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出使外國嗎?”少典鸞遞給丁馗一塊綢布。
丁馗展開一看,綢布上繡著一個嬰兒,張開雙臂坐著,笑哈哈的,“不錯啊,小燕繡的?”他故意這麼問,妻妾中屬龍燕的繡工最好。
“真的嗎?”少典鸞席上眉梢,“你還沒回答我呢。”
“出使肯定是要的,隻是無需太急,我知道你的意思,”丁馗疊好綢布塞進懷裡,“多陪陪孩子嘛,我會的。”
“要不要把孩子接來南京城?那樣我不用跑來跑去,可以每天陪著源源,也不必讓兩位姐妹操勞。”
丁馗認真地想了想,道:“還是算了吧,巨羊城是他們出世的地方,在那邊長大讓他們知道根在哪裡。丁氏自我起才有屬於自己的領地,以後不敢說創萬世之輝煌,流傳百世應該沒問題。”
“若源源登上王位,你還守著那塊領地嗎?”少典鸞並非看不起巨羊城南丘郡,隻不過更習慣宮裡的生活,認為高貴的血統應該出自於深宮大院。
“為什麼不?”丁馗輕輕摟住妻子,“巨羊城什麼都有,比哪裡差了?你在宮裡能看到鐵路嗎?能看到如何種植莊稼、如何捕魚打獵嗎?
你的先祖,熊王少典羆,就是來自橫斷山脈下的一個部落,不是一樣成為了流傳千古的開國帝王嘛。能夠孕育生機的一方水土是家的唯一標準。”
少典鸞親了丈夫一口,道:“有你和我的地方就是家。”
“對!”丁馗與妻子深情擁吻。
……
七月,護國軍的兩個師先後進入陽元州,竇驍騎率特戰團一路急行軍趕到建陽城,當日少典閏公開宣布卸任陽元州牧,由兒子少典勰接任,次日少典閏出現在南京城,就任新太尉。
少典時聞訊大怒,下令統帥府出兵捉拿少典閏父子,並要求宗室府推選新陽元州牧。
雙龍城,十四軍團統帥胡欽出現在城主府。
“老大人,那護國軍是什麼意思?駐紮在建陽城外,他們在威脅州牧大人嗎?”胡欽是來試探龍淵的意思。
“胡欽,你不是龍家的人,我也不能要求你什麼,不過我要以前輩的身份勸告你一句,朝廷的事你不要參和,保護陽元州不受外敵侵犯才是你的職責。”龍淵鄭重地表態。
胡欽猶豫了一會,才掏出一張羊皮,道:“呃,不瞞老大人,統帥府發來密令,要求十四軍團控製住建陽城,等待新任陽元州牧前往接管。”
龍淵瞥了一眼羊皮,然後直視胡欽雙眼:“我沒看到什麼密令,軍令部統帥可以姓丁或者彆的,但絕不能姓少典。亂命不可接,這是最簡單的為將之道。”
他的眼神中暗含一股淡淡的殺意,激起胡欽一聲雞皮疙瘩。
隻見胡欽捏緊拳頭,用力搓揉那張羊皮,皮屑落在桌麵上,“您說得對!我來拜見前輩,根本沒收過密令。曹國戰船有異動,十四軍團應當到沿岸布防,請您協助我的部隊修建臨時軍營。”他說完這句話發現龍淵眼中的殺意立馬消失了。
龍淵可是貨真價實的主宰騎士,同時胡欽也想起丁馗身邊有不少六級戰力者,陽元州不是南沼州,有六級戰力者的部隊惹不起。
十四軍團不怕護國軍,可誰能保證第八和二十一軍團不會殺進陽元州?兩相比較之下,南京城比鎮京城的威脅更直接、更緊迫,胡欽寧願得罪少典時也不願得罪丁馗。
其實少典閏去南京城之前幫了丁馗一把,將所有可能不服從小朝廷的郡守召集到州城,等特戰團一到便立刻關押下獄,另派親信接替郡守之職。
他治理陽元州數十年,包括少典封和少典淙在內先後經曆四代君王,不敢說將陽元州經營成一個鐵桶,但他的聲望足夠壓住州內的反對聲音。
倒是有十幾個城主反對承認少典勰擔任新州牧,但數日後就成為護國軍的階下囚,無一漏網。
八月初十二軍團進駐陽元州,與十九軍團完成交接,陽元州比較平穩地過渡到南京城統治下。
“我得告訴你一件事,山原州牧和河西州牧因為我的關係不會站到你這邊。”少典閏搬進新太尉府,正招待來訪的丁馗看歌舞。
“啊?為什麼?”丁馗一臉沮喪。
“當然是因為我做了太尉,勰兒接任州牧,好事都讓我這一脈占了,他們投靠過來沒油水啦。”少典閏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這個玩笑不好笑。”丁馗變成苦瓜臉。
“沒跟你開玩笑,他們能看得上眼的就是太尉,難道你還能找出彆的實權親王職?”
“那怎麼辦?等他們來打我還是我去打他們?”
“打打打,你就知道打,這麼做跟叛王有什麼區彆?”
南京城裡又多了個敢毫不客氣訓斥丁馗的人。
丁馗開始捏下巴了,新太尉說的在理,人民內部矛盾要儘量避免采用暴力方式解決,“要不請您去遊說他們?”他盯著少典閏。
“不行,他們弄死我怎麼辦?這樣就可以順理成章地取代我,他們絕對做得出來。不不不,我哪都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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