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製你的情緒,彆一直盯著看,來看看我。”丁馗舉著個杯子遮住嘴巴,這樣彆人無法讀取他的唇語。
他和少典鸞坐在酒樓包間裡,有對著大街的窗戶,少典鸞坐的地方可以看到大街,街上有一小隊人馬經過,坐在馬背上的正是少典封。
少典鸞低下頭,目光從弟弟的身上收回,輕聲說道:“他高了,胖了,比以前要黑一點。”
“他正是長個子的時候,我看過兩年就跟你差不多高啦,從騎馬的姿勢來看,應該接受過騎士訓練,沒有我們想象的糟。”丁馗沒有放出精神力,僅用雙眼來觀察少典封。
少典封板著臉騎在馬上,今天心情不太好,攝政親王又下達限製令,不允許他接近城門和魔法總會,還增派一批侍衛來監視他,很明顯是害怕他逃往彆處。
按理說攝政親王沒有權力限製一位王子的自由,不過少典鸞自任監國,丁馗起兵攻掠州郡,倒是給了少典時借口。
前方忽然喧鬨起來,街上路人慌忙四散,有婦人抱著小孩走太急,跌倒在路邊,周圍竟沒有人去扶她。
更多的人則擠到路邊牆腳或店鋪門前,相互之間並沒有抱怨。
經常來這邊走動的少典封感覺奇怪,挺直腰,伸長脖子,向前張望。
隻見二三十名騎士簇擁著一輛馬車,從遠處迎麵疾馳而來,其速度之快在都城裡比較罕見。
鎮京城裡人多,街道比較擁擠,在外行走的高官車駕有不少,指不定會碰上誰,因此馬車的行駛速度不會太快,除非極特殊的情況需要趕時間。
“讓開!讓開!彆擋統帥大人的路!”兩名騎士淩空揮舞馬鞭開路。
兩名侍衛從後越過少典封,一左一右擋在前方,首先防止對方的車馬衝撞到這位曾經的國王。
“前方何人?王子在此,小心衝撞!”一名侍衛大聲叫道。
“誰的車駕如此魯莽?”少典鸞頗為不悅。
“軍令部統帥,難怪,是少典繼,少典時一脈居然敢看不起嫡係了。”丁馗一眼就認出馬車上的徽記。
他在南丘郡城的專用馬車就有同樣的徽記。
那隊車馬的速度並沒有變化,開路騎士囂張地喊道:“瞎了眼嗎?也不看看是誰的車駕,退到邊上去!”
一輛拉貨的板車躲避不及,開路騎士甩鞭卷住車輪,用力回抽,便將板車掀翻到路旁。
少典封的侍衛這才看清楚車馬的旗號,頓時沒了脾氣,拉著少典封的馬默默地拉向街邊。
“怎麼?”少典封夾住馬肚,不讓馬走動,但侍衛用力一扯,還是把他連人帶馬拽到路邊。
他的臉上泛起血色,嘴唇動了動,但最後強忍下來,沒說什麼。
“少典繼竟然如此放肆!”少典鸞怒了,對麵丁馗能感受到身邊的溫度在上升。
軍令部統帥的車隊呼嘯而來,在經過少典封時,車上的窗簾動了動,眼尖的丁馗看到一張嫩白的臉。
“嗯?不是少典繼。”丁馗有點意外。
少典鸞問:“什麼?你認識少典繼?”在她的印象中丁馗應該沒見過少典繼。
“不認識,車上隻有一個人,而且看起來就二三十歲左右,不可能是少典繼。”丁馗至少能確認目標的年紀。