房裡的講究是不能讓大家觀看的。
丁馗將少典鸞背進新房裡,然後要返回大門迎接賓客,顧不得安慰醋意上頭的妻子。
“丁曉,去把龍燕叫來,其他負責侍候駙馬的也一並叫來。”少典鸞依照母妃的囑咐,要整頓丁馗的內院,借機樹立她正妻的權威地位。
澹台王妃始終隻是一個妾的身份,自己非常在意正妻的名分,所以她把對正宮的願望寄托在女兒的身上,時常跟女兒強調地位的重要性。
然而丁馗的家庭結構對比國王要簡單得多,龍燕都沒想著要跟少典鸞爭什麼,更勿論其他人。
從王宮到護國候府有好幾條路線,不過觀禮賓客怎能搶在長公主的前麵進丁家門?他們等長公主進了護國候府才三三兩兩地到來。
正廳裡放著兩個主位,其中一個自然是丁起的座位,這位侯府的主人尚在門外待客;而另外一個主位上居然端坐著一人,所有人都知道丁馗的母親已不在人世,怎麼會有人跟丁起並排坐?
大家看清楚那人後心中釋然,他的身份絕對能和丁起同起同坐,也有資格代表丁馗的母親,因為他就是傳奇騎士薑統。
現任安國公沒有資格在這種場合接受公主的跪拜,薑統卻有,不完全因為薑統是傳奇騎士,他是薑葶的親爹,單憑這個他就有資格坐在那。
薑統這次沒有等到酒宴開席之後才出現,而是早早地坐在大廳之上。公主大婚跟上次丁馗和龍燕的婚宴不同,婚宴的主場在王宮,等於是在女方,薑統不願到王宮去,所以提前出現在客人麵前。
以前的安國公力挺外孫和現在的傳奇騎士支持丁馗,兩者不是相同的概念。大家知道七級戰力者不能隨便對普通人出手,但如果你冒犯他,他就沒有動手的限製。
如何判定冒犯一個人有太多的主觀意識,七級戰力者需要證明這個冒犯。不過薑統多次用行動證明丁馗是他關心在意的人,誰再敢動丁馗就等於冒犯了他。
如果丁馗主動招惹彆人,因此被人乾掉,這種情況是否冒犯薑統值得商榷;相反有人主動欺負丁馗並乾掉他,那麼就是冒犯薑統無疑。
來丁府觀禮的都是王國大佬級人物,幾乎人人都有欺負丁馗的實力,未必個個都害怕薑統,可一分忌憚是少不了的。
賓客來齊後,丁馗牽出頭蓋紅布的少典鸞,並在太尉的主禮下,逐一拜見父母長輩。
丁起硬著頭皮先接受公主的跪拜,被薑統的氣息壓得滿頭是汗。他知道薑家想讓丁馗過繼過去,這時候他不能謙讓,兩家雖然是親家但也免不了勾心鬥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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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薑統不滿的聲音如鼓槌重重敲打在丁起的心上。
護國侯咬緊牙關死撐過去。
王宮的小院中,火龍滅歸焦躁不安地扭動著身軀,少典桓雙眼如同鬥雞般盯著跟前的紅袍魔法師。
“歸靖,為何偏偏在這個時候過來?”
“哈哈哈,堂堂少典一族的守護者,不要那麼關心一個小人物嘛。”歸靖若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