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時營地已拆除大半,師團的軍旗仍高懸於旗杆上,隻有一個人站在旗杆下,四周卻是空蕩蕩的。
一條火龍來到旗杆下,執法隊押著犯人跪成幾排,全部對著旗杆下的高大身影。
丁馗麵帶寒霜如標槍一樣杵在軍旗下,火把照出搖曳不定的光芒,晃不動那挺拔的身軀,一雙利眼冷冷地看著犯人。
跪在地上的符敦低下了頭,不敢跟那威嚴霸氣的頂頭上司對視,心中的不甘和怨恨轉化成不安和惶恐。
林軒墨帶著一隊人去繼續傳令,吉逐寶則親領一隊人押解犯人交給丁馗處理。
“事情就是這樣。”吉逐寶躬身向丁馗彙報。
“哼!好啊,符敦,符大隊長,”丁馗的目光鎖定符敦,“我很好奇是誰給你的膽子,居然敢跟執法隊動手,還糾集部眾圍攻執法隊,在你眼中可還有軍法?還有我這個上官嗎?”
“屬、屬、屬下不知啊。”符敦哆嗦了一下。
“放屁!”丁馗一聲爆喝,“那種沒有根據的狡辯之詞不要在我麵前瞎扯,林參謀持我的令牌,傳達與我第一道軍令相符的命令,你敢質疑他?
你今天所犯之罪已經夠死幾次了,最可恨的是你還煽動了一批無知的士兵,害得他們為你受罪,不管什麼後台都救不了你。”
“大人饒命啊,大人!屬下一時糊塗,不知道那林軒墨是您的心腹,屬下錯了,屬下願意賠罪補償,懇請大人留屬下一條小命。”符敦拚命磕頭。
他最大的罪名是攻擊執法隊,執法隊是丁馗指派的,隻有丁馗推翻這個罪名,其它違抗軍令什麼的還罪不至死,隻要丁馗肯放過他,他就能保住性命。
丁馗懶得理符敦,下令給吉逐寶:“帶下去嚴加看管,到卡達城後交給軍法部的人處理。”
幾名被綁士兵用膝蓋走前幾步,也衝著丁馗磕頭,大叫:“卑職愚鈍,請丁大人恕罪!卑職等甘願加入敢死隊,為丁大人死戰。”
“我打仗從來不用敢死隊,要你們何用?你們是王國的精銳部隊,不是第一天當兵,在你們眼中隊長比軍法還大,我沒有閒工夫帶你們這些是非不分的蠢貨。”
丁馗打算殺雞儆猴,嚴肅處理這批人,好好整頓師團的風氣。
74師團的抗命風波隨著鐘炯伏誅、符敦等人被擒而落幕,第八軍團的輜重順利運抵卡達城,雖然時間已到後半夜,但75師團早有預備,在沒有驚擾城內居民的情況下全部送入軍營。
丁馗意外地碰上敖羽,問:“你怎麼來了?攻下駝峰山了?”
“沒有,怕你死了,所以我趕來保護你。”
“能不裝逼嗎?要不要我流幾滴眼淚表示感動?”丁馗十分鄙夷地看著敖羽。
“你越來越冷漠了,彆以為我現在揍不了你,你就嘚瑟。”敖羽故作凶狠地比了比拳頭。
“哎呀我去,要不是大戰期間我一定好好教訓你。”丁馗鼻子都氣歪了,“你來了正好,有些偷雞摸狗的事正需要你。”他靈機一動,腦子裡的計劃更完善了。
“什麼偷雞摸狗?危險的地方我可不去啊。”敖羽的警惕性很高。
“不危險!到時候我陪你一起總行了吧,咱倆是兄弟,彆疑神疑鬼的,把你害了我又沒好處。”
“你意思有好處就可以害了我?”
“!”
丁馗把敖羽拉進營房,秘密商議了一晚上。
“大人,74師團的戰馬有五千匹,卡達城、順安城和節方城的騎士公會湊出三百名騎士和五百匹戰馬,加上75師團的我現在一共有七千五百匹戰馬,騎兵四千三百人。”張定遠一早來跟丁馗彙報。
柏芸驚道:“還不到一萬匹戰馬?”
“彆用古元帝國的標準來衡量,少典國產馬的地方很少。”丁馗瞪了柏芸一眼,“找71師團湊湊能湊出一萬匹。”
“問題是集中那麼多戰馬乾嘛?”林軒墨回到丁馗身邊參讚軍務。
“戰馬當然是用來打運動戰,不背人也可以駝輜重嘛。”丁馗稍微透露一點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