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仁上前線了,成為岩嶺郡戰區參謀長。
薑熙得知後埋怨:“好不容易有個幫手,你又把他弄走,想累死二舅嗎?”
“有我嘛,我這個軍令部副統帥到參謀部給您打下手,您看成嗎?”
“最該到前線的是你,你在前線領兵比坐鎮後方指揮的威脅大多了,誰不怕你千裡奔襲的本事?在你之後無人敢言兵行險著。”
如果有得選薑熙寧願要孔仁當助手,他侄子太能折騰了,三不五時就會冒出新的想法。問題是這個不安分的助手擁有最終決策權,大家得跟著他的思路轉。
丁馗在哪,哪就有變數,距離敵人越近,敵軍統帥就越頭痛,老老實實待在後方反而減弱了自身的威脅。
“總靠我打天下,年輕的將領永遠起不來,第八軍團的隱患不也如此嗎?”
這個話題是丁馗最不想聊的,但又不得不麵對。
董霸和華默已超過退役年齡,早就應該退下來的;王稠、麻據、駱韜和習秀快到退役年齡了,再過幾年就不該上戰場;舒立和喬蒙還能撐幾年,但也開始走下坡路;樊玉珍和全婉雲則尚未到達巔峰,需要一定時日才能成長起來。
第八軍團的師團長,老的老,小的小,正值盛年的隻有兩個,新老交替是個大問題。
參謀方麵有新生代參謀長薑植扛起大旗,整體能保持精銳軍團的水準,倒不用丁馗擔心。
最後就是新兵的素質,以前有全國的軍團調精銳增補,現在隻能補充新兵,軍團的單兵平均素質在不斷地下降,與最強盛時期相比,現在的第八軍團隻能算準精銳軍團。
薑熙沉默了一會,忽問:“現在軍校培養一個合格軍官需要多久?”
“正常來講要兩年,基礎好的需時短一些,半年、一年的也有,要不我乾嘛費儘心思找大舅要來一批軍官,那批人學習三個月就能畢業。”丁馗現在心裡有底了。
軍校已經開始運作,各方麵經驗都在積累,培養軍官的速度能做比較準確的預測。
“軍校確實是個好東西!中層軍官是一支軍隊的骨架,他們不垮,軍隊不垮,配上有軍魂的士兵,那就是一支有血有肉的精銳部隊。
還是你們丁家的人適合管理參謀部,想出這麼一個培養軍官的辦法,比騎士公會的效率高得多,不出十年你可以打造出幾個精銳軍團。”
“二舅不要自謙,說得侄兒都不好意思了。參謀部在您的管理下沒有出任何問題,讓我管現有的幾個軍團已經夠嗆了,一想到全國的部隊我就頭大。您千萬不能撒手不管。”丁馗擔心薑熙請辭。
“哈哈哈,等軍校更完善一點我再考慮,這幾年你暫時可以放心。明天我就回參謀部,你也彆在家裡待著了。”
薑熙就算回家,同樣閒不住,薑厲肯定會讓他管理安,還不如留在南丘郡,可以隨時看望父親。
新年頭半個月屬於小朝廷的公共假期,除個彆全年無休的部門外,大小官員都可以在家休息半個月。
因為戰事已起,參謀部和軍令部添加了值班官員,從一月五日起陸續有人到崗工作。
少典鸞帶著兒子入住公主府,理由是不想丁馗父子分開太久。
南丘郡城相當於陪都,丁馗沒有反對名義上的監國待在“陪都”,五部和地方官員過來拜見也方便些。
響溝城從通元江引水,挖出護城河,不過護一師抵達時天已放晴,己國水軍派出偵察小船駛入護城河,輕易出浮橋,再由一輛鐵滑車攻破城門,不多時便宣告城池陷落。
岩嶺山腳,樊玉珍領著一乾大隊長在上墳。這裡是一片墓地,墓地正中央有一塊巨大的石碑。
林軒墨介紹道:“碑上刻著自古懷玉將軍之下,五千名將士和魔法師的名字,下麵埋葬的正是古將軍的遺骸。”
碑麵上的字密密麻麻,竟然是五千多人的名字。
“古將軍憑此戰名垂千古,令人神往!”樊玉珍感覺渾身發燙,一股熱血在體內流動。
“五千人,沒有一個離開戰場!連魔法師也沒有飛走,愣是拖住二十多萬敵軍整整一天一夜,就在我們腳下這塊地方,誰能複製這樣的戰績?”丁財眼眶是濕潤的。
解洛離道:“同樣的地方,同樣的戰績是不可能再次發生,有古將軍和將士們的英魂在此,凡我人皆不會選擇後退。”
吉逐寶弱弱地說:“郡城守軍不會像英烈們一樣吧?”
“說什麼呢!”孫毅磊橫了吉逐寶一眼,“那些地方蛀蟲怎配與英烈相提並論!”
“嗬嗬,這次郡城被圍跟上次不同,我們才是真正代表朝廷的軍隊,郡城守軍不過是竊據國土的大盜。我們要替英烈們重新守衛這個地方!”林軒墨提前進行戰前動員。
“嗯,林參謀說得好!”樊玉珍立刻誇獎,“我們才有資格守衛國土!”
“對了!”解洛離拍拍丁財,“你見過鐵滑車嗎?”
最近幾天鐵滑車在岩嶺郡戰場上大放異彩,名聲一時無兩,八軍團的將士距離南丘郡最遠,對新式武器了解不夠,更加來不及裝備,所以對此很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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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幾乎天天都看著你,哪有時間去見鐵滑車?這小臉蛋挺滑的。”丁財掐了一把解洛離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